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柱子将几人安排好之后就离开了。
沈子辰还是带着两人到小吃铺吃了顿饭。
“这辈子没在外面吃过饭,跟着你都吃了两顿了。”
二叔心疼钱,从坐在这就开始念叨。
“二叔,以后咱天天吃。”
沈生给了沈子辰一个白眼。
“几位的面。”
李秀丽进来后,看什么都贵,最后要了三碗面,还是用粮票付的帐。
“秀丽,你怎么还带着粮票呢。”
今天出来的时候,肯定着急,李秀丽居然把粮票随时带在身上。
李秀丽低头吃面,没说话。
沈子辰不太饿,等着媳妇儿吃完把这碗也给她。
“还用说,你天天出去吃饭,你花了家里多少粮票,不藏着早就没了。”
沈子辰顿时无限悔意。
“秀丽,我不会再出去鬼混了,真的。”
李秀丽点了点头。
沈子辰知道李秀丽并未完全相信,可不着急,慢慢来,一切都会好的。
“二叔,冬天盘炕,能做吗?”
“净扯犊子,谁家冬天盘炕?”
沈子辰从兜里拿出一瓶二锅头,给二叔倒了一杯。
沈子辰又去拿了盘花生豆。
“二叔,喝酒。”
沈生看了看那盘花生,没动。
面条喝酒,也行。
“你咋想起来盘炕了?”
二锅头下肚,暖和。
“我家那个房子不暖和,我弄了个房子,想过年搬过去。”
“秋天的时候不弄,大冬天搬家,你见过吗?”
李秀丽诧异的看着沈子辰。
“子辰,冬天不能搬家。”
“我知道,我已经把房子弄到了,瓦匠也找好了,二叔,你就帮帮忙。”
“滚蛋,盘炕不得要大泥,我家院子里倒是有,可都冻着呢,你化开我看看。”
沈子辰没说话,这还真是愁事儿。
可他家的那房子到处漏风,一会儿不烧都冷。
晚上睡一觉起来,早上窗户上都是厚厚的冰,一天都化不开。
“二叔,没有办法了吗?”
沈生翻了他一个白眼。
“除非有黄土堆,用斧子砸下来,然后拿到屋里化,在屋里和大泥,可不好砸。”
沈子辰好像在哪儿见过黄土堆。
“那搭火墙子呢?”
“你那是啥房子,连火墙子都没有。”
沈子辰突然想起来了,那屋是有火墙子的,就是没炕。
“就是东头那个房子,公家的。”
沈生想起来了。
“那可是好房子,你咋弄来的?”
“二叔,这你就别管了,帮我修就行,秀丽怀孕了,在那个房子住太冷了。”
李秀丽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沈子辰。
“你弄房子是因为我。”
沈子辰笑着点了点头。
“是我混账,秋天时候没修房子,让你跟着是受罪了”。
沈生看着沈子辰的样子也不好受。
“行了,知道改就好,黄土我给你找,那个房子去年盖的,炉子和火墙子都是新的。”
“我弄点麻绳和到泥里,黄土交给我,我去弄,明天咱们先上山去一趟。”
沈子辰就知道沈生有办法。
“谢二叔。”
“兔崽子,快吃吧,都坨了。”
李秀丽正好把一碗面吃完。
“秀丽,吃。”
“那你呢?”
“我跟那帮混蛋吃过了,不饿,你吃吧。”
“还有一夜呢,你会饿的。”
“没事儿,我不饿。”
沈生低头一口面条一口二锅头。
下次再也不跟这两人出来了。
这臭小子这么疼媳妇儿,看来还是有了孩子好。
以后这日子有盼头了。
这一夜,沈子辰抱着媳妇儿睡的特别的香。
可王军就没那么好过了。
“王八羔子,二两马尿灌的不知道自己姓啥了,那个房子也是你能做主的?”
王军的父亲王建全抽着大前门狠狠的瞪着儿子。
“我不管,我都答应了,不给我,我以后就没法儿混了。”
王建全拿起笤帚就朝着王军打了过去。
“你干啥啊,不能好好说吗?”
王建全的媳妇儿刘美兰上来就把笤帚抢了下来。
“你打他,就先打死我,这孩子是我养大的,你都干啥了,凭啥打他。”
王建全气的一屁股就坐在了炕头上。
他年轻的时候工作忙,根本就没时间管家,孩子都是刘美兰一个人养大的。
正因如此,刘美兰将王军看的比眼珠子还金贵。
“王建全,不就一个房子吗?给他不就完了。”
王建全把烟头扔到地上。
“那个房子公家是想卖钱的,不是我不给。”
“那有啥?咱家买了,孩子都这么大了,你想让他在外面被人笑话吗?”
王建全无奈的看了看刘美兰。
“孩子早晚被你惯坏了,想要啥给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