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枭没理她,立在虞黛身后,一脸不耐烦。
虞黛回头看他一眼,朝仇韫伸出手,露出手腕青紫的痕迹,恳求道:“回房间吧,小姐。”
仇韫似乎被她手腕的青紫吓到,一骨碌翻上游泳池,拉着她跑的飞快。
一路风光掠过。
哗——
仇韫拉开一扇门,带着虞黛躲进去,刷刷刷推上十几个各式各样的门锁。
“呼——”她吐出一口气,顺顺心口,“凶。”
虞黛认同的点点头,把自己的语言简化到跟她同步,“冷。”
她打出一个喷嚏,看向衣帽间,随便指了一件白色短袖。
仇韫眨了眨眼睛,立马在复古的玻璃柜里取出一套名牌长裙递给她,“漂亮。”
虞黛怔了怔,接过礼裙换上。
无疑,身上交错不堪的痕迹一览无遗。
她回头,见仇韫惊恐的看着她,抱住胳膊挡住陆枭昨晚故意弄出来的伤痕,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你也换一身吧。”
“疼。”仇韫声音有些颤。
虞黛赶忙拿过手边的针织外套穿上,给她挑了身舒服简便的衣服,“没事,没事。换衣服吧。”
仇韫抱过衣服,横擦过眼睛,举起小拳头,“报仇。”
虞黛:“……”
陆枭被仇韫记了笔仇,晚上便只能独守空房。
临近十二点,他趁菲佣把吃干净的燕窝碗从仇韫房间收出来的空隙,抵住门缝,对菲佣小声吩咐:“把我的人喊出来。”
菲佣迟疑两秒,小声回道:“小姐……”
“睡着了。”虞黛打断菲佣,从门缝挤出来,抱住陆枭胳膊,撒着娇,“丰哥,我跟你回去。东西……”
“房间。”陆枭囫囵把她扛到肩头,折身回了卧室,像模像样的拍了下她屁股,“再让我等,断了你的命根子。”
菲佣目送两人离开,轻轻给仇韫拉上门,跟过去。
欢爱声此起彼伏,菲佣听了一会儿墙角,端着托盘下了楼。
“走了?”虞黛支离破碎的呜咽声断了下,屏息听了几秒,确定门外无人后,放松身子趴到陆枭怀里,“你快点,累。”
“仇韫真的有自闭症?”陆枭咬着她耳朵问,“线报说仇七疼她,但今天看不像。”
“别……别有隐情。”虞黛捶了下他肩让他慢点,“她的行为举止有些怪异,不确定能不能帮上我们。你……你在猛那里套话,我明天再试试……”
“嗯。”陆枭拉过被子翻身,“快点。”
……
仰光当地警局。
陈岱生坐在椅子里,声嘶力竭的质问当地警方,为什么他提供了线索,他们还不能把人救回来。
叩叩叩。
办公室门被推开,警员探进脑袋,“队长,禁毒大队那边来消息,贵客电话。”
叮——
办公桌上的电话随着警员声音落下响起。
男人接起电话后,没说话,听完那头的话,淡嗯一声,挂断。
“总队!”
陈岱生当年在边境救过对面这位,他有求于人,尽管态度不好,对面也未不耐。
“我们尽力营救你所说的那位人质。”男人耐着心说,“不过按你描述的情况来看,我们合理怀疑这位女医生已经被同化,陈,这片土地有太多的诱惑,你确定她还是她吗?这是第二次出现这种事了,那个优珊……”
“她跟优珊不一样。”
吼完,他皱了皱眉。
他并不能确定像虞黛这种自幼家境优渥的人会不会被诱惑。
“你看,你并不能确定。”
男神追击道,“毒贩是什么人,不会留个没用的人在身边,她失踪到现在,能活的好好的,陈,她已经屈服了,否则,她不可能光鲜亮丽的与仇七的人出现在那种晚宴上,你明白吗。”
陈岱生哑口无言。
“好了,慈爱每天很忙吧。”
男人起身送他,“先回去,我们尽力营救。”
“多谢。”陈岱生颔首,转身离开。
虞黛知道陈岱生大闹警局的时候,正陪着仇韫在别墅里祸害厨房。
别墅内灯火通明。
仇七坐在中厅沙发,闭着眼,似乎在按耐自己的脾气。
晃跪在他身前,脊背挺得笔直。
“你个废物!”
烟灰缸砸到晃头上,“这次被条子扫了那么多货,要不是丰发现异常,我一定剁了你!”
“对不起,七哥。”晃低头。
“滚去领罚。”仇七冷喝道,“猛,执法。”
仰光的天气变幻无常,如注暴雨浇透院中一跪一站的人,马鞭落下,混着雨水抽到晃身上。
虞黛看的心惊,人怔愣在原地。
忽然,她眼前的窗户被拉上。
仇韫扶住她的肩,“活该。”
虞黛偏头看过去,“生病。”
仇韫嗯一声,端过料理台面的饭菜,走出厨房,放到餐厅,人立在餐厅门口敲了敲雕刻复杂的玻璃。
“哥。”
仇七一怔,赶忙朝陆枭抬下手,“一起吃饭。”
“多谢七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