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的手下打探到有一家商队,要从琅琊往东郡去,不知道昌兄愿不愿意率领部曲,跟小弟合伙做这次买卖?”孙观直言道。
昌豨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嘿嘿笑道:“这可奇怪了,咱们泰山贼谁不知道你孙仲台和臧宣高的关系最好,为何不去求他,反倒舍近求远来找我呢?”
孙观尴尬的笑笑:“小弟去找过臧宣高了,只是这厮说什么既然已经做了官儿,便不值当去做什么买卖了,小弟这不就想到昌兄了么?”
“哦……”昌豨露出了了然的笑容,摇头道:“我说仲台怎么会想到我,原来是,嘿嘿嘿。”
“昌兄,臧宣高这厮自从做了官儿,便逐渐和咱们兄弟划清界限,说到底咱们不还是贼么?还真当他清高了!”孙观埋怨道。
昌豨摆摆手:“人家和咱们可不一样,他爹本就是官吏嘛。”
“哼,懒得理他,只不过这家商队颇有财力,养了数百私兵,马匹众多护卫,小弟一人恐怕难以完成此事,因此请昌兄务必助我一臂之力!”孙观诚恳道。
昌豨心道:若是能够拉拢孙观这厮倒向我,臧霸便如同断了一臂,这个忙
倒是非帮不可了。
“哈哈哈,仲台老弟放心,这个忙我帮定了。”昌豨拍着胸脯道:“仲台何日出兵,提早通知我,到时候某自然会率领部曲相助。”
孙观闻言大喜:“多谢昌兄!”
……
“子义,前方到什么地方了?”
“君侯,前面是羊角谷,过了羊角谷之后,咱们便出了琅琊国,进入泰山郡地界了。”
在琅琊暂住一晚之后,萧言一行人等便继续向西。既然并非是领军作战,萧言自然也就没把那杆“萧”字大纛也给带出来,如今一行人等护送着一辆马车,倒像是护送达官贵人的小队。
走了一天路,天很快就黑了,因此一行人等便停了下来。
“来,抓住我的手。”
婢女伸手拉开帘子,诸葛月抓住了萧言的手掌,踩着车轴小心的走了下来,被萧言拉到了篝火旁。
羊角谷两旁有山,阻挡住了刮来的风,因此较为温暖,再加上升起的篝火,即便是在夜晚,感觉也相当温暖。
一行人等烤着火,轻声说话,倒也是其乐融融。
“一路西行,路上倒是苦了夫人了。”
见到诸葛月冻的小脸通红,萧言不由得一阵心疼
,握住了她的小手。
“没事的,只要能和夫君在一起,去哪里都好。”
萧言闻言不由得大为感动,刚想伸手把诸葛月给揽到怀中,好好亲热一番,身后脚步声已经响起。
“君侯,不好了!”
见到太史慈一副神情严肃的模样,萧言急忙松开了怀里的诸葛月,开口问道:“怎么了,子义?”
“不知道是什么人马,将羊角谷的前后两端给堵住了,如今我等怕是难以逃出。”太史慈沉声道。
羊角谷地势险峻,南北有山,东西通向,如今却被堵住了。
“不好,是什么人?”
围堵羊角谷,截住萧言一行的不是别人,自然就是孙观和昌豨所率领的泰山贼了,两人各自率领部曲,加起来两千多人,将羊角谷前后堵了个结结实实。
“多搬些石头过来,一定要把此处给堵住!”
孙观大声呵斥着指挥部众,不断的有泰山贼搬过大块的石头来,把羊角谷的入口给堵住。
“多去准备木柴,待会儿施展火攻,务必要把这些人一举烧死!”
昌豨听到这句话,急忙开口阻拦:“仲台,火攻自然是能够把里面的车队给烧死,但是这些商
队携带的货物,不是也都给烧光了么?”
孙观一愣:“这……昌兄说得倒也有道理。”
昌豨缓缓道:“不如围堵一日,谷中又无水源,商队必定士气低迷,一日之后咱们分别从羊角谷两端攻入谷中,以众敌寡,还不是一网成擒?”
孙观闻言大喜:“昌兄说得有道理,就依昌兄!”
总不能让他跟昌豨明说,里面堵着的是前东莱郡都尉吧,那估计昌豨转身就跑了。
……
“不好。”萧言沉声道:“如今形势对我军大为不利,我军处于狭谷之中,万一被敌军施展火攻之策,只怕几百人全部都得交代在这里。”
想到这里,萧言急忙吩咐麾下除草,严防火攻。
“即便是敌军不施展火攻,单单是围困数日,谷中又没有水源,即便是咱们杀马充饥,茹毛饮血,只怕也支撑不了三五日啊。”
“完了完了,早知道就不走羊角谷了,唉!”
麾下的士卒已经有些混乱,太史慈不由得大怒道:“都住口!嚷嚷什么,我自有办法!”
“君侯,可以命人突围,前往臧霸或者是诸葛国相处,请他们派兵相助,只要坚守一日,援军必到,
末将愿意亲自率军杀出重围。”太史慈对萧言建议道。
“不!”
萧言摆摆手,缓缓道:“只消派人请我岳丈派兵相助即可,臧宣高便不必了。”
太史慈先是一愣,很快便反应了过来,难以置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