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废话,都好好休息,今晚随我劫营。”
太史慈军令如山,几十名骑卒苦着脸,不想答应也得答应了。
当天晚上,夜色漆黑,经历了一整天的攻城,城墙上堆满了战火与血的痕迹,累了一天的黄巾贼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营中。
而在黄巾贼大营的不远处,数十名骑兵隐藏在夜色中,举起的兵刃在月色下反射出道道寒芒,好似狼犬的獠牙。
风声寂静,太史慈舔舔嘴唇,回过头来低声吩咐道:“儿郎们,随我,夜踏敌营!”
数十名骑卒这时候不想答应也晚了,上了太史慈的贼船,况且都是被他一手训练出来的,也只好握紧了环首刀,盯住了黄巾贼的营盘。
“杀!”
一道厉喝声划破寂静,太史慈大吼一声策马杀出,数十名骑兵如影随形紧紧地跟在他身后,朝着黄巾贼大营猛冲而去,战马四蹄飞奔,好似鼓槌敲击大地。
战马全力冲刺之下速度何等之快?瞬息之间便冲到了营门之前,鹿角横亘在营门之前,为的便是防止敌军夜袭。
怒马如龙,飞越而出,太史慈手提长枪,狠狠向前一指,长枪猛然插入了鹿角下方的空隙当
中。他两臂肌肉高高鼓起,奋力向上一举,怒吼一声。
“嘿!”
鹿角被人马合一之势生生抬起,随后向侧翼猛然甩飞出去,总共有两重鹿角,全部都被太史慈以强横的臂力挑飞,营门立刻就暴露在了太史慈与数十名骑卒面前。
“嘿嘿,儿郎们,杀进去啊!”
见到太史慈如此勇猛,接连挑飞两重鹿角,跟在他身后的骑卒不由得大为兴奋,纵声狂呼为主将助威。
踏踏踏!
马蹄声响踏碎了黄巾贼营中的寂静,有些还没睡着、睡眠尚浅的黄巾贼顿时被惊醒过来。
“怎么回事,什么声音?”
“有马蹄声响,是敌军夜袭!”
“我的衣服呢,我的草鞋呢?”
醒过来的黄巾贼大喊大叫,把身边的同伴也给吵了起来,黄巾贼大营之中顿时一片人声嘈杂,无数睡眼惺忪的黄巾贼惊慌失措。
而两万人的大营之中,即便是夜间自然也有巡逻队,黄巾贼虽然素质低下,但是巡查队还是有的。
冲进大营之中不久,一队十余人的黄巾贼巡逻队便举着火把冒了出来,太史慈二话不说,带着身后的骑兵便冲了上去。
“敌军夜袭!”
“啊!
”
巡逻小队被气势汹汹而来的骑兵队给吓傻了,举着火把愣在原地不动,有的人还没等拔刀出鞘,战马已经冲到了面前。
除了太史慈之外,大多数骑兵用的都是环首刀,因为汉末还没有马蹬,只有一侧辅助上马,所以用长枪刺击很麻烦。
而用刀就容易了许多,只见得一名骑兵朝着黄巾贼策马冲去,扬起环首刀却并不用力向下劈砍。战马一冲而过,环首刀顺势从一名黄巾贼的胸膛划过,薄薄的刀刃轻而易举的切开了他身上的麻衣,划破皮肉。
战马一瞬间飞驰而过,借着冲锋之势,环首刀在黄巾贼身上瞬间划过一道长长的刀口,刀刃从他身体中划出的一瞬间,猛然飙出一道血线。
“啊!”
被切过的黄巾贼爆发出一道惨绝人寰的叫声,这道伤口看上去不深,是因为刀刃太薄,实际上把他整个胸膛都给划过了,这种伤口失血极多,几乎无法医治,就算他一时死不了,待会儿也活不下去。
十余人的巡逻小队几乎无从抵挡,直接就被骑兵队策马冲过,几颗斗大的人头猛然飞起落在地上,其余的人则是捂着伤口大喊大叫。
太史慈
领着数十人在黄巾贼大营中横冲直撞,但凡遇到黄巾贼就狠狠地踩过去,一瞬之间已经杀伤了数十人,朝着兵营深处冲杀而去。
不时有衣衫不整的黄巾贼拿着兵刃冲出营盘,只见得一匹战马飞驰而过,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只觉得脖颈一痛,然后自己的人头忽然就飞起来了。
咦,原来从天上看营盘是这个样子。
不过区区数十人却搅得黄巾贼大营中一片人喊马嘶,就连徐当都被惊醒过来。
“怎么回事,什么声音,莫不是剧县城中敌军出来偷营?好大的胆子!”
“不清楚,好像是一队骑兵冲进来了,徐帅。”亲兵汇报道。
“下令!堵住营门,务必将这些人给抓住,岂有此理?”
听到不过几十个骑兵,便把两万人的大营给搅得天翻地覆,徐当不由得大怒:“不过数十人,竟敢如此放肆?”
而就这么短短的一瞬间,太史慈领着骑兵队已经冲进了营盘的中心。
“骑督莫不是要冲杀敌军主帅?”
太史慈盯着重重防卫的主帅大帐,心中暗道可惜,转头下令。
“调转马头,杀出去!”
敌军主帅防卫森严,想要刺杀是不可能了
,眼下得赶下杀出去,否则被敌军给限制住,想冲出去都难了。
数十名骑卒冲杀一番,血液也都沸腾起来,不过听到太史慈的命令也都心中一冷,还是赶紧冲出去的好。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