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回复,杨之悦很满意,好奇地问:“你预备怎么做呢?”
闻予烟言简意赅:“下药。”
杨之悦兴奋地睁大双眸,脑海里想了许多种阴毒的药,急切地问:“什么药?好用吗?”
闻予烟瞥她一眼,慵懒地启唇:“好药。”
“好、好药?”杨之悦不敢置信:“给她下好药?你没搞错?”
“没。”
杨之悦不高兴地鼓了下腮帮,凶巴巴地呲牙:“闻予烟,本公主劝你说实话。”
闻予烟答非所问,意有所指:“那予烟敢问公主殿下,若此事败露,陛下降罪,您可要为予烟挡去?”
杨之悦轻轻放下杯盏,莫名其妙:“都是你做的,为何要本公主挡罪?”
闻予烟:“……”
“都是你做的,和本公主有关系吗?”
闻予烟:“…………”
你可真是好样的!
她狠狠地磨了下后槽牙,咬牙切齿:“没关系。”
“所以?”
“殿下,予烟不能告诉你。”
杨之悦没想到她这般油盐不进,气得捏紧拳头:“你大胆!”
闻予烟声音淡淡的:“嗯,一向如此。”
杨之悦:“……”
气死了!!
闻予烟捻起一颗葡萄,喂进嘴里:“公主殿下好生看着吧,绝对是场好戏!”
她侧头看向面色沉静的秋玉,启唇:“你确定要看着?”
“嗯。”
方才的话闻予霜或许听不见,但秋玉毕竟学武,耳力颇佳,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见了。
“好。”闻予烟冷声道:“正好洗洗眼,看看你选的是个什么货色!”
她只见过柳墨一次,其他便是听秋玉说,那时她还觉得此人不错,虽家世不佳但颇有文人风骨,也是一个人物。
结果呢?就是个白眼狼!
今日过后,他和玟宁这对奸夫淫妇,不死都要脱层皮!
另一头,自闻予烟出现后,玟宁郡主心底便不安极了。
心里本就不舒服,昨夜又做过头了,身体难受的紧,玟宁郡主一时间脸色煞白,额角都渗出了汗。
她身边的柳墨也白着脸,不自觉地弯下了背脊。
与玟宁郡主不同,柳墨曾听那位讲过闻予烟是个多厉害的角色,若不是一时昏了头,他绝不敢随意折辱秋玉。
要知道,秋玉于闻予烟而言,可不是个简单的丫鬟。
他手心渗出了汗,垂眸扫了眼玟宁,眼里尽是讽刺。
她竟还说不怕?明明都被吓白了脸。
不远处的贵女把玩着蔻丹,小声问道:“那人就是闻予烟?”
身旁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子撩了下头发,不以为然:“也不怎么样嘛,一看就是个狐狸精,骚的紧。”
“是啊,玟宁你也真是的,竟被这种货色难住。”
玟宁郡主面色不好看,冷声道:“是陛下护她。”
“因为是陛下的义妹?我可不信。”长相清秀的女子讽刺地勾唇:“说不准是闻将军想振兴镇国府,特地要把女儿嫁进宫呢。”
这话有些大不敬了,玟宁郡主厉喝:“许媛!”
许媛撇撇嘴:“就连太子殿下都被她勾引了,啧,这种女人这么久不沉塘呢?”
玟宁郡主扯了扯衣领,不知为何热得慌,听着许媛尖锐难听的嗓音,更烦躁了:“你不也肖想之疏哥哥吗?”
许媛:“你说什么?!”
玟宁郡主尖声厉喝:“本郡主说你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许媛:“你!”
“我什么我?你以为你就是好东西了?区区一侍郎之女,不知是哪来的脸敢坐在本郡主身边!长得像个癞蛤蟆也好意思出门吓人,本郡主要是你都不知该躲在哪哭呢!”
许媛被骂的涨红了脸,羞耻难当。
玟宁郡主还在骂:“怎么?你还想当太子妃吗?妄想!也不看看自己哪里够格!”
她的状况明显不对,周围的贵女担心她,急忙出声:“郡主……”
玟宁郡主直接打断她的话:“还有你!孙琳!你家那么穷酸吗?总是向本郡主讨要首饰,要衣裳!怎么?本郡主后院的狗也是这样要吃的,不若你来当本郡主的狗!”
“你!陈熏熏!你知不知道你身上很臭啊?!买再多香囊都驱不了你身上的臭味,本郡主要是你早跳河自尽了!”
“王兰,你可少吃点吧,谁不知道你就是个饭桶?在外装的温柔娴雅,实际就是个没吃过饭的肥猪!每次看你吃饭本郡主都觉着恶心!”
“……”
她无差别地扫射,直将周围贵女们骂了个狗血淋头,羞耻不已。
远处的闻予烟看见此盛状,隐去功与名地抿了口茶水。
身旁杨之悦都看傻眼了,半晌才低声问道:“这……你做的?”
闻予烟鼻尖发出一阵气音:“嗯哼?”
“干得漂亮!”杨之悦竖起大拇指,由衷道:“我以后绝对不会得罪你。”
这傻孩子惊得连自称都忘了。
闻予烟嘴角上扬,悠悠道:“这算什么?后面才是重头戏。”
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