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管亥此贼尾大不掉,为祸青徐久矣,多亏了寿阳侯这才将其击溃,来,老夫敬少年英雄一杯。”
陶谦举起酒爵,对萧言点头示意。
“萧言小辈耳,岂敢当大人之礼?”萧言举起酒爵,一饮而尽。
汉代的“大人”,官员之间并不能互相称呼,因为大人有三个意思:部落头人、父亲和长者。陶谦德高望重,自然当得起“大人”二字。
“不过既然我等聚于此处,倒真是天助我也。”陶谦笑道:“明日我军围攻东武城,而此处有三军,刚好符合围三阙一的道理……”
萧言明白了陶谦的意思:“萧言愿意督领本部兵马,围攻东门。”
臧霸也开口道:“臧霸也愿率军围攻西门。”
“哈哈哈,好好好,既然如此,今夜便喝到这里为止吧,酒小喝怡情,多则误事。两位请回到营寨中休息吧,明日养足精神,以便攻城!”陶谦正色道。
“既然如此,我等告辞。”
臧霸和萧言两人分别起身走出辕门,臧霸忍不住叫住了萧言:“君侯,还请勿要食言。”
萧言笑道:“本侯虽不如季布一诺千金,但又岂是食言而肥之辈?”
臧霸点点头:“如此多谢。”
第二日。
陶谦、臧霸、萧言三军各自占据了一面城门,施展手段攻击城池。
城中的黄巾贼则是迷惑不解,昨天这两支官军不是还一副磨刀霍霍的样子么?怎么今天倒又齐心协力来攻城了?
东武城之前是管亥的大本营,城中囤积了一万大军足以食用数月的粮草,若是管亥亲自率军坚守,陶谦率领三军少说也得攻打月余才有成效。
不过,当日管亥为了驰援高密,把东武城中的精锐几乎都带出去了,如今城中剩下的黄巾贼,就连三千人都不到。
而陶谦、臧霸、萧言三军加起来,总数有一万五千以上,在兵力上已经形成了绝对优势。
咚咚咚!
十几名膀大腰圆的壮汉抡圆了臂膀,鼓槌用力地敲击在牛皮鼓面上,发出震撼的响声。
“杀!”
官军的弓箭手张弓便射,以密集的箭雨压制住了城头的黄巾贼,在密集如雨的箭矢覆盖之下,黄巾贼根本就不敢抬头,否则顷刻之间便要被射成刺猬。
“城里的黄巾贼都听好了!寿阳侯攻下高密,早已擒杀管亥,尔等还抗拒什么?难不成你们以为,数
千之众可以抗衡王师么!”
萧言特地在军中挑选了一些大嗓门的士卒,让他们对着城头大喊,这一招收效甚广。
“管帅死了?”
“完了……管帅手底下有一万人,都挡不住这些官军,咱们能行么?”
陷入苦战之中的黄巾贼变得更加动摇了,而那些大嗓门的士卒又喊到:“我家君侯劝尔等速速打开城门,出城投降,如此能够保全性命,否则便只能斩尽杀绝了!”
“大伙儿不要听他们的鬼话!”一名黄巾贼将领厉声道:“这是官军的奸计,想要诱使我等出城,等到咱们手无寸铁,再施展杀手!”
朝廷对于反贼一向是零容忍,皇甫嵩、朱隽血腥屠杀,筑造京观的事情早就传遍大江南北,很多黄巾贼其实也想投奔官军,只不过又担心被屠杀,自然也只好一条路走到黑,顽抗到底。
“嘿!”
就在那员黄巾贼奋力督战之时,却没注意到背后一个身影偷偷摸摸的溜了过去,环首刀狠狠向前一刺!
“唔!”
刀刃“噗嗤”一声透过后心,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鲜红的刀刃便从他胸口钻了出来。
他不敢置信的回头一看,只见
得两只手握住了刀把,目光向上移,见到了一张粗鲁贪婪的面孔。
“张恺……你!”
张恺冷笑一声:“管寅,管亥是汝的兄长,汝战死也就罢了,为何要连累我等一同上路?”
“你……”
“杀!”
张恺大喝一声,环首刀一把抽出,随后横斩一刀,“咚”的一声,管寅的脑袋就落在了地面上。
张恺伸手抄起管寅的首级,张口大喊道:“大伙儿听我说,管寅只顾为管帅报仇,却不顾及我等性命!”
“诸位都有妻儿老小,岂能死在这里?既然寿阳侯已经允诺我等活命,听说他从不杀战俘,想来不会食言,大伙儿若是想活命的,便打开城门投降吧!”
城中的黄巾贼见状,一阵犹豫之后,纷纷相信了张恺,毕竟攻破城池肯定是死,倒不如试试看。只有管寅的十几名亲信不愿意,被其他人乱刀砍杀。
城头之上举起了一支白旗,左右摇晃:“我等愿意投诚,还请王师暂且停止攻城,我们打开城门投降!”
陶谦笑道:“如此甚好,停止攻城。”既然黄巾贼愿意投降,那便不必随意浪掷士卒性命了。
陶谦一声令下,三军随
后各自退兵,大概过去了一刻多钟,南城门缓缓打开,只见得两千余黄巾贼缓缓走出,并未携带兵刃。
“老父乃是徐州刺史陶谦,尔等谁能做主?”陶谦骑在马背上,大声询问道。
黄巾贼中走出一人,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