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让朕去死?”
卫予卿捏着翁汝舟的手腕猛地收紧,力道之大,好像要彻底将她的腕骨捏碎一般。
“朕死了,你便可以自由自在,和宋舒成婚了,是不是?”
翁汝舟吃痛,身子微微发着抖,清瘦的身子虚弱地倚靠在椅背上,就像一条濒死的鱼。
卫予卿看着她不言不语的沉闷模样,心中的一簇火接着冒起,修长的指节徐徐徘徊在翁汝舟的腰封之上,细细的纹路摩挲在他的指腹间。
翁汝舟似乎察觉出他的意图,如临大敌,睁大眼睛扑腾着身子挣扎起来,“你干什么?”
腰封忽然一抽,绣着细云纹的长带坠落在地,翁汝舟只觉得腰间松松垮垮,一只手忽然锢上她的腰。
她的皮肤细滑白嫩,如牛乳滚泼,指尖按压的力道一重便轻易地在敷雪一般的皮肤上留下一道薄红。
陌生的触感让翁汝舟浑身颤栗,连牙关都在打战,惊惧感淹没她的头顶。
“卫予卿!”
卫予卿垂眉看她,即使被她连名带姓地叫着名讳却也半点不恼。他俯下身来,热气轻吐,薄薄地倾在她的耳侧,激起一阵酥麻。
“叫得好,若是等一下也能这么大声就更好了。”
翁汝舟动作一滞,整颗心如坠冰窟。
就在她恍惚的一瞬,卫予卿趁势低头,薄唇触在她脸上的皮肤,落在她的眼角眉梢,秀致耳骨,再辗转着吻过她的脸颊。
屋内炭火暖,翁汝舟又被他炙热的身子拥着,不一会儿就起了薄薄的一层汗,连那雪白的香腮都落了烟霞似的薄红。
卫予卿几乎要醉倒在她的身上,翁汝舟那双秀眸里的潋滟春水似乎要诱引着他溺毙在里面。
“翁汝舟,我娶你好不好。”
卫予卿的唇一点点亲在她的脸颊上,啄出亲昵旖旎的声响,他喉尖微滚,哑着声,带着一丝卑微的乞求:
“我封你为妃,你入宫好不好?”
他吻得缱绻又眷恋,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随时都可能破碎。
翁汝舟侧过头躲开他的吻,眼底情绪不明,抬手推拒着他,冷淡道:“我不想为妃。”
她被亲得有些狼狈,连官帽都是松松垮垮,歪在头边,鸦黑的丝丝缕缕的秀发从官帽的缝隙中漏了出来,落在线条起伏的锁骨上。
卫予卿喉间微梗,撑起身子注视着她,“为什么?”
本是微醺的眉眼,此时因为她无情的话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
卫予卿垂头望进她的眼底,“你会试后明明说过,若是科举不中,愿意成为平南王府的世子妃。”
虽然平南王府已经不在,他也不再是世子。
可是翁汝舟能这么承诺,难道不是因为她心动了吗?
但很可惜。
翁汝舟自始至终都很冷淡。
那双秀美的眸子没有感情地注视他,一字一句,像是刀尖剐过他的心口,顺着旧伤搅过,将他划得鲜血淋漓,“卫予卿,我并不喜欢你。”
“之所以这么承诺,是因为你一直追着我问愿不愿意嫁。”
“我在敷衍你,懂吗?”
“因为我有把握,科举一定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