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开始解释这些，路遥想无视也没办法装作听不见。
更可怕的是好不容易坚定要离开的心在一点点的被他的解释所瓦解。
不想再在他身上耗空自己的时间和心思，趁着红灯停下，路遥说：“你不用解释这些的。辞职信人事部已经给我批了。我什么时候离开全看陈璐什么时候能接手。”
语气硬了些：“周暮，这事改变不了。”
周暮：“跟你解释这些不是想让你收回辞职信。就像你说的，不做经纪人还可以做朋友嘛。”
路遥：“。”
总感觉他没憋什么好话。
突然就这么豁达了。
果然，他下一句说：“或者做我女朋友啊。”
这次没有轻佻的玩笑，神色连着语气都认真了许多。
“哧——”
又是一声急刹时轮胎擦地的刺耳响声，只是这次周暮的心情要比刚刚那下好了不少。
他饶有兴致的盯着路遥看，下一秒，对上她“你脑子没病吧”的眼神。
“周暮，耍酒疯别找我行吗？”路遥疲惫回一句。
他脖子的红，耳朵的红，甚至还有手上的红都在强调着他现在完全就是一醉鬼的状态。
“我真没那个精力……”
“我喜欢你你不知道吗？”
他理直气壮打断路遥认真问一句。
心仿佛在这瞬间被人撕裂开的透进一股风，路遥一怔：“什么？”
“我千杯不醉。半瓶红酒不至于夺了我的理智。”
“我喝酒上脸不上头，所以我现在很理智也很清醒，没有一句话是在跟你耍酒疯。”
“所以路遥，我在跟你说真的。”
“我，周暮，喜欢你。”
他眼眸认真的盯着眼前已经傻眼的小女人，一字一句停顿的表达着自己的心意。
将被迷雾覆盖住的那层真心抹个干干净净，完全透明无瑕的朝她展示着。
期待着路遥的回应，结果她却回以一巴掌，“啪”的一声直接贴在周暮的额头上。另一只手反摸着自己的额头。
周暮无奈拽下她的胳膊：“没发烧。”
路遥又瞠目结舌的抬手掐了下自己的脸蛋。
周暮好笑的盯着她：“你不是在做梦。”
路遥却笑不起来。
刚刚那段真挚的告白在她眼里只显得不真实，虚幻的要命。
“周暮，我们认识七年了。”
她拧眉认真的说。
周暮挑眉：“嗯。”
路遥：“友情不是爱情。”
周暮：“我知道。”
他目光赤诚到有些过于直白。
路遥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
等了七年，看了他七年，终于从他的嘴里听到梦想已久的话，她却觉得不现实，本该有的喜悦在这时候只有那么零星一点。
零星到几乎是会忽视的存在。
“你……”路遥喉咙一干，顿了顿，继续道：“友情之中也会占有欲，那跟喜欢的占有欲也是不同的。”
周暮继续点头：“我知道。”
路遥被盯的紧张，下意识的舔唇，想起之前他总爱要她保证的话，又道：“我答应过你不会去做其他人的经纪人就不会去做的。工作上的占有欲你也别混淆了，如果你不放心，我们可以立个字据。”
周暮：“我只想跟你去民政局领字据。”
路遥的脸噌的一下爆红。
放屁吧没喝醉。
没喝醉能说出这话？！
路遥现在只无比庆幸是在晚上，车里也没开灯，暗色的环境看出她脸颊迅速升温的爆红。
她别过头，情况突然一下转变的她有些不知所措。
“你先冷静点。”她闷闷道。
周暮：“不冷静就已经开始亲你了。”
路遥：“……”
他是被什么骚鬼附身了吧。
这他妈是他能讲出来的话？
但这玩赖霸道的口味，确实是周暮的style没错。
迎面一辆车从边上逆行开过，亮闪的车灯照进路遥的车里，周暮清楚的看到路遥红透的耳根。
他轻笑声，控制不住的伸手过去撩拨下，路遥瞬间仿佛静电刺麻了全身，下意识的瑟缩下。
“你……你别动手动脚的……”她声音在抖，莫名的娇羞透着几分诱人的可爱。
心动的频率仿佛在一瞬间被安上了加速器一样。
周暮的笑声大胆的更加爽朗。
“以前也这么碰你也没见你不让啊。”
路遥就想没听到的定了定神，手扯了扯安全带，挂挡，转动着方向盘，重新把车往正确的方向行驶着。
周暮不是那种能轻易放过人的性子，尤其是现在这会，更不可能放过路遥了。
“我刚刚对你表白，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他手撑着车窗上，指节撑着太阳穴，眼神一丝不离的挂在路遥身上，就像涂了502似的。
要早知道说开了这么爽，就早点跟她表白了。
想到这，周暮就有点憋屈了。
“你真的不知道我喜欢你吗？”
路遥抓着方向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