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光泽下了火车,鬼使神差地绕了一条经过小表妹家的道,也就是姜棉家小院子的方向,霍骁自然跟着一起。
在快到的时候,柳光泽特意看了眼姜家大门。
天蒙蒙亮街面上十分的安静,两人又是特战部队接受过训练,听觉比一般人要灵敏。
姜家院子里叫骂喊打的激烈吵闹叫柳光泽听了个清楚。
知道自己是小辈没那个理去插手姑姑的家事,但想到自己最疼的小表妹,步子就迈不动了。
包裹一丢,找到小时候经常爬的树蹭蹭两下便蹿了上去。
突然想起了不是自己一个人,还有霍队在,赶忙解释。
“霍队,你别误会,我不是做坏事,是担心那傻小妹,看一眼立马就走。”
出任务的时候也是好几次从他嘴里听到有关于他表妹的事儿。
霍骁自己也有个亲妹妹,小时候跟假小子似的烦人得紧。
有种同理心在,便没有多说什么。
直到见柳光泽这小子不再淡定,感觉他下一秒就要翻墙进去,霍骁才一跃而上,准备制止。
“柳光泽!”
柳光泽在见到霍骁严肃的脸瞬间清醒,而霍骁却在这时看到了院中发生的一切。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手握剪子抵在女人喉咙口的小女孩吸引。
第一瞬间的念头,这是个坏小孩,很凶残。
但是在听到他们的对话分析下来,小狼崽子的狠原是为了护她的母亲
眉头渐渐舒展,再又重新打量起了女孩。
接下来就是她毫不犹豫地划开了女人的衣服,饶是霍骁动作迅速撇开了脑袋,双眼5.0的视力依旧看到了女人露出肌肤上的红印。
“该死!姑父居然敢……”
身边的低咒还有下方的对峙,霍骁知道这是一出抓奸戏码,而且更荒唐的还是姐夫和小姨子。
想要扯着柳光泽离开,可眼神再又往底下那个小人儿身上飘去。
如果说先前是小狼崽子的狠,令他诧异,那现在脸上染着笑,晶亮的眸子却是冷漠如冰。
霍骁好奇,感觉这个明明看起来很是柔弱的少女身上笼罩着一层忧伤。
是一个有故事的女孩,像受伤了的野猫,弓着炸毛的背脊,爪子锋利。
“走!”
警觉地在女孩朝他们方向看过来时迅速拉了柳光泽就跑。
风拂过脸,却挥散不开他脑中女孩的模样,那双凶狠却又带着点点忧伤的晶亮眸子。
坏女孩姜棉本人正在甩着脑袋。
“瞎搞!看谁都像他,那老古板年轻的时候还是个兵蛋子,怎么可能做出蹲人墙头的事儿。”
算算时间估摸着人不在部队,就是在他老家的偏僻山村,姜棉幽幽地叹了口气。
她现在可是往坏人那道上越走越顺畅,就怕到时候见了他的面一下没刹住。
看来在他面前还得演一下,不过要跟上一辈子似的苦大仇深的小可怜模样估计有些困难。
实在不行大不了直接给人睡了?
“呸,住脑!”
所以说心中无男人,拔刀自然神,现在什么时候还来想这些。
恋爱脑都打包塞垃圾桶去吧!
做足了思想工作也顺便将有人蹲墙头的事儿从脑子里抛去,反正又不是她出丑。
谁丢人谁知道,还巴不得将这对狗男女的龌龊昭告天下,学那糟粕,挂个牌子和草鞋游街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与姜家的热闹撕逼热闹不同,陆家的气氛倒是静得可怕。
陆母许云在饭桌间又一次批判了姜棉乱糟糟的一大家子,明摆着对其瞧不上眼,想让她男人彻底打消跟他们结亲家的打算。
“你懂什么,我看中的能是他姜家?”
陆定文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看向儿子陆耀祖,意味深长。
“就半个月前海市调来的那个小年轻,下来镀金的,他是上头那位最小的孙子。”
“柳强国那家伙入赘了金家,那柳家俩老住的地儿我是认识的,好几次碰巧就瞧着了那小年轻拎着东西上门。
姜大卫一个乡下没文化的能占了粮油站的坑,那柳家现在还有个小的才入伍就进了特战队,要说还不是占了那柳家老的光。”
陆定文想的是长远,不过他看上姜家最为关键的还是因为儿子的身体。
忍不住愁地叹了口大气,“要是可以,我也挑柳强国生的那金家丫头,金家是什么条件?可要闹开了,金家能忍?”
“行了,要求不要太高,有帮助又好拿捏,日子能过就过,不能过咱再换。”
丢下了话就让陆母自己好好回去想想,别心气太高,到时候得不偿失。
至于陆耀祖,话是都听进去了,但心中的难堪和愤怒只有他自己知道。
想到昨天下班时门卫递给他信上的内容。
碗筷一推,起身时身下的凳子发出刺耳的拖地声,“不吃了,我今天上午有事,先去厂里请个假。”
“儿子!”
见他脸色不愉,明显心情不好,陆母担心了。
“都是你,这能怪孩子嘛,已经这样了,耀祖他自己心里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