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沽水西进,用了不过区区四日,萧言部便抵达了濰水。
萧言骑在马上,举起手掌靠在额头,遮住了阳光,看向对面。
只见得一条大河由南向北,浩浩荡荡的奔流而去,气势磅礴,河面宽阔,若是没有渔夫摆渡,想要游过去极为困难,况且北方人大多数都不习水性,一条大河无异于天堑。
遥想当年,兵仙韩信便是在此指挥若定,谈笑间击破二十万西楚大军,想到此处,萧言不由得满怀壮志。
“萧石。”
“末将在,君侯有何吩咐?”
萧石挺身而出,答应道。
“汝领两千人马,前往上游筑堤截流,等到本侯号令,立刻掘开堤坝,不得有误。”
萧石领命而去,随后命令全军在濰水东岸扎下营寨,一边操练兵马,一边等待着敌军到来。
而徐当则是那日听从了方先生的话,决心稳扎稳打,加强防御,步步为营。
两万黄巾贼围绕着剧县日日攻打,晚上则是营门紧闭,使得太史慈很难找到机会,不过夜袭敌营顶多做一次,再做第二次搞不好敌军就有了防备,想出来都难。
而剧县不过是一座县城,城中守兵不过几百人,
就算是县令临时发动青壮协助守城,撑死也就几千人,面对两万黄巾贼的猛攻,支撑了不到五天,就被打了下来。
徐当在剧县稍作修整数日,立刻率领主力东进。
“骑督,咱们还能做些什么,就这么看着敌军?”
百余骑初尝战果,心里痒的很,都憋着劲想要再打一仗。
“急什么?”
太史慈摆摆手,想了想,忽然心生一计:“今日起一伍五人为一队,全军分散为二十队,四处出击拦截黄巾贼哨骑,咱们废掉黄巾贼的眼睛!”
古代大军,斥候就是眼睛,如果把一支军队的斥候都给击杀,这支军队也就成了瞎子,所以大军一定要配备少量骑兵,否则收集情报都难。
……
平寿县周围的平原上,两名黄巾贼哨骑策马奔腾,所谓南船北马,他们之前也是农民,不过征战数月,倒也掌握了骑术。
“来了,马上包抄上去,别放跑了他们!”
而在一丛树林中,忽然闪现出点点精光,紧接着竟然从树丛中冲出来五名骑兵!
“杀贼!”
只见得五名骑兵催动战马,朝着两名黄巾贼骑兵便追了上去,正是太史慈麾下的骑兵。
黄
巾贼骑兵面色大变:“不好,是官军的骑兵,快撤!”
官军有五个人,他们才两个人,这怎么打?反正斥候的第一要务是收集情报,性命最重要,快跑。
五名骑兵催动战马追了上去,五人呈现出左右包抄的阵势,就好像一只手掌朝着两人抓了过来。
他们都是一人双马,跨下的战马都是萧言从辽东买来的幽州健马,天天精心喂养,养的膘肥体壮。反观黄巾贼的马匹却是素质堪忧,竟然是用来耕田的驽马,这是最下等的马匹。
好马是养出来的,就算是赤兔马,不让它吃饱,天天在地里干活那也废了,一匹马让它吃鸡蛋黄豆,驽马也能养成好马。
“不行,咱们的马没有官军的马快,他们快要追上来了,怎么办?”黄巾贼骑兵回头一看,只见得官军越追越近,不由得大为着急,对同伴喊道。
战马和驽马的差距非同一般,五名官军虽然在后面追,却是后来居上,与黄巾贼骑兵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马蹄响声越来越响,几名官军的面目也清晰起来。
幸亏这些官军不会放箭,否则他们就糟了。
但是即便官军不会射箭,也越追
越近了……
“嘿嘿,杀!”
骑兵伍长提起了手中马槊,对准了眼前的一名黄巾贼,口中大喝一声,双腿紧紧夹住马腹,借助着战马冲锋之势,提起马槊向前猛然一刺,刺破空气。
那黄巾贼听到背后风声,心中大急,情急之下抓起环首刀抵挡。
只听得“当”的一声金铁交鸣,黄巾贼浑身一震,环首刀险些脱手而出。官军伍长手持马槊,携带着战马冲锋之势而来,声势骇人,而黄巾贼骑兵挥刀抵挡,凭借的只有手臂,自然抵不过人马合一之势。
左右的官军骑兵纷纷围绕上来,从侧面持着长矛向黄巾贼杀来,长矛直接刺入他的腰部。
“啊!”
黄巾贼惨叫一声,坠落马下,身后的骑兵催马猛冲,战马自然刹不住四蹄,对准黄巾贼的身体便狠狠地踩了上去。
“昂吼!”
咔嚓!
两只马蹄好似重锤一般对准了黄巾贼的胸膛便狠狠地落了下去,这黄巾贼如遭雷击,胸膛塌陷下去,眼看着不活了。
“张大!”
另一名黄巾贼悲鸣一声,转过身想要和官军拼命,但是下一刻一柄环首刀已经划过了他的咽喉。
“唔……”
无
人操控的马匹停了下来,气喘吁吁的,五名骑兵也停了下来,上前检查黄巾贼是否还有气,有气的话就补一刀,顺便把这两匹驽马牵回去,即便不能用作战马,拿回去耕地也好。
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