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笔帐我就算不过来了,你要是不当个小主任,现在,没准早就升任高盛的副总裁了。就算退一万步说,你没有升职加薪,年薪也比在研究中心高十倍不止吧?”义廷说着,一口饮尽茶盏里的茶汤。
辰辰抿了一小口茶水说:“你忘了,当时,竞选学生会**的时候,我说过什么。我想做一个能改变世界,让世界变得更好的人。在这里虽然从事国际关系和政策研究,却比我去做投行更有意义。”
见义廷笑着摇头,辰辰又为他续上一杯茶,道:“别光说我了,说说你自己吧。要是我没记错,你们公司是去年在纳斯达克上市的,对吧?公司名字中二了点儿,不过,也是高科技朝阳产业,你才是妥妥的成功人士,人生大赢家啊。”
义廷脸红,笑道:“少来。我算啥?就算把咱们学校继承家族产业的同学放一边,随便哪一个同学不都是混得风生水起?你还记得那个整天和阿曼达混在一起,专爱传别人八卦,又馋嘴贪吃的胖维姬吗?她经营的母婴营养公司如今已经在全美国首屈一指了,开车走在高速路上,到处都能看见她们公司的路牌广告。”
“是啊,”辰辰点头附和:“就说邵云泽学长吧,他比我早两年进入华尔街,凡经他手操盘的项目回报率都在35%以上,被誉为‘华尔街金手指’。他的‘潜在市场假说’和‘黄雀投资法’都被业内人士奉为圭臬。”
义廷马上接过话头,说道:“你们宅男五人组里的那个瘦了吧唧的印度小哥,就是爱做抛饼的那个,我听说,他收购了美国的Uber和中国的滴滴,成了了一家叫Ubulance 的打车公司,不但可以提供打车服务,还嫁接各个城市的医院,取代救护车的作用。在全球100多个国家,600多个城市运营。”
辰辰笑了,说道:“谈到这个话题,咱们就是说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同学们都这么优秀了,我们自然也不能敢怠惰。”
说着,他拿出一盒曲奇饼放在桌上,故意岔开话题道:“这是农太太新给我寄来的,你尝尝,看看是不是原来的味道。”
义廷只尝了一块,就把盒子抱在手里不撒手了,耍赖道:“就这个味,学霸的最爱,我拿走了。”
辰辰也不客气,道:“好啊,吃了我的限量珍藏好,总该跟我说说你这几年的近况了吧?媒体上关于你的报道不少,可是都太官方了。”
义廷挠了挠头,说:“哎,外人都是光看见贼吃肉,没看见贼挨打。”
“这话怎么讲?”辰辰不解,为他换上茶饮。
在他的印象里,自从义廷考上加州理工,人生就一路开挂,每次在网络、电视里见到他,都是神采奕奕,风光无限。
“三年前,我公司差点儿破产清算。”义廷苦笑。
辰辰一脸惊愕,问道:“不是连NASA都是你们最稳定的大客户吗?如今,在做商用航天运载方面,你们可是全球业界翘楚。”
“是啊,我们从中国和俄罗斯手里购买二手运载火箭,拿回来改造之后,帮各国的航空航天公司回收有再利用价值的卫星、打捞火箭残骸、给国际空间站和宇航员提供补给,一开始,干得顺风顺水,随手一签都是几千万,上亿的大单……”
“等等,”辰辰打断他,问道:“你一毕业哪儿来那么多钱?”
“这要感谢我生命中两个贵人。”义廷说道:“第一个是阿卜杜拉,他是我们公司最早的合伙人,我一开口求他,他二话没说就注资3000多万美金,公司上市后,他的股份比例虽然有所稀释,仍是公司重要股东。”
辰辰点头道:“亏你能想到去找王子,他最不缺的就是钱。听说,前两年他叔叔病逝,大哥被暗杀,如今他已经是王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了?”
义廷晃动着手里的瓷杯子说:“王储也不好当,是个高风险的技术活,更别说,他恐怕还要像英国的查尔斯王子那样超长待机,他老爸身体贼好,也一点儿没有退位的意思。”
辰辰点头,道:“我现在一看道哈佛划船队的那些男生,总能会想起我们宅男五人组在阿佘洛特河上玩命练习的情景。看我又跑题了,说说你的第二位贵人吧。”
“第二位贵人你应该能想到,就是我室友李恩了。”
辰辰笑着问:“他又给你投了多少钱?”
义廷眯着眼睛,道:“他这个人平时挺彪,谨慎起来比谁都保守。他没给我们投资。公司成立初期,发展方向并不是航天商务运输,而是新动力,新能源,我们把当初在加州理工实验室里研究出来的专利产品市场化,李恩就是我们第一个买家,匡特集团旗下的汽车公司都向我们下了大订单。市场就是喜欢跟风,眼看着奔驰、宝马都捧我们公司的场,全球大部分汽车公司也和我们签订了合同。这一块业务,至今还是我们的核心竞争力之一。”
“那后来,怎么会濒临破产呢?”辰辰觉得自己这么问,简直像个财经记者。
“后来,我们发现,对买来的航天飞行器进行改造,成本远远高于自主研发,就成立了自己的商务运载火箭研究中心,文瑾向我们提供最前沿的先进技术支持,业务做得风生水起。不过,两年前的一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