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虞黛尬笑出两声,“挺、挺好,挺好。”
“虞黛。”
陆枭靠到沙发里,幽幽的望着人,“九年制义务教育没教过你认真对待一份心动吗?”
“我挺认真的啊。”
虞黛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换位思考,你觉得我现在是什么心情,本来七天挺开心的,我还准备好好跟你道个别,然后呢,我在雪场等到关门也没等到你,你说我当时什么心情。本以为这辈子都碰不上了,开心过就算了,可谁知道又碰上了,本以为见面大家都很惊喜,可是呢,你都没记住我。我不是被男人两句甜言蜜语哄哄就能掏心掏肺的小姑娘,家庭挺美满优渥的,冲动劲儿过去了,就……”
芬兰相遇的惊艳,重逢的喜悦,经过时间的磨砺,很快归于平淡,虞黛确定自己是冷静且理智的,所以,就算他跟她直来直去,她也会考虑这份感情发展下去的必要性。
她是女人,所以她了解医院那个命悬一线的女人把他当成了什么。
她认知中的感情,至少要像父母那样。
干净、唯一、无后顾之忧、有亲友祝福。
或者像狗崽子和她的闺蜜那样,皆是偏爱和例外,任你作天作地也有人给兜着。
她太不了解他,不可能莫名其妙的开始一段感情。
“无父无母,滇缅军区陆军作战小组,前狙击枪手。”
陆枭站起来,面对面的扶住纤瘦的肩膀,躬下身子,低沉有力的嗓音贴到虞黛耳边,“陆枭,向您报到。”
虞黛肩膀颤一下。
温热的大手覆上她的后颈,轻揉一下,“虞医生,陆枭十六岁入伍,没荒唐过,在芬兰,不可能是欲望驱使,虽然我的记忆不全,但我敢肯定,遇见你的第一天……”
“你把我撞了个狗吃屎。”虞黛打断他,转身去倒水,“类维雪场中级雪道,你把我撞了个狗吃屎。”
陆枭笑出声,“然后呢?”
“然后晚上你就把我睡了。”
虞黛往冒烟的嗓子眼灌了杯冰水,觉得不够压下去心里的火热,又在冰盒里捏了颗冰块慢慢的咬。
那晚的画面一帧一帧的闪过,虞黛感觉自己要冒烟了。
“我还挺有效率。”
“你有脸。”
虞黛把指尖的冰块砸过去。
陆枭接住冰块扔嘴里,唇角勾出笑,“学会滑雪了吗?”
“没。”虞黛坐回自己靠枕上,“没有天赋。”
“你有射击天赋。”
陆枭帮她择着鱼肉里的小细刺道,“下次休息带你去山庄,我教你。”
“你也退役了?”
“没,被扫地出门了。”
虞黛筷子顿了顿,哦一声。
“嫌弃啊。”
陆枭把择好的鱼肉放到她的碗里,“觉得我比不上霍绝是领功退役?”
“别这样引导我的想法,”
虞黛没安慰他,也没往细了问,“我可能真这样想。”
陆枭:“……”
安静半晌,陆枭重新开口,“多吃几口东西,太瘦了,急诊累。”
“瘦吗?”虞黛淡淡反问,径自道,“你之前还夸我长的好,前凸后翘腰特细,很……”
“虞黛,你害羞点,行吗。”
陆枭用一筷子鱼肉堵住了她的嘴,“小姑娘说话别太野,容易挨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