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定王府。
半月前,王府还一片热闹,张灯结彩地布置王爷婚宴。
但却不知为何,王爷王妃出城去见夫人,回来后却只剩了王爷一人。
王妃去了哪里,可有危险,下人不敢问,只能听从萧文的话将布置了大半的喜布等一一拆下。
紧接着,便是陛下以不遵圣旨,擅自取消婚宴之事将王爷软禁在府。
霎时,定王府大变!
外界都在传,此次陛下真的会下手,萧辞渊定难逃一死!
纷纷猜测,现在的萧辞渊定是日日难熬,夜不可寐,度日如年!
但只有王府里的人才知道,王爷过的可潇洒了,比没软禁时还过得潇洒。
他不用早起上朝,不用被朝中些许奇葩气得想杀人,也不用忙的歇不下脚。
总的来说,王爷现在的一天生活便是——
卯时起床,吃饭训练,闲耍一上午。
午时进膳,下午待在王妃的小院里晒……寒风。
晚间进晚膳又看着围脖,睹物思人。
总之,一天的生活,不是吃饭便是想某人。
过的也无聊的紧。
今夜,萧文带着消息匆匆赶到王妃院里。
院内,一身玄衣身形高大颀长的年轻男子负着双手,静静地凝视院里的李子树。
月光打在他英俊的面容上,衬得愈发清冷淡漠,眉目如画,即使眉尾狰狞的刀疤亦未摧毁这份宛如日月星辰的惊艳好看!
片刻后,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定是因为你不生果子,所以她生气了!”
恰好听见的萧文:“……”
主子,您可放过大树吧,它真的很委屈!!
院里的男子又叹气道:“都因为你,她现在跟着别的男人跑到边境去了!”
萧文:“……”
所以又在吃醋!!
自从前些日子,传来消息——闻予烟同西楚太子共同出征后,王爷的情绪就明显不对了。
成天能将此事念叨数十遍,念叨的他都能倒着背了。
更荒唐的是,在此阶段里,还不允许他打断,否则就扣他俸禄!
萧文欲哭无泪。
这狗一般的行为,让他本就稀少的俸禄更加雪上加霜!
已经被扣完几个月俸禄的萧文决定默默等萧辞渊抒发感情,恢复正常后再禀报。
不知过了多久,萧辞渊恢复以往的淡漠,瞥他一眼道:“何事?”
“主子,有王妃的消息。”
萧文松了口气,因为他的绝世聪明,这次一定不会被扣!
谁料,萧辞渊脸色骤沉,呵斥:“怎么不早说?等着本王请你说吗?!”
萧文:“??”
萧辞渊:“扣一个月俸禄!”
萧文:“……”
萧文:“!!!”
主子,王妃给读者们说您是个狗,可真不是没有道理!
萧辞渊睨他一眼:“还不说?”
萧文登时一震:“王妃已抵达兴城,但荣恒没有将兵权给她,两人约定举行一次军事演习。若王妃赢了,便将兵权给她。”
萧辞渊眯着眼睛:“军事演习,对她来说,没问题。”
萧文一顿,又道:“除此外,前日李河手下校尉潘集私自出兵攻打兴城。”
“哦?潘集?”
“他先派奸细给将军府人下毒,府里能有作战力的只剩数百人。但王妃很快解了毒,只是因副作用的影响,依旧没有恢复。此时潘集来袭,抓了小孩做人质威胁王妃开城门,王妃她……”
萧辞渊狠狠皱眉:“她怎么了?受伤了?”
“不是,王妃手持缚月,宛如神兵在世直接跳下了城墙,率领数百闻家军将潘集杀得片甲不留,很是厉害。”
萧辞渊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好,抬手摸了摸眉间的刀疤,轻轻笑道:“直接从城墙上跳下去?哼,小烟儿真该挨打!”
萧文:“……”
主子大人,您先将快咧到耳边的笑容收回来行吗?
明明是妻子,你一脸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骄傲是什么鬼?!
萧辞渊不管他的吐槽,皱紧剑眉,冷哼:“杨之疏呢?”
萧文:“杨太子亦中了毒。”
“真没用!”萧辞渊冷笑,“若是本王定不会中毒!”
萧文嘴角一抽,幽幽说道:“据不可靠消息,王妃为了缓解痛觉,脱了杨太子的上衣施针。”
语气颇有几分报复性痛快。
萧辞渊:“??!!”
脱上衣?!
萧辞渊咬紧后槽牙,眸色森冷漆黑,像是深渊地狱。
他一字一句从牙缝中挤出:“小烟儿,你不乖!”
几个字像是要嚼烂般,力度很重,带着滔天的怒火。
本想看萧辞渊笑话的萧文有些怕了,喉结滚动,小心翼翼地安抚:“因为王妃武功高强不敢靠得太近,所以此消息不一定准确。”
“所以,不一定只脱了上衣?”萧辞渊声音凉飕飕的,比北冥的冬风还寒冷。
萧文:“……”
“哼!”萧辞渊冷冷勾唇,一字一句道:“小烟儿,为夫决定,还是将你绑回北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