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七哥。”陆枭低头。
猛看他一眼,跟出去。
“七哥,今晚那批货……”
仇七抬手打断他,“明天叫上晃,来别墅。”
猛默了默,是一声。
房间内,虞黛死死的掐着自己的手指,试图让自己从那针液体的后劲里脱离出来。
忽然,她的指尖被割开。
她缓缓抬起眼皮,看向陆枭,陆枭捏了下她放在被子下的手,将军刀塞到她手心。
虞黛闭上眼睛。
“丰,来。”
猛声音从外传来。
陆枭揉了下虞黛头发,离开房间。
廊下,猛丢给他一支烟,“今天谢了。”
陆枭低头用手兜着火,点燃烟,“我妈还好吗。”
猛点下头,“都用的最好的药,放心。”
他沉默了一会儿,吐出一口烟,“七哥最近是真看得起晃,你跟我,搞掉他,他那条线我分给你。”
陆枭往肺里闷了口烟,淡道:“他今天应该起疑心了。”
猛嗤一声,“他要是心里没鬼,怕个屁。”
“屋里那个,查一下底细,看看有没有用。”
猛踩了烟屁股,伸手拍了下陆枭的肩,“她们这些干无国界医生的,多少有点本事,正好她脸生,能用就用,搞死了哥再给你挑个好的。”
“吸口老K都废物成那样,用不上。”
陆枭踩了烟,吐出一口气,“我先睡了。”
“好好休息。”
猛回了自己房间。
陆枭房间落锁,他卸下后腰的枪放到床柜上,沉重的身子坐到床边,粗粝的大手探入被褥握住满是伤口的小手。
“还好。”虞黛将额头抵到他后腰,轻声呢喃,“肩膀,打针消炎药。”
陆枭在床柜里摸了消炎药和注射器给她。
虞黛翻起来,手还算稳。
夜静,虞黛先是被喂了粉丸又被注射了老K,整个人精神振奋,毫无睡意。
她蜷着身子窝在陆枭怀里,听着他深沉的呼吸声,悄悄翻身趴着,支起一点身子凝视他的睡颜。
刚硬的轮廓比之前更为锋利,皮肤有雨林气候下太阳的痕迹,从前舒展的眉头现下微蹙着,他应该没有陷入深眠。
虞黛微微抬头,在他下颌印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转眼便被人侧身裹到怀里,身上的睡裙被推开。
“不许闹。”
他轻嗤一声,压迫性的语气。
虞黛皱一下眉,适应好才小声说:“你伤口。”
“嗯,我睡觉。”
陆枭把头埋进她后颈,没再说话。
虞黛:“……”
陆枭十点跟猛回的别墅,离开时锁上了房间门。
虞黛小口小口喝着他煮的糯米粥,眉眼耷拉着。
她睡完回笼觉,陆枭还没回来。她没有手机,没有办法联系外界,只好在房间研究他留给她的那把折叠军刀。
军刀整体呈黑色,刀刃反射着悠悠寒芒,虞黛昨晚用它割开手指的时候并无多大痛处,但现在重新抚摸上刀刃,莫名后脊发凉。
忽然,屋外传来脚步声。
虞黛立即收好军刀,抱着膝盖蜷缩回床角,听见开门的声音,目光瞬间警惕起来。
“出来吃饭。”
陆枭推开门,只看她一眼,转身走,“一会儿跟我出去一趟。”
虞黛没应,下床后乖乖跟在她身后。
猛在廊下打电话,见她煞白着脸出来,踢了脚脚边箱子,“换上,要是敢给我搞砸了,剁了你。”
虞黛肩膀颤一下。
“过来。”
陆枭朝她招下手,将盒饭塞到她手里,冷言冷语,“跟踪一个人,办得到吗?”
“?”虞黛露出个疑惑的表情。
“这个人。”陆枭从手机调出一张照片,“他,把这个东西放到他身上就行。”
陆枭露出指尖的窃听器,“你机会不多,别搞砸了。”
虞黛没明白机会不多是什么意思,直到晚上她踩着高跟鞋,挽着陆枭的胳膊踏入慈善拍卖晚会现场的时候,她才明白。
显然,这种场合,接触到正在台上讲话的那位大人物,实属不易。
“丰。”
喊陆枭的人也穿着板正的西装,内里搭的是一件花衬衫,衬衫敞着几颗扣子,露出小麦色的皮肤自己横在脖子上的一道疤。
“晃哥。”
陆枭揽着虞黛走过去,拍了下她屁股,“蠢货,喊人。”
“晃哥。”虞黛小声嗫喏,一副没见过大世面的样子。
晃只扫了她一眼,瞥见胳膊上明显的针孔,笑出一声,“阿猛呢,七哥今年可没少给他好处,这种时候不来,不给面子?”
“晃哥想多了。”陆枭看到仇七过来,松开虞黛走过去,低头轻喊:“七哥。”
仇七上下扫他一眼,瞥了眼被晃揽着却在挣扎的女人,“今天的事办好了,挑处房子养,办砸了,剁了喂狗。”
“是。”陆枭皮笑肉不笑的从晃手里夺回虞黛,捏了捏她的腰,“去。”
慈善拍卖晚会年年请仰光政府的禁毒总队的头儿,年年也请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