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宋和是师出同门的战友、兄弟!”
虞黛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吓跑了湖里刚咬钩的鱼,“你既然选择了站在警方这边,保护自己的同事、战友,有问题吗!你要是仅仅为了宋和才站在警方这边,那你间接害死他兄弟,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仇韫怔愣在原地,似乎在奇怪为什么一直温柔的人会突然这样指控她。
良久,她说:“你跟我好像。”
宋和死的时候,她也这样控诉过仇七。
“你喜欢上了他?”仇韫觉得可笑,“你喜欢上了一个把你当成工具的男人?可笑。”
虞黛懒得理她,折身离开。
仇韫望一眼她的背影,“虞黛,你何必呢?咱俩可以当朋友。”
“你做梦!”
……
从那个肮脏不堪的世界抽身而出,似乎很轻松。
小半年没见,时御似乎变得更沉稳了,一同前来的还有霍绝,可能是他动用的关系,能让她尽早脱身。
朴素到极致的汽车,悄无声息的出现又悄无声息的消失,虞黛回归到了正常、安稳的生活。
虞父虞母没有大张旗鼓的迎接她的归来,只是在深夜,她能听见虞母对虞父的哭诉。
很简单的,虞黛又变回了香江虞家、时家扔在掌心的高堂明珠,没有一个人提起关于她经历的那段光阴。
八月末,电视新闻报道。
云滇警方破获一宗跨国贩毒案,剿灭了流窜在三角地区最大的贩毒武装,头号毒贩被判终身监禁。
虞黛听着新闻,默然的在厨房处理她这位寿星今天要吃的食材。
归功于她的高智商,做饭这种小事,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她已经能手到擒来。
但可能,味道依旧欠佳。
“呜——呜——”
放在料理台上的手机振动两下,她洗干净手点开来信。
陌生号码,发的彩信。
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背影,跪在墓碑前。
一眼,虞黛就认出了照片上的人是谁。
陆枭。
他没死。
短信又发过来一条。
「你的人还你。」
虞黛赶忙拨通霍绝的电话,“宋和的墓在哪里?”
问完,她又问,“为什么瞒着我,陆枭在哪里?”
“嚯,这是出内鬼了。”
霍绝声音带了几分轻浮,笑着道,“既然出了内鬼,那我多说两句也无妨哈,山庄养伤呢,最近在接受心理治疗,你去瞅瞅?”
虞黛蹙了蹙眉,不确定道:“打宋和的那枪……是他?”
霍绝沉默,“陈年往事,你要能行,你帮帮他。”
虞黛抿了抿唇,道:“挂了。”
虞黛并没有去,而是给自己准备好饭菜、蛋糕,自己给自己过了一个二十七岁的生日,拆着家里人送的礼物,一一回了祝福消息,临近十二点,她立在窗边吹风。
休息这么久了,她还有个工作了。
接到陈岱生的电话时,刚好十二点。
他问她能不能去机场接他,虞黛应了好。
再次见面,陈岱生似乎又瘦了些,但眼睛黑的发亮,整个人看着坚定许多。
“好久不见。”他朝虞黛张开胳膊,“拥抱一下,欢迎老同学。”
虞黛敷衍的抱了他一下,淡问:“你住哪儿,先送你过去放行李,再请你吃饭。”
“喂喂喂,”陈岱生不满她如此冷淡的态度,胳膊撑到她肩膀上,“咱俩怎么也是高中一年的同学吧,你至于这么冷漠?”
“哦。”虞黛极其敷衍。
“白惦记你了,”陈岱生哼一声,“在仰光的时候我还为你大闹警局呢,无情!”
这是这几个月第一次有人在她面前提起那段经历,扑面而来的无力感瞬间裹住她的脚步。
虞黛硬生生停在原地,脑海里循环播放着那些日日夜夜。
她和她的英雄相聚又分别,那晚,漫天大火,她恨自己不能与他同路,只能在遥远的海面祈盼他不要陷入危险。
这么多日日夜夜,她没有追寻他的踪迹,生怕听到难以承受的噩耗。
她现在应该陪在他身边,保护他,带他走出他的梦魇。
“你对香江挺熟的吧。”虞黛把自己车钥匙丢到陈岱生怀里,“B2,F区,我有事,改天请你吃饭。”
话落,她快步离开机场,拦下一辆出租车,“师父,长宁区和颂山庄。”
……
霍绝是个有眼力见的好兄弟,接到虞黛电话,立即将射击体验馆以设备故障为理由,将客人驱赶的干干净净。
赔了一天的钱,只为换回个正常的兄弟。
虞黛踏进体验馆前,远远的就听见了气枪声。
一枪一枪,耐心不足。
推开侧门,她走进去。
心心念念的人似乎没发现她,直到打空气枪中的子弹,他才回头,锋利的眸色露出几分防备。
“你走错地方了。”
陆枭将气枪上满子弹,似乎不认识她是谁,继续瞄准靶纸,“这里闭馆了。”
“你不认识我?”虞黛走过去,立定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