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黛默默等阮馥念叨完,慢吞吞的从陆枭身上退到一旁,不惧强权,“那你来吧,晚上我们一起看电影……啊……”
她的腰被人狠狠的掐了一下。
她迅速捂住嘴巴,踹了陆枭一脚。
陆枭哼一声,翻下床离开卧室。
“你那边什么声音啊。”阮馥懵懵的问,“我怎么听到了男人的声音啊。”
“我在追剧。”虞黛撒谎不打草稿,理由满嘴跑,“正好困了,我先睡儿,你来了自己开门。嗯?”
“嗯嗯嗯,那你睡。”
电话挂断,虞黛看了眼换好衣服出来的男人,沉默的看着他离开。
“哐——”
大门被摔上。
虞黛肩膀下意识颤一下。
嗯……生气了。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她收拾好乱糟糟的床,径自坐到客厅继续追综艺。
阮馥下午六点到的,进门就惊呼一声,“哇,你家重新装修了?这么多小玩意儿。”
她兴致勃勃的拿起一个戴着圣诞帽的红衣小姑娘水晶球托在手里看,“Sicherheit,什么意思?”
“德文吧。”
虞黛拿过水晶球摆回它原来的地方,“平安的意思。”
阮馥噢一声,又拿起一个团成雪球的狐狸小摆件玩儿,“这个好看欸,送我?”
虞黛迟疑两秒,将小东西拿出来摆回原位,推着人坐下,“你家里还有空着的地儿,就算有,这便宜东西跟你的钻啊,包啊的摆在一起多不搭,还是让狗崽子送你点儿值钱东西吧,要不我去舅妈那里给你套她家传家宝?拿东西跟你配。”
“别别别。”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阮馥就烦闷的慌。
“他们在商量我和崽崽的婚事了,我还不想结婚啊。”
阮馥抱住她窝在她怀里小声埋怨,“都怪小狗崽子,没事非得跟我求婚,谈恋爱不好吗,婚姻可是爱情的坟墓啊。”
“你那是坟墓吗?”虞黛觉得她在凡尔赛,且手里全是证据,“你俩打娘胎里就认识,都在一起二十多年了,老夫老妻都没你们老,好吗?”
“哪儿像我啊,我这才是坟墓吧。”
虞黛想到虞母无时无刻的催婚,脑袋都大了,“母胎solo这么多年,一朝不慎,全家催婚。我的人生不该贡献给我国伟大的医疗事业,救苦难的人民于水深火热吗?宝贝,我好想哭啊……”
忽的,她下巴被掐住。
“虞黛黛,你等会儿再哭,你是不是背着我养狗男人了,这脖子上一片片的是什么?”
虞黛摸了下自己脖子,迅速将衣领往上拉了拉,“蚊子咬的。”
“嗯?”阮馥环起胳膊审视着她。
虞黛讪讪地笑了笑,“哈,看电影吗,我找了个特好看的片儿。”
“虞黛黛。”
“没养,就……就……”
虞黛找不到合适的名词解释她和陆枭的关系,只好随口胡诌一个词,“open relationship,跟芬兰那位。”
阮馥震惊了,久久说不出话。
虞黛径自开了电视,等她的审问。
良久,阮馥轻轻说:“你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