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哪会看冰啊,要是随手一指最后没鱼不是白费功夫吗,对于大家说她有运道的事她是无所谓的,对她影响不大,但她不想天寒地冻的在这白耗,于是就做了弊。
袖子里的手表直接向冰下探测而去,下边的情景悉数掌握。嘿,到底是大东北,这冰起码有一米厚了。
嗯,下边有鱼的地方还真不少,在底下有的逆流而上,有的顺流而下,嚯,还有一个大家伙,这怕不是得有五斤啊。
杨墨欣赏了一会,看大家都在等她,就找了个冰相对不是太厚,下边也有挺多鱼的地方一指,那地方冰也就四十厘米,河床上有一道大斜坡,水流到这比较缓,有不少鱼在底下。
看到杨墨指出位置,几个小伙子就开始动手了,爱国拎着冰镩在杨墨指的地先凿了一下,然后和小队上的另一个小伙子就开干了,杨墨记得那小伙子叫金明晟。
大湾子鲜族人很多,姓金的、姓李的、姓赵的这些鲜族大姓这边人都不少。
开冰是一个技术活,更是一个力气活,所以杨墨和冬梅就纯属来打酱油的了,杨墨好像还有点用,起码给指个地方,冬梅就完全是一个不干活还爱指挥的人。
“来,你俩歇歇,换俩人上。”看她那指挥的还挺有激情。
爱国和小金休息,爱党和另外的小伙子上。开冰是两个人,每人拿一个冰镩面对面站着,你一下我一下的。你上来我下去,很讲究默契度。不过不默契也没啥,就是效率稍微低点罢了。
几个人属于随玩随弄,虽然冬梅都结婚了,但也属于大孩子,看冰坑碎冰多了,冬梅就过去铲出来,洒向江中心。
冰坑周围难免会有碎冰和冰沫子,这些东西在冰上,就会特别滑,几人玩闹中没少被滑倒,杨墨刚刚就摔了一下,半天了,屁股还是疼的呢。
冬梅也摔了一下,四个小伙也不例外,摔得还要多一些,不过这年代人皮实,完全不耽误干活。
几人多少都有点经验,所以虽然慢,但冰坑也越来越深,杨墨看着差不多三十厘米了,就过去望了一下,正常剩十厘米,就能看到下边水流了,不过现在这坑底,乱七八糟的裂纹和碎冰,啥都看不到。
杨墨就提醒了下,说:“看着快开了,你们小心点啊。”
果然,片刻后,随着一个洞被破开,一股水流如喷泉般冲了出来,又慢慢降了下去,爱国赶紧拿着冰镩一阵捅咕,冰洞也越来越大,最后就是洋锅子大小的一个洞。
在洞扩大的过程中,啪嗒、啪嗒的,好几条鱼都窜出来,掉在冰面上,甩动两下尾巴,就冻僵在冰上边了。
看到有鱼,杨墨和冬梅大呼小叫的赶紧拿筐去捡,一边捡还一边哈哈的笑。
这种收获的喜悦很容易传递出去,四个小伙子也兴高采烈的。
鱼还在啪嗒啪嗒的不停往外跳,几个人一边捡一边喊。
看,我这是细鳞鱼。
哇,哲绿鱼,好大。
白鲢,看,白鲢。还有马哈。
几个人都有些高亢,因为这鱼简直太多了,光自己蹦上来的差不多就一背筐了,这筐可不小,装满绝对有一百多斤。而且还有鱼不时的往外蹦。
要知道,正常开冰,就是往外蹦也不过三两条,再想弄就得守着冰窟窿钓了。哪像他们这个,捡就行了。
片刻后,看鱼不往外蹦了,张爱国就拿个网向下捅去,下去后捞两下上来,网里果然有好几条鱼。
把鱼倒出来,又伸网下去··· ···
几个人弄了大半天,鱼装满了两个背筐和一个提筐,看着怎么也有三百斤,大家提着、抬着的往回走。
边防站的同志们看着这些鱼也很是眼热,他们也没少开冰河,可是开六七个洞也不如人家这一下弄的多啊。
这边的班长是一个身体板正看上去有些严肃的小伙子,他冲着杨墨她们抬抬手,然后径直走过来,杨墨她们有些诧异,就停住。
“老乡,这些鱼能让给我们边防站一些吗?我们可以拿东西换,或者给钱票都行。”
这班长好像不会客套,上来就直奔主题。
杨墨是无所谓,就看其他人,毕竟是大家一起弄的。
冬梅想换钱、张家兄弟也想,小金和另外那小伙子也想,但是谁都没说,场面上反倒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