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亭靠近海岸,而在介亭以东有一个海湾,也就是后世著名的胶州湾,是天然的避风港,日后的大城市琴岛便是在此地建立。
不过如今的胶州湾中,却盘踞着一股水贼。
“哈哈,三兄,如何大驾光临,小弟实在是不胜欢喜啊!”
一座艨艟战船之上,管亥对面站着一人,面色黝黑,身长不过六尺多,比之高大威猛的管亥足足矮了一头,不过他地盘甚稳,一对招子乌黑发亮,显然武艺不俗。
“多谢兄弟款待,管亥拜谢。”
“哈哈,三兄能来这儿,小弟应该多谢三兄才行。”
管承对这位同姓也是闻名已久,青州黄巾贼中,徐和跟司马俱的声势都不小,可是要说公认的青州黄巾贼第一猛将,那还要说管亥,在青州几乎是难逢敌手。
不过管承总觉得有些奇怪,这位三兄名气那么大,怎么看上去一副蔫头耷脑的模样,除了个子大,和个乡野村夫没什么分别,当真是那位让整个青州都闻风丧胆的管亥?
管承试探道:“三兄怎么到小弟这儿来了,在陆上混的不如意?”
管亥老实道:“不瞒兄弟,管某是吃了败仗,这才逃
到兄弟麾下的,苟全性命而已。”
“哦哦……”怪不得就带了这么点人,管承纵横海上多年,狡诈奸滑,还以为管亥是来吞并自己的,既然是兵败来投,那倒让人放心不少。
不过管承心中也十分好奇,不禁开口道:“三兄乃是青州第一猛将,到底是何人等,竟然能将三兄逼到如此地步?”
“第一猛将?嘿嘿!”管亥自嘲道:“管某这点儿微末武艺算的了什么?那东莱太史慈的武艺便远胜管某,贤弟遇到他务必小心。”
随后管亥就说自己是如何兵败,如何逃到了管承这儿。
“贤弟,那萧言用兵所向无前,颇有古名将之风,贤弟千万不要去招惹他……”
管亥现在一想到萧言就害怕,简直得了恐萧症,管承见状又是不解,又是不忿,冷冷一笑:“哦?这萧言还真有这么厉害?那管承倒是要领教领教了。”
“贤弟休得赌气,管某……唉,也罢也罢。”管亥见到管承一意孤行,想要开口劝谏,可是见到管承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现在他就是个客将,手底下就这么几十号人,也没什么话语权,说
了管承也不见得听。
算了,让他去吧,栽个跟头就学乖了。
想到这儿,管亥不说话了,只是一个劲的往嘴里灌酒,借酒消愁。
而就在这时,泰山郡,盖县。
“贤弟,汝此番攻取东武,务必小心。”臧霸对孙观吩咐道:“汝领军先行,某率军为后援。”
孙观“啪”的一抱拳,自信道:“宣高兄放心便是,管亥这厮在高密自身难保,他麾下又有何人是我的对手!”
臧霸,字宣高,乃是后来的曹魏名将。其父臧戒时任县狱掾,太守因为一己之私要杀狱中囚犯,臧戒据守律法不从,太守大怒之下便命人收押臧戒,时年18岁的臧霸便召集食客十余人,前往费县西山将父亲救出后还不算完,又把太守给杀了,押送的百余衙役畏惧臧霸的勇猛,四散而逃。
此事传出后,臧霸的勇烈和孝顺闻名乡里,等到黄巾起义爆发后,臧霸跟随陶谦出击黄巾贼,因为战功被拜为骑都尉。臧霸与孙观、吴敦、尹礼等人约为兄弟,驻扎于开阳,占据了琅琊郡和泰山郡的一部分,因此被称之为泰山贼。
臧霸名义上从属于陶谦,实则已经割据
一方。
在历史上,197年臧霸便出击莒县,攻打琅琊国相萧建,其野心可见一斑。而且实际上曹操击败吕布后,就把青徐二州委任给了臧霸管理,臧霸实际上就是个小军阀。
如今管亥和萧言激战,臧霸自然起了贪心,命令孙观率部北上,收取琅琊国全部领土。
孙观乃是臧霸手下第一骁将,却说他得了命令之后,便日夜兼程北上东武。
太史慈将所部骑卒四散于琅琊国中,自然有轻骑查探到了孙观军的踪迹,急忙回到太史慈身边,汇报了此事。
一听说三千大军北上,虽然不是黄巾贼,但是也不知其来意,因此太史慈一面四处收拢部下,一面派人飞马去报萧言。
三千泰山贼在孙观的率领下朝着东武进军,孙观雄心勃勃,他在世上只佩服三个人,一位是如今的徐州刺史,陶谦陶使君,陶使君忠厚长者,人所敬仰。而且陶使君壮年时曾在雍凉军中服役,战阵经验丰富。
第二位,便是臧霸,不管是军略还是武勇,臧霸都是军中第一,其余的吴敦、尹礼都要稍逊一筹,孙观也自傲为臧霸麾下头号大将。
至于第三人,便
是管亥了,管亥此人勇猛难当,孙观曾经亲眼见过管亥的武艺,势大力沉、凶猛迅捷,若是换成自己,只怕撑不过三十个回合。
如今既然管亥不在,他手底下这帮人,谁是自己的对手?
孙观志得意满的率军行进,前军却忽然停住了。
“怎么回事,为何停下来了?”孙观皱眉道。
前军传过来了消息:“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