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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端午七彩线(1 / 2)

太阳又一次升起,日辉照映在酒楼的牌匾上。小瑾推开酒楼厚重的青漆大门,将菩提花搬到酒楼门口,伸了个懒腰,瞥了一眼初升的太阳,露出最标准的微笑,移步到柜台,端午。

满满酒楼除了小瑾共三个伙计,老黄,耍的出神入化一手菜刀,闲了就攥俩核桃在酒楼闲晃,别人一问,老黄一手捻着胡子,另一只干枯似树枝的手一背,“老夫这叫:刀剃星辰,手凝日月。”酒桌上的客人就嘲笑老黄几句“你个破切菜的,装什么文化人。”

二姨每逢看到这场景就嘱咐小瑾“黄三是个苦命人,酒楼缺不了他。”

“红酥手,黄藤酒。满墙春色宫墙柳。”红朦胧酒店大厨,一代女子,却最喜欢落日黄辉酒最后那一口刺激,总是被酒辣出眼泪,老黄总劝她:“小姑娘家家,喝那么烈的酒,逞什么强。”

海清上了屋檐,又去帮二姨追小橘子,小瑾在下面连忙喊:“海子哥慢点追,别一不小心又追到舒舒姐那了。”

“小瑾,等我回来收拾你。”海清头都没回,一把抓起小橘子,直奔青楼后门。

海清,海平王爷的唯一小儿子,自幼便被海王府的人百般呵护,早年嚣张跋扈,在大街上当众打死老乞丐,被海平带到李老七那破院子里,一日,出来仿佛变了个人。文质彬彬,再无污言秽语。

十年之前海清从老七那走出那天,海王爷回京,从此海清成了满满酒楼的伙计。不少女子听说满满酒楼有一位风流倜傥的小王爷,海清也为满满酒楼招揽不少人。

李舒舒梳妆完打开房门,海清坐在栏杆上,嘴里叼着一支狗尾草,侧脸对他一撩头发“舒舒,今天答应我嘛?”

李舒舒一皱眉头,以扇掩面,脚步轻盈,装作没看见,

娇嗔一句“哼,我一青楼女子,怎配的上海公子”

海清挠挠头,“那我明天再来”纵身一跃,跳到屋顶,

舒舒看那着那道在灰色房顶间跳跃的身影,扇下露出一抹嫣然笑意。

“舒舒姐,青楼没营业是人不能有人进的”

“我知道,青儿,他是个苦命人,何况他都打点过了”

“啧啧,舒舒姐棒打点的吧。”

“臭丫头,别乱说”舒舒瞪了青儿一眼

海清回到满满酒楼,跳下房顶,拍了拍衣襟上的灰尘。

二姨曾说过海清,黄三,朦胧都是苦命的人,都拥有不愿提及的过去。

“雨落不上天,覆水再难收。”

他们都愿带着遗憾去活着,为了自己也为了故人。

海清将一条蓝线缠在小瑾手腕上,笑着对他说“端午快乐,小瑾又长大一岁”

小瑾的生日在端午。

“不应该是七彩线吗?怎么是蓝线?”小瑾一脸疑惑,问道。

“老子喜欢蓝色呀。”

“行吧,海子哥去帮二姨包角黍。”

二姨,抱着海清刚抓回来的小橘子,

“小瑾,上山看看你爹娘。”说着径直走出楼外上了马车。

小瑾望着远处青色依稀勾勒出山的轮廓。

去地窖取了纸钱,二两桂花酒,大步流星上了马车。

小瑾问过二姨为何自己取名李瑾,“姐姐,一辈子相当女夫子得亏滩上姐夫这么个老实人。”

“瑾:美玉,姐姐想让你这辈子过得像玉一般纯洁,无暇。”

马车驶过大街,二姨瞥了一眼小瑾手上的蓝线,“七彩线不错,多戴几天。”

小瑾应下

学堂十一先生看到车里的小瑾微微点头,小瑾抱拳还礼,

“二姨,我若能如十一先生一样,玄袍一件,执书教学一辈子,闲时喝茶赋诗,也足矣。”

“呵呵,你此生若能有十一先生,一半儿学问,祖坟都得冒青烟。”

一老妪拄着拐杖坐在山前,一身灰袍,上绣着一条金龙,寿山婆看到马车微微点头,二姨喊车夫停车,从小井竹香拿出早上刚包好的角黍,缓缓走到婆婆身前。

“小满客气了,有时间常来看我这老婆子,老朽最喜欢听小满弹琴了。”

“哈哈,好的,婆婆有时间我就来陪您,不弹满一宿不睡觉。”二姨,客气的应和道。

老婆子被逗得哈哈大笑“小满就会调戏我这老婆子。”

二姨,带着小瑾,到了半山腰的两块坟包,小瑾和每年一样摆好烧酒,角黍,烧了纸钱,点上香。

磕过头后小瑾对着坟头郑重的说道“爹,娘,我18岁了,已经成年了我会好好生活的。”

二姨,看着小瑾欣慰的笑了,从大雪天那个饿着,在小满怀里,哇哇哭的婴儿,到今天为人处事娴熟的青年,小瑾成长了太多太多。

雨夜,满满酒楼,孙县令带着宋捕头便装来到角落的小桌,小满瞟到了县令的目光,县令挽了挽长袖,低头笑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梧桐更兼细雨,怎少得了三杯两盏淡酒,各位客官,今年的角黍和往年一样都有两枚定黍钱,吃到定黍钱的客官,可去酒楼柜台领一份端午胜龙汤”

书生主簿还是握着酒杯倒下睡去,角落的县令无奈摇摇头“这个酒书生”

二姨让小瑾送几只角黍到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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