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霄走后,丙文关上大门。
甲行转身回了书房,对白云间道:“九爷走了。”
骁乙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进书房,道:“主子,楚姑娘不见了!”
丙文尾随而入,道:“密函!她拿走了密函!”转身就要去追。
白云间的眸子沉了沉,却道:“稍安勿躁。”
丙文收脚,看向白云间,道:“属下觉得,这个楚姑娘似乎有些神秘。属下没有感觉到她的内力,但其身手敏捷,不像寻常闺阁中的小姐。也许,她才是真正的高手,所以属下才难以窥探真伪。且,属下怀疑,她接近主子,别有所图。而这密函,便是她所求之物!”
白云间道:“许是别有所图,但绝非此密函。”
丙文问:“主子为何如此肯定?”
白云间道:“一封密函罢了,又怎比本王重要。”
丙文:“……”
骁乙道:“主子说的没错。若楚姑娘真是奸细,定会同意服侍主子。”
白云间纠正道:“辅佐。”
骁乙接连点头,道:“对,是属下口拙,是辅佐。”
甲行道:“若楚姑娘不是为了密函,为何……不告而别?而今,外面有三路人马在寻她,还有哪里比这儿更安全?”
白云间道:“也许,有人就喜欢风口浪尖。”一伸手,拉开桌子下微敞的暗格。
暗格里,碧落发簪不见了,取而代之的,竟是那份曾经绑在鸽子身上的密函。剩下的,还有一颗夜明珠。
甲行惊道:“这……楚姑娘是何时进屋的?”
白云间的表情略有改变,一双眼沉了下去,拿起夜明珠,道:“你竟如此无用。”
所有人都不敢吭声,生怕喘气大了都惹主子不快。
白云间很快恢复如常,道:“她没有进屋。”抬头看向棚顶,“去房檐上看看。”
甲行飞身而出,回来后,手中多了一根棍和一条长线,道:“主子,属下在房檐上寻到了这根棍儿和绳。此物,楚姑娘曾用来吊鸽子毛。略有不同的是,这绳子下,捆了一枚开口圆环。”言罢,将圆环呈给了白云间,“主子小心,这圆环的一头十分锋利。”
白玉间拿在手中看了看,道:“开口圆环,锋利处可用来勾开暗格。至于圆环本身,则是能套入发簪,使其不落地损坏。”
骁乙感慨道:“楚姑娘手段了得啊。竟能趁我等不备,从房檐上垂下开口圈,套走发簪!”皱眉,沉声,“主子的发簪,又岂是她能觊觎的!待属下为主子寻回!不知……楚姑娘拿走的是哪根?”
白云间拿起包裹着完好油蜡的密函,捏碎油蜡,道:“她曾插在头上的那一根。”
骁乙:“……”那根,好像就是楚姑娘自己的。主子,你这是偷了楚姑娘的发簪吗?
白云间将密函展开,看了看,眸光一沉,当即道:“进宫。”
骁乙等人应道:“诺!”
白云间坐进马车后,却道:“先去钱府。路上准备一套短打。”
骁乙应道:“诺。”
车轮滚滚,马车向钱府而去。
至于楚玥璃,她重新取回碧落定颜簪,小心情着实不错。不过这一次,她也明白周围豺狼环绕钱财不能外露的道理,直接将其收入袖中,又用手捏了捏,感觉一下那真实的存在,顿觉安心。
她知道,自己这一消失,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这并不是说她的社会地位有多重要,而是因为她恰好站在一个利益点上。
这种感觉,真是妙极!
楚玥璃一路向着钱府而去。说要杀了钱瑜行和钱碧水,绝非说说而已。她素来注重对自己的承诺。然,走了没多久,却发现沿途都有人在排查,看样子是在寻她。她可不认为,在这个时候,谁会站出来护她在羽翼之下。寻她,无外乎要一个令人满意的结果罢了。
楚玥璃躲过一波又一波的人,却发现越是靠近钱府,越是举步维艰。就在她准备暂时隐匿时,发现周围已经布满了眼线。她虽没被发现,却又动弹不得。
这时,骁乙头戴草帽,赶着马车,向着楚玥璃所在的方向,慢悠悠地驶了过来。
楚玥璃的眼睛一亮,在马车行驶到身边时,纵身一跃,跳上马车,钻入车厢,一眼看见闭目养神的白云间,便绽出璀璨笑颜,道:“这才一会儿没见王爷,竟想得紧。”坐下,却与白云间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白云间缓缓睁开眼,看向楚玥璃。
楚玥璃摸了摸自己的脸,道:“王爷给的药膏真有奇效。这才一天的功夫,脸上的叮咬疙瘩就灭了。睡了一觉醒来,绿色药膏不但退得一干二净,就连肌肤都好上许多。王爷啊,你是不是经常抹这种绿药膏啊?看看,这肌肤多细腻,这头发多柔软,定是将自己涂得绿幽幽的,才能见此功效。”
白云间道:“过来。”
楚玥璃微微一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