林枝稚没有给歌九玄回信,并在晏清晚上回府后把这事说给了他听。
“枝枝,如今晏家就是你家,你要做什么放心去做便是,不用顾忌我。”
林枝稚心抖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汤婆子起身走到他身边笑着说:“我只是想让你分析一下,他迟迟不肯登基的原因。”
晏清没有想到林枝稚会这么说,随即认真的开始思考歌九玄的目的。
他想不明白,此刻他登基也算是佳期,可吊着倭丽皇帝的命迟迟不肯登基,他也想不明白。
“他自己心中怕是有计量吧。”
林枝稚点头,没有再说歌九玄的事,而是问晏清:“晏清大哥过几日可有闲时间?”
“后日休沐,想去哪里?”
“想去见见秦司。”
晏清把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发出一声轻响。
林枝稚撑着头看着他,晏清沉默了许久说:“他不会有夺位的心思。”
林枝稚睫毛轻颤了两下,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浓厚,连话音中都带着笑意问:“你怎么知道我想问什么呀。”
晏清很少见她有这么少女灵动的时候了,心中压抑的情绪少了几分,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说:“你的计划我都知道,想一想也能知道你见他想干什么。”
林枝稚歪头,烛火照进她的眼底。
“那就不见他了,见一见婉儿吧,总归宫里还得让她帮扶着。”
“后日了我陪你进宫。”
“好啊。”
晏清觉得自己越发的不满足了,当初他觉得林枝稚活着就好,现在嫁给他后,他妄想的更多。
但他耐心好,他不急,他们还有一辈子。
但景帝中毒一事打了林枝稚个措手不及。
第二日早朝时,景帝突然在龙椅上吐了血,昏迷前他说想见赵贵妃,当即被送到了赵婉儿的云归宫里。
晏清午时过后都未曾回府,林枝稚有些担心。
“晏太傅送走了吗?”
“大公子天还未亮就让人送太傅出京了。”
“走了就好,宫里现在什么情况?”
“大公子的小厮来回报,说现在封宫在查下毒之人,让夫人不要担心。”
林枝稚摁了摁跳的有些快的心脏,她怎么总有些心慌,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
【晏清会有事吗?】
【他不是下毒之人,不会有事。】
【晏川那边怎么样?】
【快到边疆了,一路顺风。】
【林家呢?】
【闭门谢客,和中毒一事没有任何关系。】
那她的心慌从何而来?她长长呼出一口气,让人都出去,她要一个人静一静。
掌灯时分,林枝稚的卧房里一片漆黑,门口守着的丫鬟不由有些着急。
“夫人一下午了都未曾唤我们,我有些担心夫人。”
“谁说不是呢,这都掌灯了,夫人也不让我们进去点灯。”
两个丫鬟探头探脑,林枝稚突然出声:“来人。”
两个丫鬟赶紧推门进去,一个去点蜡烛,一个走到林枝稚身边问:“夫人有何吩咐?”
“大公子还没有回来吗?”
“还没有,奴婢让门房的人看着了,有消息就会传来。”
林枝稚胃部刺痛,她紧皱眉头说:“先摆膳吧,早上晏清走的早,怕是并未带大氅,你收拾一件出来让人送去宫门口。”
“是夫人。”
寝宫里,秦景软绵绵的趴在床上,眼尾染上了浓郁的恨意,“赵婉儿!朕对你还不够好吗?你真当朕不敢杀你?”
赵婉儿遣散了所有的下人,穿着一身绛紫色的衣裙蹲下身,“啊景,当年救我之人,真的是你吗?”
秦景一愣,随即脸都黑了,“重要吗?朕这么爱你,你为何非要执着于那件事?”
“重要啊,我就是因为那个人而活的,但你,并不是她!”
秦景冷笑,“那又如何!她死了,她已经死了!”
“你闭嘴!秦景你给我闭嘴!”赵婉儿手里捏着一块玉佩,顺势扔在了秦景的身上。
玉佩掉在了地上,瞬时碎成四五片。
秦景看着地上的玉佩,目呲欲裂,“玉佩是哪里来的?这块玉佩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赵婉儿看他痛苦的模样,心里忽然有些痛快。
“你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你知道呢。”赵婉儿突然的冷漠让秦景红了眼睛。
他找了这么多年的人,他找了这么多年的玉佩,为何在赵婉儿这里?
当年的祭祀大典,只要男儿,而且以她赵婉儿的家世,她家的男儿没有机会进入祭祀坛!
“告诉我他的下落,你想要的一切我都满足你。”
“满足我?你能让姐姐活过来吗?啊?秦景!我要你给姐姐偿命!”赵婉儿手抖的厉害,眼泪扑簌簌落下,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疯狂的向他身上招呼。
秦景脸上脖子上,被赵婉儿挠出不少血痕。
他像一条死狗一样趴在床上,没有还手之力。
“你告诉我...赵婉儿你告诉我!”
“告诉你?你做梦吧!”
赵婉儿话音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