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一愣,忍不住破口大骂道:“无胆鼠辈,说好分个生死,汝这厮怎么跑了,信义何在?”
典韦是个直肠子,头脑简单,性格质朴,听到黑衣人说要决一胜负,立刻便信了,要和他分个生死。
却没成想这黑衣人竟然是虚晃一招,骗了典韦,自己转身就逃,典韦自然是怒不可遏。
这黑衣人心中看的明白,典韦是绝顶高手,他一时半会解决不了典韦,今晚根本就不可能完成刺杀,若是滞留时间长了,被府中护卫拦住,再把夜晚巡逻衙役招惹来,那麻烦就大了。
因此黑衣人倒是行事果断,见势不妙转身便逃。
“可恶,不要走,有胆的留下来!”
典韦想要追出去,可是这黑衣人行动十分敏捷,来去如风,只见他嗖嗖纵越几阵,身形已经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可恶……”
典韦哼了一声,他虽然武艺不输于黑衣人,但是论到轻身纵越,那便远远不如了,也只得放弃了追击。
而两人在庭院中一番恶斗,兵刃金铁碰撞风声赫赫,自然也把府中上下一干人等都给惊醒了。
“子满,发生何事,是何人来袭?”
萧言披着一
袭锦袍走出门来,见到庭院中的摆饰倒了一地,不由得皱眉道。
“君侯,方才有一名刺客进入府中,手持短剑欲刺杀君侯,某便与其恶斗一番将其逼退,如今这厮已经逃走了。”典韦对萧言拱手道。
“刺客?”萧言一愣,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城门司马,谁会费这个心思来刺杀他?
而且……萧言又一想,若论武艺,不管是《三国演义》还是《三国志》,典韦绝对都是最顶尖的那一批,勇猛无敌,这刺客能够和典韦交手不论下风,在典韦手下逃走,武艺绝对非比寻常。
由此推想,能够雇佣这等刺客的人,肯定不是寻常人等,到底是谁和他萧言如此深仇大恨?
就在萧言心中思索之时,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又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
“萧司马,萧司马可在么?”
萧言撇头示意,典韦走上前去拉开了府门,只见得门外十余名衙役手执灯笼,一名老衙役询问道:“萧司马,方才听得此处有打斗声,不知是何缘故,还请萧司马见告。”
萧言如实答道:“方才我府中来了一名刺客,欲图暗杀本司马,好在府中护
卫及时察觉。”
“什么?天子脚下居然有人胆敢行凶,刺杀城门司马,这还了得?”
这衙役怒道:“这行凶者往哪里逃去了?请君侯速速道来,我等这便前去拘捕,务必将其捉拿归案!”
萧言指了个方向,衙役对萧言告别之后,一挥手,十几名衙役便一路小跑着追了上去。
“君侯,那厮身手卓绝,敏若猿猴,只怕他们是追不上的。”
衙役小队追出去后,典韦对萧言道。
“无妨,此人既然一击不成,想必来日还会施展手段,我等做好准备,不愁抓不住他。”萧言面无表情,这刺客能够和典韦一较高下,他本来也没指望寻常衙役能够将其抓住。
“罢了,先入睡吧,天明再细细思索。”
诸葛月倒是被吓得不轻,萧言好言安慰,这才与她和衣而眠。
第二日,萧言在城阳门外例行公务,那班衙役倒是找上门来了。
“萧司马,实在是对不住,那凶人闪转腾挪,我等连他的影子都没瞧见。”
老衙役赔笑一声,搓了搓手,又问道:“不知道萧司马可曾记下那刺客的体态、形貌特征么?我等也好仔细搜捕。”
萧言对典
韦示意,典韦眉头一皱,思索一阵,挠头道:“那刺客身高约七尺有余,不到八尺,一身黑衣蒙住头面,只露出了两只眼睛……”
听到这里,老衙役不禁面露失望之色,这说了跟白说一样,除了身高之外几乎没有一条线索,而且身高在七尺和八尺之间的汉子,那雒阳城内外遍地都是,上哪找?
顺便提一句,汉末一尺为24公分,所谓七尺男儿,也就是身高168公分,放在古代已经不算矮了。
“不过,此人剑术甚佳,绝非等闲之辈!”典韦印象深刻道:“即便是寻常军中战将,若与此人正面对决,恐怕也是难逃敌手。”
“剑术绝伦?”衙役听了这话心中暗暗腹诽,心想区区一个刺客还能剑术绝伦。
萧言瞧了出来,对他道:“汝可莫要看轻了我这贴身护卫,他曾是兖州大大有名的豪侠,某一日入林逢虎,虎欲以其为食,而他则是怒而逐之,吓得猛虎跳涧而逃。”
典韦也看出了这衙役的不屑,二话不说,甩手便是一道手戟。
嗖!
“啊?”
衙役只觉得头顶一寒,摸摸脑袋,戴着的帽子已经没了,回头一看,只见
得树杆上插着一根手戟,而他的帽子被手戟牢牢地钉在了树干上。
“不想萧司马帐下居然有如此猛士,当真是失敬失敬。”这衙役被吓了一跳,见到典韦身手如此惊人,心下不敢不尊敬,急忙对典韦和萧言拱了拱手,旁边一名衙役则是跑了过去,伸手抓住手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