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11月,深圳市宝安西乡
王建军骑着自行车,赶到服装厂,服装厂的保安和王建军以前都是同事,按照工厂的规定,从工厂里离开的工人,是不能再进入工厂的,但是王建军不同了,他现在的身份已经是派出所辅警,每个人看见他都非常的尊敬,王建军还是按照工厂的规矩,请求门口的保安去喊一下燕子
门口的保安对王建军说:“你在这等着,我去给你问问。”
过了半个多小时,保安回来了,告诉王建军,燕子生病了,好像是发烧,感冒,好几天没上班,请假在宿舍睡觉呢,你自己进去吧,没事的。
王建军停好自行车,先到服装厂办公室,跟服装厂老板打个招呼,服装厂老板看见王建军,热情的就像见到了亲人一样,又是倒茶水,又是递烟,王建军说明来意,说听说燕子病了,想去看看,服装厂老板赶紧急忙的说:“快去看吧!昨天我们人事部的,去探望过燕子,想送她去医院,但是她死活不愿意去。”
王建军心里明白,这是一句客套话,一个服装厂的大老板,怎么会关心一个普通员工是不是感冒生病了?但是嘴上仍然对老板一个劲的表示感谢。
出了办公室,王建军有点忐忑的向女生宿舍楼走去,想找到一个熟人帮忙喊燕子出来,但是等了几分钟,一个熟人也看不见,只好硬着头皮上了三楼,敲燕子住的女生宿舍的门,没有人答应,又敲了两声,听见燕子在问:“谁呀?”
王建军在门外说:“燕子,是我,宿舍里就你一个人吗?”
燕子听到王建军在门外,兴奋极了,披着衣服,就要起来给他开门,但是燕子现在发烧感冒,头晕沉沉的,差点摔倒,坚持着扶了一下钢丝床的床框子,走到门边,打开了门。
王建军看着燕子,两湾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泣非泣含露目。
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
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
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
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泪光点点,娇喘微微。明显病的不轻。王建军伸手摸了摸燕子的额头,有点烫手,责怪的问燕子说:“你发烧这么厉害,为什么不通知我?咱们赶紧去医院。”燕子,摆摆手说:“不用了,不用了,我们穷人,挺两天就过去了,去医院又要花很多钱。”王建军有点生气的说:“钱重要,还是人重要?我背你去。”说吧,背起燕子,给燕子又多穿上一件衣服,下了宿舍楼,突然看见小翠,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王建军和燕子,那表情,就好像和王建军有十辈子的仇恨。
王建军尴尬至极,低下了头,不敢看小翠,只好轻轻地跟他打了一声招呼:“小翠,最近好吗?”
王建军背起燕子,下了女生宿舍楼,在楼梯口,巧不巧的正好碰见小翠,小翠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王建军,好像和王建军有刻骨的仇恨,王建军不敢看她的眼睛,尴尬地问小翠:“最近好吗?”
小翠理也不理他,径自上楼去了。
王建军,背起燕子,迅速到服装厂门口,在自行车的前梁上放一个旧的衣服,抱着燕子坐在自行车的前梁上,向着西乡镇人民医院,飞快的骑了过去。
由于是,下班高峰期,路上行人特别的多,赶到医院,医院挂号处好多人在排队,王建军抱着燕子,心里面焦急万分,好想插队,但是警察条例,不允许他这么做。
忽然听见有一个柔柔的女性的声音对他说话:“咦,这不是王建军吗?”
王建军,扭转头,看见欧阳兰兰换了一身便装,提着一个小包,正准备下单,急忙焦急地问欧阳兰兰:“燕子病得很重,能帮我挂一个急诊吗?”
欧阳兰兰走过来,摸了摸燕子的额头,好烫手,看了看燕子的脸色,说:“这个恐怕不是简单的发烧,应该是妇科病,”小声的问燕子:“你是不是有痛经的症状?”
燕子,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欧阳兰兰又继续说:“已经疼了几天了?”
燕子低着头,不敢看欧阳兰兰,害羞的说:“三天了,每个月都如此,这个月特别的疼。”
欧阳兰兰看着燕子,问她:“你是不是有点贫血?看你面色明显营养不良,最近都在吃什么呀?”
燕子说:“这一个月我天天都在吃辣椒酱,我想省点钱,给王建军买个BB机,他现在在派出所上班,没有BB机,找他不方便。”燕子,说完话,把头深深的埋在王建军的怀里,虽然生着病,却一脸的娇羞。
欧阳兰兰叹了口气,对王建军说:“你这个傻大个子,真有福气,有个姑娘对你这么好,要是胡一平也对我这么好,我们早就结婚了。”
欧阳兰兰迅速帮燕子挂了急诊,进入四楼妇科,检查了一下,燕子严重贫血,宫寒,子宫内壁有点炎症,需要住院。
王建军急忙打电话给周所长,说:“能不能请两天假?照顾一下燕子?”
周所长在电话里一口回绝;“不行,这两天所里人手不够。”
欧阳兰兰在旁边听见了,笑着对王建平说:“放心吧!我会照顾她的,你和胡一平是同事,而且是朋友,这件事你就交给我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