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元月,深圳市与东莞市交界的,铁路路桥桥墩下。
周所长已经命令警员,打扮成当地的农民,穿着农民的衣服,挑着粪桶,和当地的农民打好招呼,在附近的桥洞下面的菜地,挑着粪水再给菜地浇菜,王建军,打扮成一个找当地农民买菜的小商贩,王秋水打扮成王建军这个小商贩的搭档,在菜地旁边,一边拔菜,一边假模假样的和打扮成农民的警员讨价还价,眼睛的余光,紧紧着盯着铁路桥下面的带栏杆的桥墩。
但是从早上,一直到下午,都没有发现异常,打工妹慧慧拿着一个蓝色的女士皮包,在桥墩附近徘徊,从上午等到下午,肚子饿的咕咕叫,但是也没有任何的信息,王建军用对讲机轻轻的告诉周所长,没有任何发现,周所长命令王建军和其他警员一定要沉住气,这个阿伟很狡猾,有很强的反侦察意识。
但是眼看已经到了黄昏,铁路桥墩下面,已经变得很昏暗了,按照常理,在菜地里浇菜的农民在这个点也应该回家了,如果这个时候不回家,阿伟一定会怀疑,王建军和王秋水打扮成买菜的小贩,也不可能在菜地里耗这么久的时间,所以王建军和王秋水必须先离开,其他的警员,只能假模假样的在菜地里浇水,故意拖延时间,但是天很快就黑了,阿伟并没有出现,周所长,有一点焦急,正在考虑是不是用对讲机通知王建军和其他的警员先撤?,因为大家又渴又饿,慧慧更是一整天都没有吃饭,也没有喝水,就是不停的在桥墩下面徘徊,心急如焚,终于,她蹲在桥墩下面,忍不住嚎涛大哭,小强,你在哪儿?,妈妈想你。
慧慧的哭声越来越大,在菜地里干活的,警员们心里也非常的难受,但是不敢上前劝慰,大家心里都有一丝期望,这个狡猾的阿伟说不定马上就会出现。
铁路桥上的路灯已经打开了,昏昏暗暗的照着菜地,时间已经到了晚上的七点多,突然,桥墩下面闪过一个黑影,一把抢过慧慧的包,撒腿就跑,慧慧蹲在地上哭泣,没有提防,等到包被抢走,忍不住大声的喊:“救命啊,有人抢我包了。”
那个黑影正是阿伟,他躲在荒草地里整整一天,仔细观察着菜地里面种菜的那几个人,一开始他以为就是当地的农民,但是到了中午,他看见那几个种菜的农民并没有吃饭,他心里就开始琢磨,不对劲,所以他不敢露面,到了下午,他看见那几个种菜的买菜的农民,仍然没有吃饭,在菜地里干活也是慢腾腾慢腾腾,绝不像农民的样子,所以阿伟心里面已经判定,这几个人肯定是警察。
但是阿伟现在太缺钱了,太缺钱了,他抱着一丝侥幸的希望,继续耗,他心里想着耗到天黑,这些警察肯定会回去,然后他抢到钱就跑,终于,晚上七八点钟,他看见在菜地里忙活的几名警员收拾行李,收拾浇菜的粪桶,装模作样买菜的王建军和王秋水,也已经离开了菜地,准备前往前方不远的深圳至东莞的高速公路上去休息,阿伟自己内心判断,机会来了,只要他跑的足够快,抢到钱以后,迅速钻入到野草堆里,猫起来,这些警员肯定找不到自己。
有的时候,一些犯罪分子,总是自己以为自己很聪明,总是以为自己是一个不容易,被别人识破的人,心里的一点点侥幸,让自己认为自己可以蒙混过关,但是这次阿伟错了。
阿伟从慧慧的手里抢过蓝色的女士包,发疯似的奔跑,迅速躲入前面的一片稻草丛中,他心里想着,只要迅速的钻入前面的草丛,猫起来,然后匍匐前进,找到一个下水道,藏一晚上,第二天一定没事。
眼看阿伟就要跑入草丛,脚底下突然被人绊了,一个狗吃屎,摔入菜地的烂泥窝里,全身沾满了泥巴,嘴里真的呛到了一堆泥,蓝色的女士小布包,远远的甩在前面的菜地里。
原来,王建军准备走上前面公路的时候,眼睛的余光,瞄到了黑暗中,突然跑出来的阿伟,然后王建军以最快的速度折回来,拼命的跑,赶上阿伟,伸出脚来,将阿伟绊倒在地,然后迅速的跑上去,一个小擒拿,将阿伟的两只手死死的扣住,王秋水也在后面迅速赶过来,嘴里夸奖王建军:“小伙子,干的漂亮。”一面从包里迅速掏出手铐,叫阿伟牢牢的拷住。
这个时候打工妹慧慧,也已经踉踉跄跄的赶到,王建军将阿伟从菜地泥巴堆里,翻过脸来,慧慧借着火车铁轨的路灯灯光看的清楚,正是她的前男友阿伟。
慧慧失去理智的扑过来,冲着阿伟又踢又打,又用牙齿拼命的去咬阿伟的耳朵,阿伟疼的哭爹喊娘的,王秋水使劲拉开慧慧,说:“姐,咱别冲动,先问清楚小强在哪?”
王秋水迅速用对讲机通知周所长,周所长得到消息,高兴的通知所有警员,在铁路轨与桥墩下面集合,不到十几分钟,十几个警员迅速赶到,周所长用手电筒照着阿伟,表情威严而又严肃的问道:“那小孩子呢?,在哪里?”
阿伟迟迟疑疑的说:“在松岗旁边一个小村子荒废了的破屋子里,里面堆满了烂木头,我把小强绑在那里了。”
周所长通知警员,把阿伟压上车,迅速开着警车前往松岗镇,阿伟所说的那个破旧的荒废小屋。
等到众人赶到那个荒废的小屋,周所长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