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郎把乐天翻了个身,“回去讨厌的人太多了,我不想回去。”
乐天“唔---”的一声赶紧闭上了嘴巴,七郎在乐天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乐天羞红了脸,伪装了这么久,七郎都累了他懒得再装了。
白芷他们私下底跟乐天说了好多次,说七郎来历存疑,说七郎变化太多,说七郎是妖妃转世专门来蛊惑人心的,还说哪有人三天不见就能长高十寸的?等等等等,乐天听了总是选择性的耳聋眼瞎,但今天晚上他确实感觉七郎很不一样了,像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每一下都能契合进乐天最想到的那个地方。这力道这身法这驾轻就熟的勾人路数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所能有的啊!
乐天嗯嗯嘤嘤着不敢喊出声,七郎猛地用力乐天忍不住了“啊唔---”出了声。远处的声音顿时停住了然后是踉跄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七郎道,“他们走了哥哥可以出声了。”他脱了外衣铺在草地上,把乐天放在上面。“这天底下只剩下我们两个了,哥哥,你看这样多好,往后我们四海云游,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嘿嘿嘿!”
乐天一把捂住了七郎的嘴,“你小小年纪从哪里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啊!整天不想着怎么建功立业出人头地,竟想这些歪门邪道了!”
七郎嘿嘿一笑,“我原先是想着成为踏平六界的王中王的,可自从遇见了哥哥,我就什么都不想了,只想做一个荒淫无道的昏君天天和哥哥一起沉沦。哥哥,我还买了话本了呢,等回去了我们一边看一边做嘿嘿嘿---”
乐天道,“什么话本啊?”
七郎压住乐天道,“就是和你这样的那种话本啦嘿嘿嘿!可好看了,等没人了我们一块研究学习增进技艺嘿嘿嘿。”
乐天老脸一红,怪不得整天花样翻新,原来都是看话本看出来的啊!两人正胶着间,听得有杂沓的脚步声和嘶喊声传来。
“抓住他们,快,抓住他们,竟敢偷藏贡品打死他们算了---”
“啊--啊--饶命啊呜呜呜呜---”
“跑,叫你们跑---啪啪啪---砰砰砰---”
“打---给我往死里打这些乌鸡国跑出来的蛮子,打死就打死了,整天偷鸡摸狗的不干好事-”
“呜呜呜不要打我爹爹了呜呜呜我给你们磕头呜呜呜呜----”
七郎姿势不变抱着乐天飞掠上了树上,他交叠着把了乐天放在了树杈上。枝叶婆娑下面就是一群人,这摇摇晃晃的要是谁的眼力好说不定能看见他们呢,太刺激太紧张了乐天心中越发的忐忑,咬着下嘴唇一点儿声音都不敢出了。如果被人发现了堂堂的神君之首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干这种事情那还不得翻了天啊!七郎看乐天紧张到浑身发颤忍不住又使坏了,他把乐天翻过来让他趴在树杈上,树枝一颤一颤的摇晃不停乐天吓的都要灵魂出窍了,他从来不知道七郎坏起来竟然这么的坏,七郎在乐天耳边低声道,“哥哥你好迷人啊!”
下面的火把灼灼,从上面看,斜下方站着一群手持棍棒的男女老少,人很多,足有四五十个,他们正在围殴七八个外藩人。那些人衣衫褴褛,那服饰一看就不是龙城的,说话的口音也很生硬。从他们谩骂声中乐天听出这些外藩人经常偷藏神殿里面的贡品还屡教不改,这次被设计抓了现行。
“嗵嗵嗵---啊啊啊---”为首的一个汉子抡起一根棍子对着地上的外藩人就是一顿猛砸,这些外藩人拼命狂奔早就没了力气,又被这么多人乱棍猛砸,很多身上都是伤痕累累,有两个伤势太严重蜷缩在地上不能动了。中间还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被乱棍打断了腿一边求饶一边扑到地上躺的一个中年汉子身上用身体护住了那个汉子。
小孩扬起满脸泪痕的脸祈求道,“呜呜呜放我们吧,我们的族人都病了我们实在是找不到食物才偷的呜呜呜我们往后再也不敢偷了呜呜呜不要再打我的爹爹了呜呜呜他也有病呜呜呜呜他快要死了呜呜呜。”
为首的 汉子骂道,“还敢狡辩?你们偷了多少次了?撵都不走?你以为这里是你们的乌鸡国啊?嗵嗵嗵--啊啊啊---”汉子又砸了几棍子辱骂道,“麻痹,你们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鬼主意吗?别做梦了,龙城虽大也不允许你们乌鸡国人侵占我们一寸土地的,收拾你们的破烂赶紧滚出青州,否则这里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处。“
“滚出去,滚回你们的乌鸡国去---”
“整天在我们青州窜来窜去安得是什么心?赶紧滚回去---滚回去---”
地上躺着的一个老者哀嚎道,“求求你们可怜可怜我们吧,乌鸡国已经被水淹了,我们实在是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呜呜呜我们的族人差不多都被淹死了,只有我们这三千人坐船逃了出来呜呜呜---”
那个小孩子也哭着哀求道,“我的娘亲哥哥姐姐们都淹死了只剩下我的爹爹了呜呜呜他有咳血病你们再打他就死了呀呜呜呜呜。“
原来这些被围殴的人不是龙城人,他们都来自海外孤岛上的一个弹丸小国--乌鸡国。乌鸡国三个月前被淹没了,这些人都是坐着小船逃出来的难民。这些难民四处流浪,有些人就流浪到了青州,过来以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