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关中军骑兵一马当先,数千骑硬生生破开益州军的盾阵,杀入其中后,为身后的步卒打开了缺口。关中军的步卒得以趁势杀入,与益州军步卒厮杀在一处。
益州军步卒久经张任操练,关中军则是久经战阵,但是蜀中毕竟是益州军的主场,因此两军的战斗力相当,关中军未能对益州兵形成碾压性优势。
但是随着冲入敌阵当中的关中军越来越多之后,益州兵终于陷入到了劣势之中。数量差是无法抵消的,尤其是当两军单兵战斗力相当时,人多的一方自然占便宜。
在关中军的四面合围之下,益州兵顿时陷入到了苦战之中,不过在张任的指挥之下,倒是依旧维持着阵型,节节抵抗着从四面八方杀来的关中军。
“若是能临阵击斩张任,此战必胜。”
指挥着骑兵冲杀的马超,远远望向张任,眼中精光四射。
“少将军在此指挥军队便是,俺去擒杀张任那厮。”庞德沉声道。
马超摇了摇头:“令明,汝且代替我指挥部众,某亲自擒杀张任!”
“少将军”
说罢,马超不待庞德赞同,直接拨马而出,跨下的雪龙驹就如同一道白色的闪电飞射而出
,直奔张任而去。
“嗯?”
虽然处于亲兵环绕之中,但是张任还是感觉到一股逼人的杀气直射而来,敏感的朝一个方向转过头去,只见得一员骁将,白马银甲,手持长枪,两军阵中跃马杀来,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所过之处,无人能挡得住他一枪之威。
一时半会之间,马超如同一道白色闪电,越过无数两军将士,虎头湛金枪直指张任。
“凉州马超在此,张任小儿,有胆便与我一战!”
马超大喝一声,周围的益州兵则是上前拦截,只见得马超出手如电,一枪刺出,身影猛然间从他身旁越过,那益州兵一愣,这时才感觉到脖颈一阵刺痛,原来是被马超点破了喉咙,急忙伸手捂住,鲜血从五指间溢出。
这一枪已经划破了他的器官,那益州兵惨叫一声,坠马落地。
“都闪开!”
张任也是当世一流战将,见到马超如此威风,心中料定身边亲兵难以抵挡,干脆喝令他们让开。
“张任小儿,今日死在马孟起手下,也是你的幸运!”
马超大喝一声,催动战马,一枪刺向张任,气势如虹!
当!
张任举枪相迎,两只长枪架在一处,发出
金铁交鸣之声。张任略微退后数步,却并非是因为他武艺逊于马超,只是方才马超一路冲杀而来,人借马势,这一枪势大力沉,而张任则是站在原地,举枪相迎,自然不免吃亏。
“嗯?”
马超一骑冲过,不由得回过头来,他当然也看得出来,方才张任是吃了亏,实际上并不逊色自己多少。
“好极!汝若是无用之将,一招杀之也没意思,旗鼓相当才是好对手!”
马超拉住缰绳,调转马头,一对瞳孔中满是战意燃烧。
“久闻西凉马家乃是伏波将军之后,张某也想领略马伏波当年纵横西陲的枪法!”张任不肯示弱道。
“哈哈,来罢!”
马超再度催动战马,返身杀上,与张任战在一处。张任胯下恰好是一匹乌骓马,穿着色泽如墨的玄甲,黑白相应,只见得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来回厮杀,精彩纷呈。
张任的武艺名震蜀中,马超的枪术雄霸西陲,两将交锋当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转眼间便是三十余个回合交锋而过,只看得不少关中兵和益州兵呆立当场,甚至都忘了打斗,可见这一战是如何精彩。
“好武艺!”交锋三十余合,马超只觉酣畅
淋漓,浑身痛快,忍不住对张任劝道:“张将军,你这等军略武艺,实乃当今名将,何不率众降了萧车骑,也好搏个封妻荫子,何苦要为那刘璋效力?”
“哼哼,我看马将军你也是天下英豪,为何却要追随萧言这等权臣,我主乃是刘汉宗室,若是马将军肯率众归附,我主定然重用。”
面对马超招降,张任却是不甘示弱,反而开口劝降马超。
马超闻言,不怒反笑:“哈哈哈,好,那便手底下见真章吧!”
说罢,马超本就快若飞雪的枪式更是连绵展开,无数光点刺向张任,将张任周身各处要害全部都笼罩其中,危机四伏。
然而张任面对马超无所不包的攻势,则是沉着应对,一杆长枪同样是上下纷飞,将马超每一招都给拦截下来。
马超与张任虽然斗了一个平手,可是益州军和关中军之间,却是形势分明。随着投入前线的关中军数量越来越多,益州军面临的压力越来越大,一个益州兵平均要和两个关中军战斗,这还怎么打?
“难道我军要尽数覆灭在此?”
从未经历过战阵的刘循,面上更是现出绝望之色,早知道他就不跟刘璋提议,自己率
军上前了。
此战益州军主力尽数歼灭于此,那萧言便能乘胜挺进成都了吧?唉……可惜,实在是可惜啊,看来这萧言用兵之能,着实在张任之上。
想到此处,刘循忍不住将目光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