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苏允笙不知道这是今天给华晨宇打的第几通电话了，但那头传来的永远都是官方冰冷的女声。
这年的寒假她没回国，因为即将毕业，愈发忙碌。新年她收到的第一声祝福不是来自心心念念的少年，而是蔡徐坤。
这几个月华晨宇有些地方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
新年那次他后来解释说太困了不小心睡着了，苏允笙没想太多，说着注意休息结束了聊天。
尽管她打电话或是要跟他视频他还是不会拒绝，还是会陪着她，偶尔听她倒些苦水，然后耐心安慰。
但有些东西，就是真真切切地在改变了。
……
二月七日，华晨宇发完每年的惯例微博后，没了动静。苏允笙发了消息不回，等了好久她实在没忍住，才打电话过去。
“第九通了吧，别打了，歇会儿，”蔡徐坤陪着她等，递了面包过去，“你吃点东西，早饭也没吃。”
苏允笙没接，倔着性子说不饿。
上午意外地起了风，冬意都还未完全消融，学校里不热闹，人人都更愿意躲在室内。
小姑娘就穿着件单薄的卫衣，把帽子戴着坐在学校花坛边的长椅上，垂着头不说话。
他看了都心疼，气不打一处来。见她又打了个喷嚏，叹了口气脱下外套替她披上。
她着实有些冷，没拒绝。鼻腔里无意间窜入他带了少年气息的清新味道。
跟华晨宇比起来，蔡徐坤才称得上是“少年”，年纪轻轻的，总有人说他们两人站在一起般配。
然后苏允笙总会摇摇头，说别开玩笑了。
她从不觉得蔡徐坤比华晨宇差什么，甚至在某些方面还更胜一筹。只是蔡徐坤就是蔡徐坤，他不是华晨宇。
就此一点，她就没办法喜欢他。
不知道打了多少遍等了多久，那头终于通了。
苏允笙有些惊讶又欣喜，拿起手机放在耳边笑着道：“生日快乐啊。”
“嗯。”那头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冷。
她一怔，随即又扯起笑容来，“今天很忙？给你发消息也没回，打电话打了好多遍......没打扰到你休息吧？”
“还好。”
蔡徐坤就坐在一旁，捧着咖啡等。看她从眼里流露出的挡不住的欢喜，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地转过了头。
他害怕看到这样的场景，越看心里就越疼。
没办法割舍，又不能存在。
身旁的小姑娘依旧眉眼轻弯着跟那头的人说话。
“对了，我在这边碰到做木雕的，定制了一个小小的挂件，给你寄回国了，就当生日礼物吧，我觉得还挺可爱的......”
她讲了好多好多，直到那边没了声音，才有些不确定问道：“在听吗？我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
“说完了？你最近话怎么那么多。”
“很烦。”
苏允笙的手就这么僵在半空中，愣了许久回不过神。
耳畔是带了凉意的呼呼风声，吹得她眼眶生疼。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她眨着眼睛想要把眼泪憋回去，吸了吸鼻子重新扬起笑容。
“你困了吧？那就先休息，有什么事我下次再打给你。”
她抬起手正要按下挂断键，突然那头传来一阵温柔清亮的女声：“华晨宇，吃饭了。”
“你那边......怎么有女孩子的声音？”她声音禁不住地颤了颤。
明显地想要解释。
华晨宇没回答，声音清冷：“我们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