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军司马闻言大怒,哇哇大叫道:“好贼子,看招!”
这军司马长得五大三粗,倒也有几分真才实学,他双腿夹紧马腹,催动战马向太史慈猛冲而来,握紧了手中的马槊,借助战马冲击之势,人马合一,锋利的马槊直指太史慈胸口!
“哼!”
太史慈却是冷笑一声,并不放在眼里,同样加速向对方冲去,左手大戟猛然一抬,月牙刃将刺来的马槊勾住,同时右手的长枪如同藏匿已久的毒蛇一般,猛然向前一刺。
毒蛇吐信!
这一枪对准了西凉军司马的咽喉,速度极快,一举洞穿,锋利的枪尖瞬间便将他的喉骨点碎,从他的后颈贯穿而出,溅出星星血花。
“唔……”
西凉军司马的咽喉被点碎,充斥着血液,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一双眼睛瞪着太史慈,却是心有不甘。
“哼,一合之将,何以言勇?”
太史慈冷笑一声,随手将长枪抽出,西凉军司马的身体没了支撑,摇摇晃晃,从马背上颠簸了下来。
并州军见到自家将军杀人如剪草,更是兴奋的喊叫起来,不断地对西凉军发起攻击,越来越多的西凉军死在并州铁
骑的追击之下,死伤惨重。
但是面对并州铁骑的衔尾追击,西凉铁骑却是并不敢迎战,至少现在不可以。
现在如果停下来与并州军厮杀,那么并州军的步卒很快便会追上来,把西凉铁骑彻底围歼在此处,那么李利没法向李傕交代!
“向北,再冲出三十里后,我军便能与敌军一战,击退并州军,然后从容退走!”李维对李利苦劝道:“利儿,你必须忍住,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李利阴沉着脸点了点头,继续向前冲。
并州军跟在西凉铁骑的身后,一路衔尾追杀,一路上留下了越来越多西凉军的尸体,以及无主的战马。这些马儿轻轻跑到死掉的主人身边,低下头去,伸出舌头轻轻的舔着主人的面部,希望能够唤醒自己的主人,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在方才的冲击并州军步卒方阵,以及并州铁骑一路衔尾追杀之后,西凉铁骑又损失了一千余人,只剩下了五千余人。
不过在损失了这么多人以后,西凉军总算是逃到了三十里开外,李利心中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立刻下令道:“反攻,全军反攻!”
然而西凉铁骑已经是强弩
之末,虽然勉强调转马头,却只是原地立住身形,并没有对并州军发起进攻。
“全军止步!”
见到西凉军原地定住身形,太史慈也大喝一声,三千并州铁骑便止住了身形,同样定在原地。
两只铁骑便这么迎面对峙,就好像两只争夺地盘的巨兽,虎视眈眈的对立着。
“我军前后经历数战,不但体力折损严重,而且士气也大受影响。现在不动正好,休息一下恢复体力。”李维摸着胡须道。
李利则是面色难看,最精锐的西凉铁骑,竟然被逼到了这个地步,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而太史慈也没有下令发动强攻,尽管并州军的状态远远好于西凉军,但是数量上却是有所不如,而且如果逼得太紧,西凉军狗急跳墙,也会给并州军造成不少的损失。
“这西凉铁骑不愧是李傕帐下的精锐,君侯和仲达先生联手定下的计策,竟然也只让他们损失了不到半数人马。”
太史慈心中感叹一句,九千西凉铁骑,前后经历数战,才折损了不到四千,若是正面交锋,不知道要死伤多少将士,才能得到这样的战果。
两军对峙不久,太史
慈决定放弃追击,命令后军先行撤退,前军则是缓缓掉头。
李维见状,急忙对李利劝道:“还是不要追击的好,我军眼下师老兵疲,敌军则是神完气足,此次失利不必放在心上,来日出兵讨回来就是了。”
李利捏紧了拳头,又缓缓松开,随后又捏紧了拳头,如此反复数次,缓缓道:“便听叔父的。”
“我军主力尚存,并州军的骑兵不如我军多,不必担心敌军追击。不过……”李维担忧道:“我军这次虽然成功渡河,但是并州军的水师一定会吸取教训,严加看管,我军想要渡河回去,只怕是难上加难。”
“无妨,留在此处便是了。”李利不在乎的摆了摆手。
“可是后勤补给?”
“哼哼,这里野外又不是没有人家,劫掠他们的口粮便是了。”李利冷冷道。
这便是西凉军一贯的做事风格,凉州本来便是苦寒之地,与羌人杂居,与之对抗的西凉军自然是民风剽悍。而董卓、李傕等人治军不利,自然是上行下效,整个西凉军缺乏粮草时,就劫掠附近百姓,淫人妻女。
李利为了搜刮粮草,下令麾下的西凉铁骑在临晋北
面的几个县四处搜刮,许多百姓被逼的家破人亡,对西凉军可谓恨之入骨。
而太史慈则是统率着万余步骑,回到了临晋城,向萧言汇报。
“哦?这么说西凉军前后死伤不超过四千人,倒真是可惜。”
萧言摇头道:“若是能将这万数西凉铁骑,尽数歼灭于此,李傕就算是不元气大伤,也得伤筋动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