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黛被门铃声吵醒,天色刚蒙蒙亮。
眯着眼睛拉开一条门缝,还未看清是谁,门外的人径直推开缝隙,挤进房间,踢上了房门。
虞黛眯了眯眼睛:“?”
“不介意我再睡你一次吧。”
“你有病吧。”
虞黛还困着,想窝回床上再睡个回笼觉。
“我确实忘了点事。”
陆枭扣住她手腕,“我查了一下你最近的航班,确实有一段时间我们都在芬兰,我在那边滑雪撞到了头,要是忘记了你,不好意思。”
虞黛“噢”了声,抽回自己胳膊,窝回被子里,拂拂手,“理由不错,拜~”
“虞黛。”
冰凉的大手盖到虞黛额头上。
虞黛立即拍开额头上的手,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弹坐起来,“你别碰我!我不是你想睡就能睡的人,谁都没忘就单把我忘了,这不整挺好?”
撞了头,失忆,忘记她?
这种狗血片段,她要信,她就是个傻子。
“虞……”
“停!”
虞黛打断他,“我今天晚班,还有一堆病人等着我救呢,休息不好影响状态,我已经收到了你的理由,请离开,陆先生。否则,帮我报个警。”
陆枭抿了抿唇,“那你好好休息,睡醒了我送你回市里。”
虞黛没理,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了一个蚕蛹。
……
“你笑个屁啊。”
霍绝被喊出来喝酒,见人也不喝,一直傻乐,踹了人一脚。
“没,我眼光还挺好。”
陆枭丢下指尖的酒杯,觉得有意思,笑出一声。
“我草,你不会真去试了吧。”
霍绝没想到自己这兄弟在边境待了几年,脑子都待秀逗了,“虞黛没给你赶出来?”
“赶了。”陆枭很淡定,“而且很生气。”
“牛逼啊,兄弟。”
霍绝喝了杯酒清醒了下,“不过你真准备要?你不答应了师父随叫随到?而且……咱们这行有今天没明天的……”
陆枭神色冷淡下去。
半晌,他勾过桌面车钥匙,“得负责,男人。”
霍绝:“……”
虞黛深刻认识到了错误。
女人可以有很多个crush,但绝对不可以把crush搞上床,而且还是这种钢铁直男。
否则,会有诸多麻烦。
比如,此刻,她被强有力的手扣着手腕拖着往前走,像只被扼住脖颈的小鸡崽子。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别闹。”
陆枭将冰凉的手收进手心,握着揣到外套口袋里,按下电梯,“跟我一起回市里。”
“我不要。”
“小心我折断你的手。”
虞黛乖了:“……”
“那我就把你送进去!”
只乖了三秒。
“用我给你报警吗?”
电梯停下,陆枭拉着人走进电梯,“或者,你跟我去警局备个案?”
“你有病啊!什么意思,要我对你负责?不可能!”
虞黛气的抬脚就往男人腿上踹,“我告诉你,要我负责,做梦去吧!”
虞黛手被松开,后颈却被掐住,幽厉的嗓音逼到她耳边,“你想不想知道酒吧那天你对我做了什么?不负责?你做梦去吧。”
虞黛:“……我、我没大逆不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