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郎三下五除二就把洞口的藤蔓杂草清理干净了,他扶着乐天进了山洞,洞里阴暗潮湿,隐隐还有滴水的声音,顺着声音往上看,隐约看洞顶四面都是形态各异的钟乳石,水滴就是顺着钟乳石滴落下来的。
七郎打了个响指,一盏悬浮灯出现在洞里,照亮了四周的景象。
钟乳石情态逼真栩栩如生 ,洞壁上面刻着各种衣着华丽的达官显贵,看样子有些年头了,面目有些模糊不清,但基本的动作语言还能看得清。大约看出大雪初歇,园子里面正在举办盛大宴会,一个半圆形的雕花门楼把场景分成了两大部分 ,外面是很多贵人们正在酒席上推杯换盏把酒言欢,里面有几个穿金戴玉的半大小子在园子里面向着高墙下面的狗洞跑去,还有几个十多岁身着华服的孩子在狗洞前围殴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儿,他们有的手里拎着棍棒,有的拿着鞭子小孩儿大概刚从狗洞里面钻出来 ,他赤着脚趴在雪地上,裤子又短又破只能到小腿,上衣是件大人的旧衣服,上面的补丁都裂开了。小孩儿瘦的可怜,腿像麻杆手像鸡爪,脖子细廋显得脑袋特别大。在距离这群人七八米的地方有三个人正向这边走来 ,中间的那个十六七岁身披狐皮大廠贵气逼人的少年,两边的侍从身材略矮大概十五六四岁,两人皆佩剑。
相邻的几幅壁画是少年在呵斥那几个虐打小孩儿的人,几个人吓的都低头哈腰赶紧跑了。接着是少年询问了小孩儿几句话 ,忽然暴怒起来,他走过去一把掐住了小孩儿的脖子把小孩儿拎了起来,小孩儿四肢乱摆,少年随即把小孩儿扔在了地上,他刷的一下从侍从腰间把佩剑抽了出来,几步上前用剑抵在了小孩儿的心口处。壁画上面只能看清小孩的一只眼睛,又大又圆的黑眼睛,小孩儿惊骇的瞪大了眼睛但是没有掉眼泪。少年又说了几句话,把剑放下了,他在雪地上来回踱了几步就把狐皮大廠解下来扔了过去盖在了小孩儿身上。三人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七郎看的津津有味正想往下看,忽然发现旁边的壁画毁损严重一点儿都看不清了,但下面还写着几个字,七郎指着字正想问问乐天认识不认识。却听得乐天用手指摩挲着壁画上的小孩儿喃喃道,“小七,小七是你吗?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呜呜呜都是我害了你呀呜呜呜!”
七郎道,“哥哥,你是在叫我吗?”乐天神志恍惚呼吸急促像是痴呆了一样。忽又然大哭起来他捶胸顿足嘴里面呜呜咽咽的喊着什么七。七郎吓的赶紧扶住乐天道,“哥哥,你怎么了?是头痛吗?啊是发烧了吗?怎么成这样了。”乐天浑身滚烫,额头出了一层薄薄的虚汗,眼泪像珍珠一样顺着鼻翼流下来。他一边啊啊呜呜的胡言乱语一边漫无目的的乱抓乱挠,突然毫无征兆的痛苦的向着洞壁冲过去。七郎一个移形换影挡在前面。“嗵--”的一声乐天撞在了七郎身上。七郎被撞得后退了两步才堪堪站稳,他紧紧的抱住了乐天道,“哥哥,哥哥,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啊?乐天想挣脱七郎的束缚奈何四肢无力,他张嘴照着七郎的脖子就是一口。“嘶--”七郎疼的闷哼一声没有松手。
乐天挣脱出一只手又去掐七郎的脖子,七郎害怕露馅不敢动用太多魔力,只能不退反进硬顶着乐天把他逼到墙角,乐天神情恍惚似乎不认识七郎了,他胡乱推搡着七郎想挣脱七郎的怀抱,七郎只能动用了一点儿魔力强力把乐天圈禁在怀里。乐天挣脱不开七郎的束缚,又开始用头撞用嘴咬了。七郎用两指掐住了乐天的脸颊,乐天嘴唇微张露出里面粉嫩的舌头,七郎害怕乐天咬到舌头,他两手紧紧搂着乐天,脸颊微微侧向一边,乐天身体一颤尽然不动了,他两手攀附住了七郎的脖子,七郎身体燥热正想着不如趁这个傻逼意识不清办了他,乐天忽然眼皮往下沉昏睡了过去。
七郎惊道,“哥哥哥哥,你怎么了?”乐天一点反应都没有,七郎在乐天身上掐了几把 ,乐天还是一动不动。怎么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难道是这几幅画的问题?七郎仔细看了一遍洞里的壁画没有看出有什么异样。七郎端详着怀里的美人:瓷白的皮肤微微潮红,鸦雀一样的睫毛在灯光下投影出一个漂亮的弧度,眼角还挂着一滴泪水,梦里似乎受了什么委屈,嘴角还撇了两下。
七郎笑了心道:你褫夺了我八百年的修为,还把我封印在寒潭里面一千年,要是一刀杀了你就太便宜你了,这仇我的慢慢报。呵呵呵。他一甩手,一道魔力从左到右像擦黑板一样把洞里的壁画都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