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当调转马头便跑,陈昱迈开两条腿穷追不舍,徐当慌不择路,此刻城内沉积着不少黄巾贼的尸体,战马狂奔之下,一脚踩在一具尸体身上,前蹄向前一折,顿时跪倒在地,把背上的徐当向前面直接甩飞出去。
“啊!”
却不料徐当的脑袋恰好磕在了城内的石阶上,顿时鲜血横流,昏死过去。
陈昱喘着粗气追了上去,只见到徐当满头鲜血,不由得暗骂一声晦气,干脆割下了徐当的脑袋,去向萧言复命。
而经过了半天的厮杀,萧言总算是彻底控制住了临淄城,收编了武安国的残军之后,麾下兵力达到了近六千人,而黄巾贼俘虏则是足足有一万三千多人,是萧言军的一倍还多……
这下子倒真让萧言感觉到头疼了,处理这些黄巾贼倒真成了个老大难问题,若是收编了这些黄巾贼,只怕用不了多长时间便要继续和黄巾贼作战,万一这一万多人临阵哗变,那自己这六千多人估计也得跟着玩完。
要是这么养着……一万多人,整日里人吃马嚼,消耗的粮草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
可是,总不能就这么杀了吧?这可是一万多人,杀
了只怕濰水都能给染红,而且曹操就因为屠城而留下了千古骂名,萧言可不想被后人议论为杀人魔王。
可是……到底应该怎么处理这一万多黄巾贼呢?
萧言思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好的处理办法,总不能真把这一万多人给杀了,因此只好暂时命令这些人做苦工,日夜修筑残破的临淄城。这一万多黄巾贼之中虽然青壮和老弱掺杂,但是也都是男人,干起活来倒也不慢,本来残破的临淄城在这一万多苦力的努力之下,渐渐的开始恢复原状。
而就在萧言攻破临淄的同时,徐和率领的八万大军也已经拿下青州中部,兵锋直指东莱郡。
主帅大帐之中,徐和坐于上位,左右数十名黄巾贼大小将领济济一堂,好似众星拱月一般,威势深重。
“恭喜渠帅!”一名黄巾贼小帅起身道:“只要拿下东莱郡,擒拿了焦和这厮,整个青州过半便落入渠帅之手。”
“到时候南下击败管亥,渠帅便是名正言顺的青州刺史啦。”
“渠帅做了刺史,可许我等为郡国守相,两千石之高官。”
一众黄巾贼将领也是喜气洋洋的,水涨船高嘛,徐和的威势
越大,他们这些下属将来自然也就地位越高。
徐和面带微笑:“对了,管亥那厮如今怎么样了?”
“管亥如今全据青州南部郡县,麾下兵马超过三万,渠帅不可小觑啊。”一名小帅拱手道。
“好……”徐和目光环绕左右将帅,缓缓道:“明日发兵,北上东莱郡,先擒拿了焦和这个青州刺史再说!”
自从徐和擒杀了青州刺史龚景之后,朝廷便下达诏命,以东莱郡守焦和为青州刺史,率军抗敌。徐和要是把焦和也给杀了,朝庭威严便荡然无存,这也是他之所以挥师东向的原因。
“喏!”
诸多黄巾贼将帅纷纷拱手答应,而这时主帅大帐之外忽然传来一片喧哗之声,徐和不由得眉头一皱,沉声道:“何人如此喧哗?”
“渠帅!”
只见得营帐外一名衣衫褴褛的黄巾贼,哭哭啼啼的冲进了营帐,对着徐和跪倒在地,哭喊道:“渠帅,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徐和眉头一紧,感觉到事情有点不太对劲。
“渠帅,临淄城被攻破了……”
“啊?”
徐和一愣,顿时大怒,急忙责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某不是留下
邢與,给了他两万大军驻守么,怎么被攻破的,快快如实道来。”
“先前邢帅率兵出城……”
这黄巾贼哭哭啼啼的将事情复述了一遍,邢與如何率军出城,又中了萧言的埋伏,然后萧言又打着邢與的旗号,杀入城中。
“小徐帅本来在城中养伤,也被官军给害了性命。”
“你说什么?”
徐和闻言大怒,伸手抓住了黄巾贼的衣领子,两只眼珠子几乎都要瞪出来了:“我兄弟死了?”
徐当为人悍勇,又对徐和这个兄长忠心耿耿,可谓徐和的左膀右臂,如今听闻他死了,徐和心中的愤慨难以言喻。
“好一个萧言小儿,果然是胆大包天,趁着本帅远征在外,竟然抄了本帅的老家,好好好!”徐和气的咬牙切齿,他用水攻之计拿下临淄城,自诩智计无双,结果没成想一转眼就被萧言拿了下来。
“传本帅将令,不打东莱郡了,立刻掉头,后队变先锋,擒杀萧言小贼!”
徐和几乎是不假思索,立刻下令调转兵锋,弟弟死了不说,两万大军都被萧言击败,徐和几乎起兵以来从未遭遇过如此挫折,自然难免心头大怒。
“渠帅
且慢!”一人忽然出声道。
“嗯?”
徐和凶狠的目光瞬间扫射过去,只见得出声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担任先锋的司马俱,徐和下令将领汇集,司马俱便命令副将带领兵马,自己骑马回来了。
“司马俱,汝莫非要阻拦本帅为兄弟复仇么?”徐和阴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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