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见到这股子骑兵猛然出现,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浑身寒毛都竖立起来,急忙命令后军从战斗中抽身,调转方向以应对敌军。
“弓箭手,弓箭手,立刻射击敌军!”
李乐军中的弓箭手听到号令之后,急忙调转身形,张弓搭箭,想要阻止这股来犯之敌。但是惊慌失措之下,弓小力弱,稀稀拉拉的落在了骑兵阵前,只有少数箭矢射进了敌军骑兵阵中,十余骑落下马来。
领兵的太史慈不由得冷笑一声:“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看我神射!”
太史慈抽出惯用的麻背弓,从箭囊中拈弓搭箭,对准了白波贼后军,弓弦劲响,嗖嗖嗖三箭接连射出,竟是难得的连珠箭。
啪啪!白波贼中应声而倒,立刻倒下两人,最后一箭,竟然直奔着李乐而来。
多亏李乐身旁的亲兵忠心耿耿,见到一箭射来,抱住李乐大吼一声:“李帅小心!”
李乐被他抱住,滚落马下,这一箭未能击中李乐,直奔李乐身后而去,不偏不倚,却是正中了李乐身后将旗的旗杆。
砰!
太史慈这一箭何等力道,一箭命中旗杆之后,命中处顿时出现了
裂痕,旗杆摇摇欲坠,在劲风的吹拂之下,终于支持不住,缓缓倒了下去。
李乐被亲兵扑倒在地,脑袋撞在坚硬的地面上,不由得眼前一黑,好不容易清醒过来,慌了晃脑袋,刚想起身,忽然不知道什么东西掉了下来,把他周身都给罩住,两眼一抹黑,啥也看不见了,正是掉落的将旗把他给遮住了。
“怎么回事?嗯?”
李乐看不清周围,恍惚之下大吃一惊,急忙张牙舞爪,周围士卒见到李乐挥舞手臂,急忙躲避开。
虽然未能一箭击毙李乐,不过见到将旗被射断,太史慈当即大喝道:“敌将已死,全军突击!”
千余骑兵也跟着一起齐声大喊:“敌将被校尉的神箭射死了,杀啊!”
千余骑兵汇聚的喊声远远地传到了白波贼阵中,不明真相的白波贼回头一看,只见得将旗断裂,马匹上空无一人,顿时面色惊慌,大喊大叫起来。
“不妙了,李帅被杀了!”
所谓斩将刈旗,古代通讯不易,将旗就意味着将领所在,旗在人在,旗倒人亡,如今白波贼见到将旗倒地,李乐也不见踪影,惊慌之下真的以为李乐被杀了。
而李
乐的亲兵终于把覆盖在他身上的旗帜拿开,李乐听到这股喊声,差点儿肺都气炸了。
“他娘的,胡乱说些什么狗屁话?老子还没死呢!”
除了周围的几百名白波贼能听到之外,远处的白波贼却是并不知情,真的以为李乐死了,士气顿时一落千丈,面对并州军的猛攻,气势顿时萎靡下来。
“杀!”
而这时,太史慈率领的骑兵狂奔之下,终于杀进了白波贼阵中,切开了白波贼的阵势,打开一道口子,杀入其中,便如烧红的刀子切牛油,轻而易举。
太史慈的骑兵锋芒甚锐,而白波贼军体力消耗巨大,难以阻挡骑兵的锋芒。只见得骑兵左冲右突,立刻将李乐军的阵势杀成了一只破口袋,四面漏风。
“全军猛攻,快!”
萧言也挥动令旗,下令全军猛攻,万余并州军左右阵势突出,从方阵变成了雁行阵,左右两翼延伸出来的部队,就好像大雁的两只翅膀,将白波贼给笼罩住。
在萧言军步骑的前后夹击之下,白波贼损伤惨重,再加上援军久久不至,白波贼的士气已经低到了冰点,难以支撑。
“李帅,援军要是再不到,咱
们只怕就要打光了。”一旁的亲兵队长,忍不住对李乐道。
李乐却是手脚冰凉,叹气道:“没有什么援军,援军的话不过是本帅为了激励士气,这才说得。”
“啊?”亲兵队长傻了眼:“那咱们怎么办?”
李乐长叹一声:“投降吧,别让兄弟们死绝了。”
说罢,李乐命人拿起白旗,挥舞起来。
“不要打了,我们愿意投降!”
见到白旗挥舞,太史慈眼睛眯成一条缝,挥手道:“跟我来!”
数十骑跟在太史慈身后,朝着李乐方向疾驰而来,太史慈大喝道:“我乃萧并州麾下骑兵校尉太史慈,贼帅何在?”
李乐挺身而出:“我乃李乐,与萧并州曾有一面之缘,请带我去见萧并州。”
太史慈点了点头,对他道:“把汝身上的兵刃卸了,跟我走。”
李乐点点头,把环首刀扔给了亲兵,跟在太史慈身后。
“君侯,我带了敌军的贼帅来,他说要投降。”
太史慈带着李乐跑到了萧言身边,大喊道。
“敌军贼帅?”
萧言策马而出,定睛一看,便见到了太史慈身旁的李乐,不由得笑道:“李帅,好久不见?”
李乐
抬头一看,只见得这位萧君侯全副披挂,头戴链盔、腰佩宝剑、背后大红披风精神抖擞,不由得自惭形愧,同时万分感叹,当年兵力还赶不上他李乐,如今的萧言却已经是牧守一方的刺史了。
“败军之将李乐,拜见萧并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