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建制的黄巾贼不堪一击,遇到了结阵而来的萧言麾下,就好像是五根指头碰到了握成一团的拳头,一触即溃,因此萧言军很快就和尚且保留建制的黄巾贼开始交战。
陈昱督率前部冲杀,千余战兵辅兵此刻士气正盛,立刻与迎面的一拨聚集在一起的黄巾贼开始交战。但是陈昱所部装备精良,披甲率足足有一半,虽然只不过是以皮带相结联系在一起的普通皮甲,仅仅能够护住前胸,后背。小臂等等都裸露在外,防御力着实一般。
但是这就不错了,对面的黄巾贼披甲率怕是连十分之一都不到,其实黄巾贼数月作战也击破了不少郡县,但是黄巾贼的数量实在是太庞大了,稀少的皮甲被黄巾贼将帅和黄巾力士分润去之后,大部分黄巾贼只能身着麻衣。
兵刃同样如此,黄巾贼之中能用得上长矛和刀盾的不足一半,剩下的人拿着粪叉、锄头,乃至于木枪,在这种差异下,陈昱部很快取得上风。
对面的那名黄巾贼小帅自负勇武,见到部下处于不利状态,因此干脆催动马匹,手握马槊冲突敌阵而来。
“黄巾军孙夏在此,
狗官军受死!”
这孙夏虎吼一声,双手握住马槊尾端,一丈多长的马槊用力向下狠狠掼击,远远的便刺进了一名辅兵的胸膛,这名辅兵年纪有些大,见到马槊落下本来想躲开,可是来的实在太快,终究是没能躲开。
孙夏大笑一声,马槊用力一甩将辅兵甩到一旁,横扫一圈,又划过了一名战兵的小腹,这战兵正当壮年,甚为悍勇,伸手死死地抓住了马槊,孙夏用力竟然拔不出来,好不容易才甩脱。
“好贼!岂敢伤我军士?”
只听得耳边一声炸响,陈昱瞪着眼睛,气势汹汹的策马冲了出来,手持一杆铁戟,朝着孙夏横扫而出,顿时劲风扑面。
当!
孙夏急忙伸矛横挡,只觉得槊杆一震,双手一麻,心中暗道:这厮好大的力气。
陈昱却是得力不饶人,口中连连虎吼出声,铁戟当当当接连不断的扫出,陈昱之前用铁戟不过是单纯凭着力气大而已,后来特意向太史慈这位猛将请教了用铁戟的方法,只见他点扎刺扫,不过十几回合已经杀得孙夏额头冒汉,双臂战战。
“嘿!”
陈昱又是一声怒吼,铁戟横扫而来,
与马槊相比,铁戟前端多出一道月牙刃,因此更添威势,孙夏毫不怀疑要是这一击打在自己脑壳上,必死无疑。
紧急关头,孙夏急忙身体向后仰去,铁戟沿着他的头顶扫过,月牙刃切入黄巾之中,顺势将他头上的黄巾扯了下来。
“啊呀!我命休矣!”孙夏顿时被吓得魂不附体,哪里还敢和陈昱继续厮杀,调转马头便往回跑,陈昱哪里肯放过他,纵马急追,沙场交锋向来都是死中求活,遇到悍敌拼命厮杀说不定反而能存活,掉头逃跑反倒全军溃散,任人宰割。
陈昱不多时便追了上去,抬起铁戟挺身一刺,孙夏浑身一震,低头一看,半截戟刃从他小腹里钻透皮甲伸了出来,潺潺的鲜血染红了皮甲。
孙夏身形摇摇晃晃,从马背上掉了下来,陈昱则是把他提了上来,抓出腰间环首刀割下了他的脑袋。
“贼将已死,尔等还不投降?”
陈昱手里抓着孙夏的脑袋,尚且双目圆睁,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孙夏麾下的黄巾贼见状,顿时乱作一团,而陈昱部则是越战越勇,很快便将残敌击溃。
“快快收拾败军,严整军势!
”徐和见到战局糜烂,自然是大为着急,麾下诸将各自收拢人马,可是不见成效,黄巾贼本来就士气不振,这年月士气崩溃,不是随便就能挽救的,他们能做的也不过是约束自己麾下的部众,别也跟着叛逃了。
萧言军却是越战越勇,数部接连杀透了溃军,如同一支箭头,笔直地朝着“徐”字大纛冲杀而来。
不过萧言首先面对的对手并非是徐和,而是老对头司马俱。
萧言和司马俱可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之前司马俱攻略黄县的时候便曾受挫于萧言,如今见到迎风飘扬的“萧”字旗帜,心里哪能不恨?
“杂兵先上,刀盾手和长矛手随后!”
司马俱大手一挥,首先命令两千余武器不一的杂兵冲了上去,司马俱毕竟是能够在陈寿的《三国志》中留下姓名之人,虽然不过只有几句话,但是其洞察力也是远远超过其余的黄巾贼将帅的。
两千余杂兵一拥而上,这一次萧言军遇到的抵抗要强了不少,毕竟是成建制的黄巾贼,不过萧言军连战连胜,士气正锐,诸将奋勇作战,因此很快就从黄巾贼杂兵中撕开一条口子,两
千余杂兵立刻便被分割包围,很快便退下阵来。
司马俱面色不变,再次一挥手:“上!”
这一次顶上去的黄巾贼和杂兵可不一样了,都是刀盾手和长矛手,已经算是黄巾贼中的精锐了,只有那些在历次征战中活下来的杂兵,才能升为刀盾手和长矛手。
近三千人迎了上去,而且有了粗劣的分工配合,刀盾手防御,长矛手进攻,如此一来萧言军一往无前的兵锋总算是得到了遏制。
徐和松了一口气:“不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