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巧莲把饭盒拿出来,递给杨墨,说:“这是我存下的钱,也是留给小疙瘩和臭丫头的,妹子,姐信你,就先放你那吧,若是真逃过这一劫,你再给我,若是逃不过去,也算给这俩孩子留下点什么。”
杨墨接了过来,这钱不安全,只有放她这才万无一失。
陈巧莲看杨墨接了过去,就很开心的笑了,她确实没啥可担忧的了。
至于这钱杨墨会不会贪墨,陈巧莲真就不信。
她这些年在黑市摸爬滚打,别的不说,看人的本领还是有几分自信的。
况且不说杨墨比她有钱,就是每个月那么大量的货物,也不是一般人能弄到的,不至于贪墨给孩子的这点。
再说了,狡兔三窟,这饭盒里只是自己后手的一部分,真被贪了也不至于有多大影响,权当自己眼瞎看错人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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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墨登上了火车,坐在座位上久久不能平静,虽然她不觉得走走黑市、做点贸易是啥问题,因为这不是个例,全国所有县城以上的城市,哪儿没有黑市。
就连京城,中央所在也避免不了,这是时代特色的必然产物,而且,用不了几年,国家就会放开经济了,所以她真不觉得这种事算啥。
但是现在还就是个事,而且还是大事。
要是就在县城范围还好说,这次居然是州府来人,这影响就可想而知了。
也是刘大民这个败类级别太高,不知道他知道后会不会嘚瑟一下,毕竟,一般人谁也招不来上级领导。
算了,不想了,反正自己躲开就对了。
哐叽哐叽,哐叽哐叽。
在这老式火车慢如龟速的走了两个多小时,或者终于到了州府车站。
下车后,杨墨直接在站里买了去沈市的车票,然后才出站看看。
这是杨墨第一次来州府,距离发车还有一段时间,杨墨饶有兴趣的骑车逛了一圈,发现这里和县城的区别不是一般的大。
火车站可以说是比较核心的地方,往西、往南都比较繁华。向东,向北则不那么明显,也是普通房子结构,中间还有些菜地和田地。
在东北方向,杨墨还发现了驻军部队,一个大院,里边栉次鳞比的营房。偶尔有战士出来大院,在街上行走购物。
州府的街道很多,人民路、解放路、光明街、参花街、太平街等等,人流如梭,来来往往,或骑车而行,或踱步行走,精神状态都很高。
而且这里身穿鲜族传统服饰的人特别多,一路过来,也是一道特殊的风景。不像后世,基本上都很少穿这些传统服饰了。
在靠近西边,还有一个农民大学,这是除州府大学外的新建大学,是为了培养合格农民而建立的。
最让杨墨有感觉的还是连接南北交通咽喉的河南桥,桥下布尔哈通河床内支叉分流,一条条小溪蜿蜒交错。
杨墨这是走马观花,主要是看一个热闹,领略一下这个时代的特色和风情。
可以说,不虚此行,杨墨恨不得整个照相机,好好记录一下这些内容,相信几十年后,都会成为具有纪念意义的珍贵史料。
每个时代都有打动人心的风景,也都有值得珍藏的留念。
在国营饭店门口,吃了两个菜饺,杨墨才赶去火车站。
坐在火车上,在县城的一些不愉快已经抛之脑后,看着车窗外的原野,偶尔起飞的一群麻雀,以及路过的某个村庄和里边忙碌的人群。
杨墨这一刻的感觉是舒心并且洋溢淡淡的幸福。
每一个路过的身影都是一个崭新的人生,都是他们人生的主角,都有一段或可歌可泣、或平平淡淡、或复杂坎坷的人生··· ···
人生何尝不是一段旅程。
从州府到沈市,整个路程很长,需要坐三十个小时的车程。
杨墨也没坐卧铺,不过硬座确实不舒服。
立板式的靠背、硬邦邦的坐垫,稍微坐的时间长一些,屁股都是疼的。
杨墨坐的是两人坐,就是中间一个小桌,她这边和对面都有两个座位,她是靠窗的位置。
车厢的人并不多,杨墨这边只有她自己,对面坐的是一个四十多岁,戴着眼镜,穿着干净、利落的女人。
她也是一个人坐,杨墨特地观察了一下,这个女人应该是一个知识分子。
因为她不仅带着眼镜,而且上车后就掏出一本书在那读。
杨墨看了,那本书是《医疗外科基础常识》,这样看来,这个人应该是医生。
杨墨也只是好奇,并没有打扰对方。
车厢里还有几十个人,男男女女,有的穿的干净,有的穿的邋遢,千人千面,不一而足。
杨墨拿起水壶,喝了一口水,便闭上眼睛,意识进入系统开始归置东西并查看各个园区的长势。
三十个小时,硬挺着绝对是个苦差事。
现在水产养殖空间马上就要升级到四级了,自己仅仅用一年时间,也是有效率了。
水产养殖里,杨墨购买的品种都是珍稀品种,像是海产的网纹鲍、大黄鱼,淡水种类的大河蟹、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