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珍株丢开楚书延,让下人将醉醺醺的二人抬上楚府的马车,送回去。她则是以不放心为由,要跟着回去看看。
马车驶离郑府后,楚珍株跳下马车,戴上幕篱,直奔春晓客栈,使了银子,打听到天字一号房,就直奔而去。
于此同时,俊美小厮回到“逍遥阁”,对琼珠郡主道:“主子,小人一路追出去好远,终是寻到了郑公子。”
琼珠郡主问道:“人呢?”
俊美小厮露出犹豫不决的表情。
琼珠郡主一脚踢过去,骂道:“快说!”
俊美小厮忍着腹部之痛,道:“小人看见,郑公子和一名女子进了春晓客栈。”
琼珠郡主一听这话,眼睛就冒出了幽幽蓝光,看起来就像一条毒蛇在夜里吐着信子。她问:“那女子是谁?”
俊美小厮回道:“戴着幕篱,奴不知。奴跟进去看了一眼,知道他们住在了天字一号房里。”
琼珠郡主冷冷一笑,站起身,道:“走,我们去看看。我倒要看看,他这是背着我和谁偷腥?”
叫上两个壮丁,琼珠郡主气势汹汹地直奔春晓客栈。
楚珍株先一步到达客栈,使劲儿敲开了大门,一眼看见衣衫不整的烟花女子和郑瑶台,气得脸都绿了!她万万没想到,郑瑶台竟然会背着她偷吃!
楚珍株抓住烟花女子的头,狠狠地厮打了几下,气喘吁吁地骂道:“滚!给我滚!”
烟花女子见惯了这种场面,二话不说,穿上衣裙就跑了出去。只要银子拿到手,脸蛋没被抓坏,挨几下无所谓。
楚珍株关上门,走到床边,恨得甩了郑瑶台两个巴掌!
郑瑶台清醒了一些,拉着楚珍株的手,喊道:“娇娇……我的娇娇……”
那样子,俨然一副酒醉未醒的样子,看得楚珍株一阵心软,在心里为其辩解道:定是那狐媚子趁着瑶台酒醉,想要捞些银子。
这么一想,她也就好受多了。
郑瑶台在琼珠郡主那里吃瘪,心情不好,这会儿清醒了点儿,脑子却是不转的,只想要寻人发泄。他一把扯过楚珍株,就忙活了起来。
琼珠郡主和楚珍株可不一样。她没有敲门的习惯。她让人一脚踹开门,直闯而入,一眼看见了不堪的画面。
当然,令琼珠郡主最为心肝乱颤的,不是那纠缠的两个人是谁,而是……郑瑶台和楚珍株的身上,竟都有红色的小疙瘩!
二人正在兴头上,没注意到,可琼珠郡主看得仔细啊!
她只觉得脑中轰然一响,仿佛被什么东西给砸得粉碎啊!剩下血肉模糊的部分,回荡的都是三个字——花柳病!
楚珍株见自己和郑瑶台的好事被撞破,吓得尖叫一声,捂住胸口就钻进了被子里去。郑瑶台的脑子清醒了一些,反应却仍旧慢了许多。他看见琼珠郡主的瞬间,只想着被撞破了,于是忙裹了衣袍,就去求她原谅。
郑瑶台去拉琼珠郡主的手,口中道:“我喝多了两杯,这才……”
“别碰我!”琼珠郡主突发尖叫,飞快地缩回手,向后退去,转身便跑。
郑瑶台愣了愣,就要去追。
两名粗壮的家丁拦下他,不让他追。
郑瑶台也怕自己和楚珍株的奸情曝光在众目睽睽之下,有心留住琼珠郡主,又怕招来其它人窥视的目光,最终只能作罢。
琼珠郡主本是要教训人的,结果被吓个半死,直接回了“逍遥阁”,使劲儿搓洗了肌肤。结果,那本来不算多的疙瘩,瞬间布满了胸前,看起来密密麻麻吓死人了!
琼珠郡主崩溃痛哭,恨死了楚珍株和郑瑶台!她有心将二人的奸情嚷嚷得人尽皆知,却又怕自己被牵扯进去。以往,她特反感别人说她不知检点、不守妇德,而今却怕,人们知道她得了那种病,纷纷厌弃她。尤其是,那个人……
琼珠郡主怕极了,瞬间生出了杀心。
另一边,郑瑶台和楚珍株不敢耽搁,唯恐琼珠郡主带人再杀个回马枪。二人匆忙穿好衣物,兵分两路,定要以不同时间段回到郑府,掩人耳目、绝人口舌。楚珍株先回的郑府,郑瑶台则是去了“逍遥阁”,要求见琼珠郡主。琼珠郡主答应帮他弄个小官当当,他唯恐失去得到这个位置的机会,不好将其得罪,功亏一篑。
然,琼珠郡主怎么可能再见他?!派人将其赶走,心里越发恨得不行。
郑瑶台无功而返,回到郑府,寻个机会见到楚珍株。
二人目光相触,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心惊肉跳的痕迹。
楚珍株低声道:“怎么办?琼珠郡主那人,嘴上没有把门的。咱俩这事儿,若是露出去……”
郑瑶台强作镇定,安抚道:“她总说别人如何如何,早就没人信她随口胡诌。只要你我一口咬定,没有在客栈中见过,谁也不能奈何。”
楚珍株点了点头,心中稍安,道:“也不知琼珠郡主为何晓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