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花了一个呼吸的时间便决定要回家见爹爹和妹妹。
即使离京都洛城很远,但她半点都不犹豫地背着小包袱就出发。
一路开开心心地玩回家也很有意思,但是——她经过了一个村庄。
在到那个村庄前,先在客栈遇见了一个大她几岁的姐姐。
姐姐叫许镜,是客栈的厨娘,长得不算漂亮,但笑容很好看,脸颊的小酒窝让小予烟有些羡慕。
许镜做的糕点很好吃,好吃到小予烟在那处多逗留了几日。
要离开的那天,许镜一身狼狈,满脸泪痕地跪在小予烟身前。
“小允,求你帮帮姐姐,我妹妹被村里的人抓了,逼着她成亲,我没有办法了,我知道你会武,帮帮我,求求你……”许镜啜泣道:“我、我可以送你许多糕点,不要钱,一分钱也不要!”
小予烟没有头脑发热的直接答应她,而是细细询问有多少人,有什么危险。
许镜一一回答了,小予烟判断出没有危险,却也没放松警惕,带了许多毒药,确定无误后,笑盈盈的答应了:“我答应姐姐,但我要吃很多糕点。”
许镜急忙点头。
小予烟让她带路,跟着她去了村里。
游历的这两年,她始终记得不能多管闲事,不要傻乎乎地乱救人。
可是那一次,或许是为了糕点,或许是因为那个笑起来温柔无害的姐姐,又或许是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正义之心。
小予烟想做个英雄,想要做个好人,想回去后告诉一直疼爱她的师姐——“我做了件超大的好事,师姐表扬我~”
总之,她一脚跨入了地狱。
根本没有什么村民,只有一身黑衣的杀手,杀手直冲她而来,杀意冲天,小予烟来不及疑惑,提着枪便和他们打了起来。
配着毒,她完全有能力全身而退,就在要逃离的那一刻,像是首领的人说话了:“许镜。”
小予烟瞳孔一缩,猛地看向身边的许镜,而冲她而来的是一只小小的飞虫。
飞虫入体的那一刻,小予烟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身体跟着敌人进入地牢。
那时,她不知道什么是蛊虫,只觉得这东西恶心极了!
她主动走进阴冷潮湿的地牢,毫不反抗地被人绑在木桩上,明明意识非常清晰,却只能看着这一切发生,那种无力感令她难受至极!
一个戴着面具的人走到首领身前,同他交代了什么,后者恭敬下跪领命。
那时,小予烟还不知自己将受到怎样的折磨!
戴面具的人离开了,首领走到她面前,笑得诡异:“小姑娘,我叫李河,接下来,便让我们玩一段时间吧。”
话音一落,手下走到小予烟身边,小姑娘神经紧绷,身体却根本动不了。
下一刻,剧痛感袭遍全身!
她的手被折断了!
小予烟疼到极致,却根本叫不出声,下一刻,又是一轮剧痛!
另一只手也被折断了!
紧接着便是双腿,四肢皆断的剧痛让小予烟流出了泪!
蛊毒渐渐消失,小予烟终于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剧痛如海潮般层层涌来,令她浑身颤抖!
“啊啊啊!!!”
李河欣赏着她的痛苦,轻声一笑:“据说你恢复力很强,那便过段时间再来。”
“在此之前……”李河眸中闪过一丝暗芒:“我带你玩些别的。”
小予烟被带到另一个牢房,牢房里有一个凳子,上面悬挂着一个水桶,没有任何刑具。
她被绑在凳子上,并被器具逼得抬起头,看着上方的水桶。
为了减轻四肢的剧痛,小予烟将注意力放在水桶上。
一滴水轻轻滴落在眉心,紧接着又是一滴,水滴不间断的滴在眉心,很轻没有丝毫痛觉。
但却让她惊惧!
眉心是最敏感的地方,滴水可穿石,那么滴眉心会如何呢?
这既是对生理的折磨也是对心理的折磨!
果然,李河说话了:“小姑娘,据说受水滴刑的人要不了多久便会疯会死,为了让接下来的游戏能继续下去,我不会日夜滴水,让我看看你要多久才会疯!”
小予烟厉喝:“你放屁!”
李河玩味一笑,又道:“对了,怕你无聊,我找了个人陪你。”
他看向隔壁牢房的女子道:“云绘,你有伴了。”
女子身形窈窕,长相柔美,气质温婉干净,即使在地牢这种地方,却也没显出半分狼狈,仿佛带着光。
云绘没说话,却将目光投向了小予烟身上,眸中划过一丝心疼。
李河又诡异一笑,转身离开。
顿时,地牢一片安静。
小予烟盯着头顶的水滴,身体不停地颤抖,眼神逐渐呆滞。
忽的,云绘出声了,她的声线温柔,像是暖风抚在耳边:“小姑娘,我叫云绘,你呢?”
小予烟眨了下眼,注意力从水滴上离开,四肢的疼痛让声音含着泣意:“闻允,我叫闻允。”
云绘微微一笑:“很好听的名字。”
“姐姐的名字也好听。”
小予烟看不到云绘面容,但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