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说不定,她比大头学尊还要早两年就患上了忧郁症。
见文瑾终于肯正常吃面了,义廷便凑上去,问:“你说,我这个脆拒,是不是因为GPA太低?”
几口炸酱面下肚,文瑾又喝了口果汁,感觉整个人都从混沌的状态下清醒了一些。她托腮梆子思索片刻,说道:“‘你九、十年级的GPA那时真叫人惨不忍睹,但是,十一年级进步飞速,十二年级也在上升通道上,我分析,这应该不是最主要原因,他们可能是嫌弃你标化成绩太低了。据我所知,塔夫茨别看名气不大,排名不高,却还偏偏是个分控,我看了一下Naviance(每个美国高中内网系统里都有,帮助学生和家长提供大学录取信息分类数据的内部平台),最近这几年,咱们学校被塔夫茨录取的亚裔,托福都在110以上,SAT也很少有人低于1500。”
“我8号刚考了一个ACT(美国高考),感觉不错,不过,他们都把我拒了,这个成绩也不赶趟儿了。”义廷边说边将一张用过的餐巾纸折了一架纸飞机,落寞地投进墙角的纸篓。
文瑾擦了擦嘴角上的炸酱,她看出,义廷的不在乎也是装出来的,此刻,他心里的不安和失落恐怕并不比自己少。
当初,义廷积极和塔夫茨这所大学接触,并非因为这是他的梦想学校,纯粹因为,他知道文瑾ED报了MIT,而塔夫茨也在波士顿地区。
又喝了口饮料,文瑾说道:“不管是脆拒,还是延迟录取,咱俩下面面临的事情都是一样的,偷懒什么的都不用想了,咱们就踏踏实实进入常规申请阶段吧。”
义廷开始挠头,嘴里嘟囔着:“大部分大学的RD申请都是1月1日截止,我还有十多天就要去参加橘子碗杯比赛。咋办?”
自从那次败给了玛蒂娜老奶奶之后,义廷憋了一股劲儿,每次训练都加倍刻苦,已经为即将来临的这场比赛做了充足准备。不过,这样一来,义廷就少了五六天继续完善文书的时间。
“后天学校就开始放圣诞假期,就算天天不吃不喝不睡觉,也得拼一把了。之前,我不是提醒过你,给自己留后手吗?你电脑里应该还有三、四所大学的文书吧?”文瑾收敛了笑容,一副马上就要进入战斗状态的模样。
听了文瑾的话,义廷哭丧着脸道:“去年这会儿,我和塔夫茨的网球教练聊过,寻思着他们百分之百能录我。你让我留后手的那几个学校,我琢磨着,反正也不见得有机会申请,就恶搞了一把,全选的大牛校。”
他以为文瑾会骂他蠢,不成想,对方并没有数落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只要你标化考出好成绩,大牛校未必没有可能。再去研究两所保底校,先把现有文书修改完善,再写三、四所大学的新文书,时间应该够用。”文瑾掰手指算着。
义廷不断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上次申请ED的时候,咱的飞机还没做完,这回试飞成功了,咱要不要把制作飞机、试飞的视频编辑一下,给学校发过去?”
“你这回算是说到点子上了,这么有趣的事情怎么能不和申请学校分享?”文瑾脸上露出笑容。
说罢,她就将脸埋到白瓷碗里,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哎呀,这酱料是什么鬼?怎么一股黄油味?和国内的味道一点儿也不一样。”文瑾虽这么说着,还是心满意足地放下了手里的空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