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就说这家子狗屁糟糟的事儿多,那丫头看着也阴沉,现在怕是招了脏东西上身,晦气玩意儿。
不行,配不上我家耀祖,趁着还没商定日子,这婚事不做数,我们走。”
眼前的荒唐令陆家三口心中不满,陆母不管不顾,黑了脸开始数落。
陆家父子对视一眼,自喻高素质虽没跟着附和,但眉眼中却流露出了轻谩。
“回去再说。”
一家之主发话,陆母立马收了口,由小辈陆耀祖同一旁的女主人柳翠兰客气地打了声招呼准备借口先离开。
看着自己丈夫被女儿追着打,遑论那模样和口音更是与记忆中的老人一模一样。
婆婆上身了自家女儿,柳翠兰心倏地一沉。
这好好的都叫个什么事儿,棉棉她还发着烧,身子骨吃得消吗?
另外还有一旁的柳芝芝在抹着眼泪道委屈,她现在整个脑子都是懵的,自然也顾不上什么陆家不陆家了。
一听说他们要离开,刚想说现在也没个功夫招待解释的,赶紧先走了也好,可在她心里这么想的时候,一声划破空气的刺耳尖叫声响起。
就看到本拿着鞋子不住抽打姜大卫的姜棉不知道什么时候拾起来院子角落的一把锄头。
姜大卫还在恍惚中没来得及回神阻拦,姜棉抄起锄头下一秒就脱了手朝陆家三口的方向甩了过去。
锄头略过了柳芝芝的头顶,吓得她嗓子喊破了音,腿软瘫倒在地。
到底是还未病愈的身子,又经历对姜大卫的一番暴打,姜棉早就已经没了力气,眼看锄头在陆耀祖脚前一大步的距离落下,不免觉得可惜。
小声低咒了一句,在看到一脸担惊受怕的母亲冲自己跑来后扯出了一抹笑,终于体力不支身子向地面坠去。
“棉棉!棉棉你怎么样了,别吓娘……”
“疯子,这丫头就是个神经病,耀祖你有没有事?老陆你自己看,她是要杀人啊,这门婚事我不同意,坚决不同意,气死我了。”
看到凭空甩来的锄头时陆母的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也管不了平日维护的形象,对着姜棉破口大骂。
陆父冷脸动了怒,见还怂得愣在原地的姜大卫更觉得他窝囊。
“这就是你们姜家教出来的好女儿,岂有此理!”
“耀祖,我们走!”
唤了儿子,扶着气到抖的老伴摔门而出。
凶器凭空朝自己飞来,差那么一点就要劈到了自己身上,陆耀祖心有余悸。
在跟着父母身后就要步出大门,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地转过头,朝着地上晕倒的姜棉看了一眼。
而姜棉仿佛有所感应,在被母亲搂到怀中拍打着脸的时候突然一下子睁开了眼。
二人对视,姜棉笑了,露出八颗牙的灿烂笑容,可那双眸却是冰冷如锋利剑刃,直直刺向了他。
作为一个大男人的陆耀祖竟都被她这怪异的模样惊骇住了,心中一颤,忙地就要收回眼神迅速离开。
软!蛋!
无声的两个字从姜棉的张合的嘴中吐露,陆耀祖整个人被定住了,脑仁嗡嗡作响,只有一个想法。
她在骂自己?
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她怎么会知道……
废!物!
满意地从男人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的惊惧,姜棉再度挑衅。
在她还想继续的时候,搂着她的柳翠兰看到她瞪大着的双眼和古怪笑容,生怕什么其他脏东西附身,又是使劲摇晃又是拍打着她的后背想要将人唤醒。
“醒来,赶紧醒醒,脏东西都给老娘滚,离开棉棉的身体,出去,出去!”
“咳,咳咳……”
我滴亲娘唉~
姜棉哪吃得消柳翠兰的手劲,被晃到脑仁发晕,实在没力气开口阻止,白眼一翻,脑袋一歪这次是彻底昏厥了过去。
“棉棉!”
嗷地一嗓子将门口发怵的陆耀祖惊得打了个哆嗦,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去,只是心中的顾虑和不安在渐渐扩大。
另外更多的是对姜棉的愤怒,作为读到高中的高干子弟,他根本就不信什么鬼神之说。
再加上刚刚她无声的话语,看自己的眼神,冷静到可怕中还带着不屑的挑衅,完完全全就不像是什么有病的。
“该死的臭丫头!装疯卖傻,敢看不起我,好,很好,你给我等着。”
被戳中了痛脚,又有极大可能对方听到或知道了什么,一向要强的陆耀祖感觉自尊受损,完全咽不下这口气,就想要报复。
不复人前的斯文,表情狰狞,鼻梁上架着的金丝框眼镜片更是折射出了怨毒之色。
对于原定计划娶她回来当个摆设折磨有了犹豫,毕竟不是之前闷不吭声的面团性子,觉得她现在的那个疯样十分膈应,心中开始新的考量。
姜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深人静。
“魂归来兮~姜棉,姜棉,棉棉~”
“大半夜的吵不吵,别喊了,小虎还病着要把他给吵醒了有你好果子吃,给老子进屋,睡觉!”
“我不放心,先去看一眼女儿再睡。”
“赔钱货有什么好看的,这死丫头发疯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