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我这是,到了阴曹地府吗?父王母后呢?”陵白苼渐渐有了一点意识,眼睛禁闭,眉头微微颤抖,浑身上下像是散架一般,不能动弹。
“醒了,快去告诉殿下。”
陵白苼感觉自己木纳的脸像是被什么东西擦拭,“殿下?阎王殿下?我死了多长时间了?这是要叫我起来严刑拷打吗?”
一阵脚步声传来,像是有三个人,其中有一位脚步稍轻些,有点熟悉,是刚才出去通报的。
箱子碰地的声音传来,手腕上传来按压感,大概由于长时间没动,陵白苼看不到,也感觉不到手腕上是什么。
许久,“殿下,姑娘已无大碍,只是多日未曾进食,体力不支,下官这就去熬药。”
“熬药,治好了接着打?还是不了吧,我生前也没干什么坏事吧。”
“下去吧。”
“是。”
“怎么回事儿?”
她倒是想快点睁开眼睛看看了。
陵白苼想着想着,竟然睡着了。
...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陵白苼慢慢睁开了眼睛,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灰色的床帘。
“这是哪儿?”
她看着桌子旁眯眼小憩的姑娘,想开口说话,却被干涸的粘在一起的嘴唇扯得生疼。
那姑娘手杵着头,显然已经睡着了,脑袋一晃一晃的。
突然手肘一滑,脑袋没了支撑差点磕桌子上,姑娘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拿起桌上的水向床边走来,循着记忆中的动作给陵白苼喂水,然后又走到桌子旁。
放碗的动作戛然而止,姑娘又扭头看去。
“你醒了!”
“你...”陵白苼的声音沙哑的不像话,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你先别着急说话。”
那姑娘将陵白苼扶起,喂了一点白粥。
“我叫苏叶,是殿下让我来照顾你的,姑娘昏迷的这些天很难喂进去一点吃食,醒来当然没力气。”
“姑娘一张天仙似的容颜,却是如此惨白,真真是可惜。”
“苏叶?”
“是,娘亲说叶子苏醒的时候是最美的。”
陵白苼扯动嘴角艰难的微笑,“好名字。”
“姑娘怎么会从那么高的山崖掉下来,岂是遇到贼人?幸亏殿下路过。”
闻言,陵白苼猛地坐起,又因体力不支倒了下去,“你说什么?”
苏叶连忙放下白粥,唰的站起来,扶住陵白苼,“慢点慢点,姑娘还没大好,可是奴婢哪句话说岔了,您多担待,千万别生气。”
明明刚才跟自己无话不谈,这会儿却吓得脸色都白了几分,陵白苼冷静下来。
“没有,你没错,坐下说话。”
“是。”
“我叫…白苼,你叫我小白就好,你刚才说我是你们殿下救回来的?”
苏叶又恢复了之前的活泼劲儿,“是啊,据说殿下去打猎的时候发现的。”
陵白苼沉默了,我竟然没死,老天爷当真是有一套捉弄人的本领。
“这是哪儿啊?”
“这是殿下的偏殿,很奇怪,殿下从不亲近任何人,却对这事儿很上心,你们是不是之前就认识啊?”
苏叶的眼神一闪一闪的,很是机灵。
陵白苼摇摇头。
“醒了?”外面传来一道声音,由远及近。
苏叶连忙站起来,低头。
陵白苼看向来人,此人衣着华丽,长相更是上乘,举手投足之前散发着贵气,明明看着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却足见得沉稳。
“你是?”
苏叶小声提醒,“这就是殿下。”
“行了,感觉怎么样?”
陵白苼想起身行礼却被那人一把按住,“别起来了,你不必跟我这样。”
这愈发让陵白苼感到郁闷,眼前的人看起来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但她确实没有见过。
“我还是叫你小白吧。”
“你怎么?”
“我当然知道。”那人似乎知道她想问什么。
“你先下去吧。”
苏叶:“是。”
“殿下。”
“你不用跟她们一样,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祝言。”
“祝,言。”陵白苼跟着念出来,熟悉感更加强烈,伴随着心口剧烈的疼痛让她喘不过气。
祝言将手放在陵白苼的手上,像是有魔力一半,疼痛缓解了。
“不记得没关系。”
“请问,这是哪个国家?”语气带着疏离与尊重。
祝言叹气,“抚黎。”
陵白苼瞪大双眼,满眼的不可置信,转而眼眶迅速嗪满泪水,“你是抚黎的皇子?你说这是,抚,黎?”
祝言轻笑,“怎么了?”说着打算便抬手去摸陵白苼的头,却被陵白苼偏头躲开。
“你别碰我!”陵白苼激动的说。
“小白,你。”祝言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
“殿下还是唤我白苼,莫要失了礼数。”陵白苼倔犟的开口。
“好好,那你总得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殿下还有事吗?无事的话,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