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前 ,阿那寨。
一个刀疤脸体型微胖的男人从一辆大吉普上走了下来,黄色印着向日葵的短袖下半身一条少数民族特有的褐色七分裤脚下是一双黑色的人字拖,嘴里还叼着一根冒着火星的烟。
“杨老四你一个人来我阿那寨不怕死吗?”迎接这个叫杨老四的男人的是一把自动步枪。黝黑的枪口像一只眼睛死死盯着杨老四的胸口,好像在说:“动一下,死。”
“这位小哥,阿那寨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杨老四掏出手枪扔在地上,举起了双手他知道这是这里的规律。
“烟,丢掉。”小哥看着他语气凶狠地让他扔掉烟。
“事还不少。”吐掉烟用脚熄灭火星,杨老四口中嘟囔着。
杨老四站了几分钟后另一个和他眼前穿着一样的年轻人跑了过来说几句少数民族语言。持枪的人带着尊敬的表情才回了几句然后示意杨老四可以进入寨子了。
阿那寨位于石磨镇以东的两座大山之间,这里离境外非常近不过一两公里左右。正是这样得天独厚的位置,阿那寨也就成了这周围远近闻名的“毒寨”。
杨老四被带入寨子中虽然看似轻松但多年的逃窜经验还是让他一瞬间看到了路边两侧数量众多的机枪。杨老四装作无意识的摆动着自己的双眼,他发现这个传说中毒寨果然名不虚传,道路曲折就算了,在每个弯道处还设有狙击点。背靠大山,面朝密林,犹如蜀地剑阁,易守难攻。
“到了,你自己进去吧。”带路的年轻人持枪送杨老四来到这座毒寨中最大的房子前后尊敬的鞠了一躬便离开了。
杨老四看着面前这个圆顶木屋,忐忑不安中他推开了房门。
“杨老四?听说你要找我。”杨老四刚推开门,那个坐在一张虎皮大靠椅上头戴棕色头盘成蛇状的头巾,面色黢黑眼神凶狠的中年男人用着沙哑的声音质问着他。
“桑德那村长,我的确要找你。为了一桩大生意。”杨老四抬头看着这个被毒匪们传呼近神的毒枭,眼神里冒着野心。
“大生意?哈哈哈哈我没听错吧。你杨老四还会有什么大生意做不了的?”桑德那的声音听起来沙哑又尖酸刻薄,听在杨老四的耳朵里全是嘲讽,事实上桑德那正是在嘲讽他。
“我的事相信村长你也听说了,那群狗娘养的警察居然把我的兄弟们一锅端了。我要报仇雪恨,所以我很需要一笔钱。而这笔钱我决定用那批东西和你换。”杨老四听得出桑德那的嘲讽和侮辱,但他现在不在乎,只要有了这笔钱他杨老四依旧可以招兵买马继续做他的“南方毒王”。
“那批东西,你是说五年前……”桑德那越说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可惜的是他脸太黝黑还带有一些伤疤笑起来很是丑陋或者说是狰狞。
“我听说那个人现在在金三角混得风声水起,桑德大哥这话实属不,毕竟当年……”看着桑德那丑陋的笑容,杨老四也逐渐放开胆子询问起一些事。
“哈哈哈哈,你杨老四原来也会怕的。没错他还活着当年武警和警察没有抓住他,但是你不用担心他回不来,就算回来了这Y市还没有那个敢不给我阿那寨面子的。”桑德那说着露出了不屑的表情,仿佛杨老四口中的那个人不值一提。
“有桑德大哥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三天后,我们在松山石厂,我拿钱你拿那批东西的地图。”杨老四听到桑德那的话不在担心,而是笑容满面也把约定的时间和地方说了出来。
“好,就三天后见。”桑德那点了点头表示答应。看着桑德那同意,杨老四吊着的那颗心也终于放下了地。给桑德那道了声不见不散,走出寨子开着他的大吉普扬长而去。
“普及德那,带着这个小子跟踪这个杨老四,我担心背后有眼。”杨老四走出门的那一刻,桑德那背后的暗室中走出了两个男人,一个浓眉大眼,鹰钩鼻,厚嘴唇边有两撇八字胡身高大概一米六;另一个则是一个年轻小伙子,高高的个子,壮实的身体搭配古铜色的皮肤,棱角分明的长像颇有几分相似古天乐,如果秦正在这里一定认得出来他就是王默。
“好的,村长。小子,跟上我让你见识见识阿那寨的好手段。”前一句是对村长说的,后一句则是对着王默说的。
王默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普及德那说完带着王默走出了寨子两人骑着摩托车飞驰在灰尘飘扬的林间小道。
镜头转过回到三天后,石磨镇,松山石厂。
“妈的怎么还不来,这群老土匪不会不来的吧。”杨老四蹲在松山石厂打石机前抽着烟嘴里不停地咒骂着。
松山石厂是个被遗弃的石厂。遗弃的原因是十几年前,原来的厂长得罪了当地的毒匪,一家五口惨死家中,据说被杀后还被拖尸街头,实属凄惨。震惊石磨镇所有人至此再也没有人敢去松山石厂,除了毒匪。后来这里慢慢的也就变成了毒匪公开的交易场所了。
杨老四还有无聊的盯着眼前这个有些发黑的履带,但是一个声音打破了他的发呆。“杨老四,拿货了。”开口说话的正是普及德那。
“普及?怎么是你!”听到说话的声音,杨老四大为震惊,普及德那不应该死在五年前的那场剿匪中吗?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