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一直护卫在萧言身旁的典韦,就好像一尊铁塔一般,听到萧言的命令后,身形终于动作起来。
“重甲士一校,随我上前,催破敌军!”
一身玄甲的典韦猛然踏前一步,立刻便在地面上踩出一个一寸厚的脚印,而随着典韦率先出阵,四百余名同样身披重甲、浑身漆黑的士卒簇拥上前,对三千藤甲兵发起了反冲锋。
别看只有区区四百人,但是他们却爆发出了非同一般的声势,这四百人都是关中军中最勇敢精悍的将士,萧言非但给他们配备最好的装备,而且吃喝、俸禄都比寻常士卒要高,相应的这批士卒对萧言的忠诚度也很高,相当于死士。
四百重甲士在典韦的率领下发起反冲击,典韦更是一马当先,率先杀进藤甲兵阵中。只见得他操持两杆大戟,手臂狠狠一甩,一戟便打在藤甲兵胸口。
虽然未能打破藤甲,可是典韦是何人等?他天生神力,这一戟甩过去,刚好落在藤甲兵胸口,被击中的藤甲兵只觉如遭雷击,就好像一块大石击在当胸,一连退后七八步,一屁股坐倒在地,张嘴便是一口血喷了出来,动
弹不得。
“吾乃陈留典韦,谁敢伤我主?”典韦嗔目怒吼,宛如雷鸣,震得周围的蛮兵耳膜剧痛。只见得典韦一边怒吼着,一边挥舞手中的铁戟,靠上前来的藤甲兵纷纷被击飞出去,典韦身旁竟然形成了一个真空地带。
而四百余名重甲士也与藤甲兵交锋,两军厮杀起来。他们挥舞手中的战斧、铁锤,虽然无法斩破藤甲,但是重兵器的巨力震荡在藤甲之上,被击中的蛮兵只觉得胸闷气短、眼冒金星。
重兵器向来都是对付重甲兵的不二利器,长矛、尖刀这个时候都不管用,反而是重斧、铁锤,就算不能斩破重甲,也能造成内伤。
典韦和四百名重甲士一路向前厮杀,摧锋折锐,硬生生遏制住了藤甲兵的攻势,而且因为身上穿着重甲,所以折损也并不多。
一旁的司马懿再度对萧言劝道:“车骑,如今我军步卒大都已经撤退了,骑兵想要撤退,敌军根本追不上的,君侯不必再以身诱敌了,还是快快撤退吧。”
萧言点了点头:“让典韦他们也撤退吧。”
嗡!
军中再度传来鸣金之声,典韦猛然一戟刺死一名藤甲兵,
伸手摸了一把面上的鲜血,大吼道:“撤退,本将断后,快!”
四百重甲士久经操练,虽然都是军中的骄兵悍将,但是军纪向来三令五申,鸣金收兵必须立刻撤退,敢有违反者,立斩不饶!
四百重甲士转身向后,且战且退,早有千余骑兵冲上前来,带着备用马匹在旁接应。四百重甲士纷纷翻身上马,与骑兵一道策马撤退而去。
“好了,咱们走吧!”
萧言亲眼目睹重甲士撤退之后,这才转过身形,策马而走。
“不要走了敌军,追上去!”
眼见得“萧”字大纛转身而去,兀突骨不由得大吼一声,喝令藤甲兵追击。然而南中并不产马,少量的战马也只有蛮王、各洞洞主和蛮将才有资格骑,绝大部分蛮兵都是步卒,只凭借两条腿,如何能追得上关中军的骑兵?
因此,蛮兵作势追了一阵之后,便停了下来,远远的望着关中兵化作一群小黑点。
“可惜啊,要是我军有一支骑兵,便能追上敌军了,说不定还能抓住萧言!”孟获一甩手中马鞭,叹息道。
兀突骨则是哈哈笑道:“大王不必烦忧,那关中军不是我藤甲兵
的对手,就算逃得掉又能如何?只要他们敢再来,大王便在城外敌军的必经之处设下伏兵,截杀敌军,到时擒获萧言,想必也不难。”
“今日多亏了兀国主的藤甲兵,这才得以大破关中兵,请蛮王与兀国主先入城去,我等把酒言欢。”雍恺则是微笑道。
“哈哈哈,如此甚好,走走走,咱们且喝酒去。”兀突骨听到设宴喝酒,不由得瞪大了眼珠子,显然十分好酒。
虽然成功逃走,没有什么损失,不过关中军的士气却受到了不少影响。谁都没想到敌军的甲胄竟然如此坚固,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哈哈哈,诸将勿忧,我已有破敌之策了。”萧言却是哈哈大笑道。
诸将闻言不由得看向萧言,萧言言笑自若道:“敌军身上穿的甲胄,乃是南中特产藤甲,将深山老藤泡入油中半年后,再取出晒干。晒干后再度浸泡,如此反复十余次后,经历十年之功方成。”
“如此一来,藤甲坚固且柔韧,刀剑难以加深,但是由于被油浸泡,所以我军只需——”
“火攻!我军施展火攻,必定能大败敌军。”萧言还未说完,马超已经
兴奋的喊道。
萧言点了点头,想要对付藤甲兵,火攻是唯一可行的法子。
“火攻倒是有些残忍,而且可惜了这些藤甲,做一副要整整十年啊。”太史慈则是感叹道,以南中的人力物力,做出这三千副藤甲,只怕不知道多少蛮人经年累月之功方才能成。
“敌军的藤甲兵既然唯一的弱点就是怕火,那么必定会小心防备我军火攻,因此我军必须让对方放松警惕,才好施展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