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磕了几个头,就觉得自己挺深情义重的了,觉得自己实在是被逼无奈,实在委屈,不得已在新婚娘子跟小妹之间做出抉择,可在我瞧来,这世上再没有比他更虚伪之人了。”
徐米露慢慢喝一口茶,点了点头:
“磕头谁不会?若是真爱重自己的妻子,就不该起这个念头,只怕卢家娶胡家女,原先就打着这个主意,卢文山一没有坦诚相告,二没有劝诫母亲不要再妄动杀孽,对妻子不忠不诚,对母亲不孝不敬,况且今日就算十一娘不肯剖丹,卢文山到最后也会主动开口,甚至强逼着十一娘剖丹。”
墨玄张了张嘴:“不会吧,我看那卢家郎君,顶多只是愚孝了些,还不至于如此狠毒吧?”
“那你现在去寻那卢文山,看看他在做什么,是在家精心照料受惊过度的幼妹跟老母,还是在四处奔波替妻子求医?”
徐米露撑着下巴打了个哈欠:
“我跟跟你赌,这两样他都没做,八成是在哪里借酒浇愁,与人哭诉自己被逼无奈,不得已而为之的痛苦呢。”
墨玄有些不信,但一定要打赌顿时来了精神:
“赌什么?可有彩头?”
徐米露想了想,指着桌子上那只百年小蟠桃:
“就赌它吧,若是我输了,就把它送与你,若是你输了,你就倒欠我一只蟠桃,如何?”
墨玄摩拳擦掌,扒着窗户就翻了出去,语气格外兴奋:
“好好好!若你输了,得再加一头大萝箙!”
他可是盯着那带灵气的萝箙好一段时间,如今总算是有机会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