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江河的车才停到门口。
“大河,这能行吗?你表哥都指望不上,这陌生人……”
江母看着陌生的地方就心里打鼓。
江父仔细看着周围的环境,虽然有路灯,看的也不太清楚。
“爸,妈,没事儿,沈厂长人很好,不是只有自家亲戚才是好的,马文是厂长的竞争对手,你们不要提他。”
老两口连连点头。
江父还是忐忑不安。
“咱这以后就住进别人家,这我心里咋这么不安呢。”
“爸,您的病耽误不得了,先在这住一段,明天我带您去看病,等我再挣点钱,咱们买个房子。”
江母笑的脸上都是褶子,虽然只有四十几岁的年纪,看着却像是五十多的人。
“那得多少钱啊,你跟着马文干了好几年,不也没攒下。”
“妈,我如果没钱敢让您和我爸过来治病吗?我前几天给沈厂长弄了几个订单,给我发的奖励。”
江父江母没多说,反正不太相信。
如果不是江父的病情实在是挺不了,老两口也不想住到人家来。
“江河,你咋才回来,你想饿死我吗?”
“江河回来了,有没有要拿的东西,我来帮忙。”
王军听到声音,就一路小跑的过来。
“你今天不回家?”
“我媳妇儿上班,都怀孕了,还这么干,我都心疼。”
黄树林大嗓门,一进门就开喊。
“孙叔,开饭吧,饿死我了,人回来了。”
说着,就把东西往屋里拿。
江河的父母没想长住,就想稳定病情就走,也没带多少东西。
“江河,厂长夫人说,你那屋太小,亲自给你把这个大的收拾出来,孙叔都给你烧热乎了,放下东西,去吃饭吧。”
王军笑着就开门,把东西往里放。
江河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被黄树林和王军带进了屋。
沈子辰的大客厅放着张大桌子,孙叔,孟大娘,李秀丽正在往桌子上摆菜。
“江叔,江婶,你们好,我是沈子辰。”
江父看着伸过来的手,连忙在衣服上擦擦手才握上去。
“谢谢沈厂长,谢谢沈厂长。”
“江河很能干,以后踏实住在这就行,快吃饭吧,肯定都饿了。”
一大桌子人围坐一起。
老两口都不敢动筷子,桌子上都是他们从来都不敢想的好东西。
“江叔,江婶,吃饭啊。”
李秀丽把筷子递上去,笑着招呼。
“是啊,吃饭吧,江叔,江婶,我们这没那么多讲究,吃饱才是真的,别难么拘束,像是自己家就行。”
沈子辰也热情的招呼两人吃饭。
一顿饭,大家吃的都很随意,老两口也放松了不少。
等到江河回房,屋子里的东西都被搬了过来,添置了新的被褥,他养的花也搬了过来。
“江河,这屋子是给江叔,江婶住的,你还住原来那屋,子辰说,你们住一起不方便。”
周金丰拎着一土篮子的煤放下。
“没啥不放便的,我们在家的时候就住一个大炕,家里穷,还盖一个被子呢。”
江父连忙说道。
“江叔,那是您在家里,不是在这,既然来了,那就得住好。”
沈子辰拎着一篮子煤也进来了。
“子辰,我弄进来了。”
“那就放这吧,江河,这屋不是很大,但住两口人也够,江叔,江婶,江河就是我们自家兄弟一样,你们别见外。”
老两口都被这热情弄懵了。
“沈厂长,您真是好人,我们从前因为穷,人家都不愿意跟我们多说话。”
江父感动的热泪盈眶。
“二老不知道,江河就是最大的宝藏,他就是钱,二位也不必感到不舒服,江河是我的员工,我解决这点小事就是举手之劳。”
沈子辰和周金丰安排好后就回周金丰的房间。
周金丰拿过化好的冻梨,沈子辰拿过石凤娟的合同仔细看。
沈子辰看完,周金丰再看一遍。
“沈厂长收买人心的手段可真是高明,江河人本来就正直,善良,人品还好,您这么一弄,他恐怕这辈子都得为您效力了。”
沈子辰笑而不语。
没有好处的事情谁会做。
他想帮助江河,也要江河首先有本事。
“沈子辰,你知道江河值多少钱吗?”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可以给我带来源源不断的利益,这就够了。”
周金丰竖起大拇指。
“是个人都不会做到这一步,顶多多给江河点钱,可你利用亲情,将他是父母接过来安排,江河肯定归心。”
“你下面是不是还安排了给江河父母看病?江河被你吃的死死的。”
沈子辰笑了笑。
“金丰,若一个人有这个价值,那我就愿意付出,江河的父母也就多口饭吃。”
这在沈子辰看来是举手之劳的事情,在这个年代的普通百姓却是那么艰难。
沈子辰很清楚,这个穷苦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