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却是不知,赵斌之所以退兵,是因为一个人进入到了贼兵营寨之中。
“赵司马!某有急事求见赵司马,快带我进去!”
刘五闯进营寨之中,有些认识他的山贼,便把他带到了赵斌营中。
“刘五,汝见我有何事?”
赵斌恰巧也认识刘五这名小卒,见他跪在门前,开口问道。
刘五“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泣不成声道:“赵司马,不好了,梅山营寨被官军攻克,弟兄们多被戕害,陈司马也不幸被杀!”
“陈悦死了?”
赵斌浑身一震,猛然扑了出去,两只手抓住刘五衣领,目中似乎要喷出怒火:“陈悦是怎么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
刘五哭泣道:“小人也不知,当日官兵从山道攻上,以精锐突破哨卡,杀入营寨,弟兄们根本来不及反应,就与敌军交手,一时之间死伤惨重。”
“陈司马为了提振士气,便亲自下场搏战,却不料官军中的猛士将陈司马击杀,弟兄们的士气一泻千里……”
“气死我也!”
赵斌随手把刘五丢在一旁,怒气勃发,在帐中来回踱步,面色胀红。
走了一阵,赵斌停住身形,
强压怒气,又对刘五问道:“来袭梅山的那支官军打的是什么旗号,汝可曾看清?”
“小人看的清清楚楚,上面绣着一个萧字!”
“萧?”赵斌思索一阵,喃喃自语道:“难不成是萧言?”
赵斌和陈悦两人被夺职以后,自然不免要查探到底是谁把自己的官职给顶替了。袁胤乃是汝南袁门出身,他们自然不敢得罪,只能把这个哑巴亏给吃下去,而萧言不过是个亭侯,因此赵斌和陈悦就把萧言给恨上了。
“很好!”赵斌阴狠一笑,立刻喝令道:“放弃营寨,全军撤回梅山。”
其实赵斌早有退兵之意,虽然之前凭借着出其不意,将何苗的军队击溃,并且一路尾随追击,把何苗围困在了这座小小的中牟城中,但是赵斌手下的贼军并不擅长攻坚战,所以赵斌不过是试探了一次之后,便继续围而不攻了。
眼下围城超过十日,却始终不能攻破城池,赵斌心中早就急躁,至于数千贼兵,更是心下放松,整日里闲来无事,甚至已经出现了逃兵。
其实赵斌当日从梅山带下来的不过千人,剩下的都是沿途挟裹而来的百姓,很多人内心
不愿从贼,抓到开小差的机会,自然是立刻就开溜了。
既然抓不到何苗,倒不如回军找萧言决战,也好报了一箭之仇。
“喏!”
两千余贼兵当日便拔寨而走,也就是陈宫看到的景象了。
从中牟出走以后,赵斌便率军极速赶回梅山,三日之后便抵达了。
只见得梅山插着十几面旗帜,全部都是“萧”字大旗,而在山道之上则是设有哨卡,俨然已经被建设成了别人的营寨。
赵斌心中大怒,前有夺职之痕,又添来犯之仇,他忍不住怒道:“全军出击,拿下萧言首级者,赏二十金!”
两千余贼兵听到赵斌这道命令,顿时都兴奋了起来,这可是足足二十金啊。
“杀!”
这些贼兵于是乎纷纷手持兵刃,沿着狭窄的山道攻了上去。
“贼兵前来攻山了!”
“某去请君侯增兵,尔等务必守住此地!”
第一道哨卡后的二十名士卒见状,什长立刻派遣一人上山求援,剩下的人则是在此抵御敌军。
“抬起滚木,往下扔!”
两名士卒分别抓住滚木的一端,将滚木抬起,随后低喝一声,将长长的滚木扔了出去。
滚木顺着山道
向下翻滚滑落,冲在最前方的贼兵见状顿时吓坏了,转身想要逃跑,可是眼睁睁的见到滚木翻滚而下,身体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动作。
“啊!”
滚木当头便砸了下来,削尖的木刺刺入他的血肉,血花漂溅。吃痛之下倒了下去,滚木便在他身上滚滚滑过,杀向后面的贼兵。
“啊呦!”
一根接着一根的滚木从山道上翻滚而下,从贼兵的血肉之上碾压而过,冲的最急的数十名贼兵顿时被滚木重创,惨叫声不绝于耳。
滚木凸出的尖刺上布满了鲜红色的血液,本来被重赏之下的勇夫顿时便蔫了,转身向后逃去。
“嗯?”
一名逃兵只觉得好像撞在了一尊铁塔上,抬头只见得司马赵斌面色黝黑,眼神冷酷,缓缓抬起了环首刀。
“赵司马,赵司马!别杀我,我这便回头,这便——啊!”
环首刀猛然斩下,一颗头颅高高飞起,掉在地上滚了好几圈,这才停了下来,一颗头颅睁大双眼,面色满是惊恐。
手中的环首刀还在滴着鲜血,赵斌冷眼看向麾下的贼兵。
“全军上前,但有退后者,督战队杀无赦!”
数十名手握刀斧的督
战兵面容冷酷,站成一排,手里的刀斧寒光闪闪,他们目光凶狠,如果有谁敢后退,当头便是一刀。
赵斌虽然也粗通兵法,不过想要把这些贼兵炼成精兵猛将,那也太为难他,一时之间也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