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仔”模特将凤凰队发生的事告知了棋牌室的众人。
医生因为昨晚熬夜,当时正在睡觉。
所以没有位于现场。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关于“挂钟时间恢复”的情报,无法传到医生的耳朵。
医生的情报与现实有些出入。
他以为凤凰队发现了挂钟的时间不对。
如果让他知道挂钟的时间恢复。
难免会怀疑多想。
如果真到那个时候,白一还得去费力解释。
——
医生是下午醒的。
那时的众人正在棋牌室打发时间。
白一坐在通道口给模特放风。
见医生来了,站了起来。
将旁边的一张凳子拉了过来。
“坐!”
“哦,谢谢。”
医生坐白一旁边,望着棋牌室里的众人。
“还剩两天,也不知到时又比什么,希望不是什么靠体力的比赛,哎……”
“怎么,身体提前退休?”
“大差不差的中年人,你以为我像你?对了,凤凰队那边啥动静?”
“他们证据不足,查不出个什么。”
说着,又把模特提供的情报说了一遍,故意没提挂钟。
“哎,这孩子……”
看着打台球的模特,医生只是叹气:
“她这么帮我们,实在让人愧疚。”
“想起女儿了?”
“我只是心疼这孩子罢了,她这么做和找死没有区别。”
模特的地位位于凤凰队底层。
总是没法融进团队。
而在这个时候,愿意和她玩在一起的秃鹫队反倒成了她的归宿。
尽管是竞争对手。
却可以有效的缓解孤独,获得绝望环境下的一份温柔。
模特很珍惜自己在秃鹫队的位置。
只想和所谓的“朋友”打好关系。
极力避免被孤立和抛弃。
所以她会尽力帮秃鹫队。
像个二五仔般似的告密。
只顾眼前。
站在秃鹫队的角度,大伙自然欢迎有这么个场外援助。
可站在模特的角度,这种事无疑是愚蠢的。
因为模特的“二五仔”行为有可能让秃鹫队获得顺利。
而到了那个时候。
就是她的死期。
因为凤凰队绝对会第一个把她淘汰。
——
“我和那孩子聊过几次,认真的。”医生道。
“聊什么?”
“还能有啥?就是让她认清局势,不要和我们走的太近。
我跟她说了,一直向着我们对她很不利,应该想办法提高在凤凰队的地位,避免被投出去。
结果你猜她怎么说?”
“怎么说?”
“她说啊,她也曾努力过,但是没什么用,凤凰队没人喜欢她,这让她很难受。
次次讨好次次无用,搞来搞去得到的只有失败。
而失败的次数多了,便也就无所谓了。
索性及时行乐,活在当下。
她说:
[我很笨的,像我这这种人肯定活不到最后,反正早晚都是死,还不如在最后活的开心些。]”
“她倒是看的清楚。”
“但越是如此老夫就越于心不忍,说到底,这就是个孩子罢了。”
“先管好自己吧叔,咱们现在5:7,自己都自身难保呢。
再者说,你这么心疼她干什么?就因为她是个孩子?
那我还是孩子呢,怎么不见你心疼心疼?”
“你?”
医生上下打量着白一,而后白了其一眼:
“我宁愿相信你是个得了不老症的老头儿。”
“呸,双标狗。”
“哎,说点正经的,假如我们赢了,你真打算眼睁睁的看着模特去死?”
“看情况吧,能保就保一下,保不住那也没法。”
——
白一今晚休息的比较早。
晚上九点就回了房。
然前脚刚洗澡上床,后脚,电视就滴的一声开了。
“晚上好先生。”
“七号,这是第几次了来着?”
白一揉了揉眼,从床上坐了起来,背靠床头。
“记不太清了,要我数数吗?”
“有什么事吗?”
“是的,老板找您。”
话落,电视的画面切到了老板。
但这次背景不再是监控室。
而是一个明亮的房间。
似乎是个客厅,老板正坐在黑皮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叉着手,看着自己。
【晚上好啊小王八蛋。】
即便是电子音,但语气还是能听出些许的戏谑成分。
“晚上好老板,请问您是来兴师问罪的吗?”白一只是微笑。
【你觉得呢?】
“在直播吗?”
【没,我给掐了,所以咱们可以好好聊聊。】
“那就好,毕竟我也不想给您添麻烦。”
【呵呵,说的真TM好听,你要真这么想律师就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