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七七心口的堵塞突然就舒畅了,却又不死心的问:“司兄不也是个生意人,难道就不怕今后的生意被混混百般阻挠,亦或是背地里使坏,好让你生意做不下去?”
司言唇角轻扯:“张三兄看的通透,而做生意讲究的是诚信示人,可单看此次发生的事情,救或不救,这后果都是不好的,既然都不好,倒还不如选择一样让自己舒心的做下去,那也好问心无愧。”
顾七七轻叹口气,朝司言拱手说道:“司兄所言在理。”
“我怕此次司兄也因此受了牵连会有危险,不若我与几位兄台一同护你安全吧。”
司言没有拒绝:“那便有劳张三兄了。”
梁乐山很快被张末与张堂二人带来。
带来时,他苍白着一张脸,神色惶惶不安,可见那封恐吓信将他吓得厉害。
见到司言时,他脚下一软,当场也便跪了下去。
“东…东家……”
司言眸色却微凉,此时忽然道:“梁乐山,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说这话的时候,房门再次打开,何当归正将一叠账册抱来,随后放在了司言边上的桌面。
而梁乐山所有的话语皆卡在了喉咙,更在看见那账册时瞪大了眼睛,面色惨白了几个度,浑身开始细细发起抖来!
顾七七看着这情形眨了眨眼,想着这是自己能看的吗?
就见司言随手拿起一本账册翻了翻,随后用力甩在了梁乐山的面前:“三个月前,你私自在城郊购买了一套五进的房产,耗费一百三十两银子!又四月前,你在城西买了一套十二进的房产!再半年前,你在城东买了四家一百多平的铺子!一年前,你又在清水镇买下十五亩田地,三座山头……敢问你一月月钱五两银子,这些钱又是哪儿来的?”
从司言第一句报账开始,梁乐山的颤抖就越来越厉害。
直到司言说出最后一句话,梁乐山直接就跌坐在地,一脸的惊慌颓败,他心想自己这是完了!
在南阳城的这些年,他主要管理着南阳城的茶山,统计司家在南阳城六家铺子的账单,再每半年与司家计算总账。
从一开始他便眼红那些钱,可却表现的极好,直到后来,他眼看着进账的那么多钱,便越来越忍不住,于是就开始下手了……
谁想到这次临近计算半年账的时候,茶山却出了事,他怕官府先一步找到司家,便先将消息传给司言让他心里有个准备,好尽快赶来一同解决问题!
可解决问题归解决问题,他深藏的账册却被查了出来?!
账册一直被藏的隐蔽,梁乐山还想垂死挣扎一下:“…东…东家,我这些年是攒了些钱,但我是因为做了一点小本生意,这才慢慢买了这些家业,并没有……没有做下对不起司家的事情啊!”
“是吗?”说这话的时候,司言又将桌面上的其余六本账册丢在了梁乐山的面前。
在梁乐山看见里面的字样惊恐的瞪大眼睛时,司言这才说道:“现在,你还坚持说你没有做下对不起司家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