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撤!”
董卓满脸惊慌之色,策马狂奔,周边则是千余铁骑护卫,这些骑兵各个身披重甲,手持马槊,一人双马,跨下的马匹都是身高雄健的高头大马,极其雄武。
这支骑兵部队,便是董卓麾下最富盛名的飞熊军,可谓西凉铁骑之中的佼佼者,乃是从西凉兵中挑选骑术最精、战斗经验丰富的老卒,一般是董卓麾下头号大将李傕统率,不过李傕郭汜受到董卓委任,镇守关中,所以飞熊军暂且就用来保护董卓安危了。
别看董卓体胖,不过骑术不减当年,只是跨下的健马打着响鼻,两道白气从鼻孔里喷出来,显然有些埋怨背上的主人,何时变得这么重了?
其实董卓自从入住雒阳以来,锦衣玉食,体重飙升,大多数时候都是乘坐马车出行,乘马作战很少见了。
飞熊军护卫着董卓,在旷野中不知道奔出了多远,护卫在董卓身旁的董璜对董卓喊道:“叔父,快看!”
董卓定睛一看,只见得黑暗中忽然点起无数火把,惊得董卓急忙抓住缰绳,胯下健马昂头长嘶一声,千余飞熊军都停了下来。
“叔父,会不会是萧言和
孙坚的伏兵?”董璜惊惶失措道,他平素仰仗着董卓的凶威作威作福,不学无术,见到前方火把无数,顿时吓得手足无措。
“勿慌!”董卓毕竟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左右驰射的猛将,当即拔剑出鞘,喝令道:“飞熊军,听我号令,准备突击!”
“喏!”
千余飞熊军齐齐答应,一手抓住缰绳,一手握住马槊,面容肃然。
踏踏踏!
马蹄声越来越近,只见得在火光中暴露出数千骑,一将策马当先,手持方天画戟,胯下是一匹毛色火红,高大雄壮的战马。
“国相何在?中郎将吕布前来迎接!”
在火光的映照下,已经能够明显看出,来者正是吕布麾下的并州铁骑,而当先一将自然正是乘着赤兔马的吕布了。
千羽飞熊军见状,纷纷松了一口气,董卓更是大喜道:“奉先来也,吾无忧矣。”
“吕布拜见国相,国相无恙否?”
吕布见到董卓当面,急忙翻身下马,上前几步,单膝下拜道。
“无妨无妨,奉先来的正是时候啊。”
董卓也翻身下马,胯下战马右边两条腿险些站不住,一个趔趄,董卓险些栽倒在地,吕
布见状,急忙上前一把扶住董卓,这才没有出丑。
“国相劳累,来人啊,护送国相前往函谷关歇息。”吕布搀扶着董卓,对飞熊军喊道。
“且慢,奉先既然到此,便随本相杀一个回马枪,击破孙坚、萧言二贼!”董卓却道,吕布麾下的并州铁骑是一支生力军,完全可以反身击破敌军。
“喏。”吕布只好转头道:“全军上马,准备作战!”
前番董卓遭遇萧言军突袭后,立刻派遣信使前往函谷关,吕布得到消息后,立刻带着三千步骑从关内杀出,如今与董卓合军一处后,兵力达到四千人以上,加入战斗倒是的确能够反转战局。
之前董卓胯下的那匹战马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因此被撤了下去,换了一匹全新的战马,随着董卓大手一挥,四千余步骑便调转马头,朝着来时的方向折返回去。
四千余步骑走到半路,只见得一支败军灰头土脸的撤了回来,打着一杆“张”字旗号,不是张济又是何人?
“国相,国相!”
董卓见到张济,顿时心头一怒:“张济,汝怎生到此了?”
只见得张济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就连脑袋上
的头盔都不知道飞到何处去了。
“国相容秉,敌军不下五万之众四面围攻,为了掩护国相因此奋战,我军损失惨重,某不得已只好带着麾下军马逃出……”张济解释道。
张绣也叫道:“是啊国相,敌军兵力委实太多,况且萧言、孙坚麾下又多骁将,张绣鏖战多人,这才撤回。”
“可恶,气死我也!”
董卓大怒,本来是想带着生力军回援张济,趁机反败为胜,却想不到张济坚持了一时半刻,竟然撤军了,这还打个什么劲?
吕布见状,心中暗道:若是率军前往,张济军士气全无,想来定是以我并州军为先驱,少不得死伤惨重,并州兵死一个少一个,却是无处补充,绝不能随意浪掷。
因此,吕布开口劝道:“相国,张将军乃是军中宿将,此番撤退想必已经尽力,无可指摘之处。如今敌军既然已经占据我军营寨,士气大涨,我军便是尽力前往争夺,也未必能取胜,倒不如先撤回函谷关,再派人前往打探消息。”
董卓见到张济撤军而回,其实心里便没了与孙、萧联军拼命的心思,只不过心头气愤,暂时没有台阶下,听
到吕布之言,微微点头:“嗯,奉先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既然如此,我军暂且收兵,返回函谷关吧。”
“我等遵命!”
四千步骑再次转向,董卓在吕布、张济、张绣等将的护送之下退往函谷关。
孙坚、萧言齐心协力击败了西凉军后,杀伤西凉军五千余人,俘虏七千三百余人,而董卓抵达函谷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