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爱不释手地摸着桌上的银子,赞同道:“我和顺子是一样的想法,当家的,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这两日要不是为了隔壁那对老夫妇的东西,我都不想待在这个房子里了。”
马大河一家是大杨树村的外来户,在这里也没什么亲戚朋友。
因此孙六死了的时候,即使他们想要投奔亲戚朋友,也是没有去处的,只能待在自己家中。
最主要的是马大河一家这两日留在家中,是为了隔壁那对老夫妇遗留的东西。
二丫被抓到县衙大牢关起来了,那间房子就空无一人,正好方便了他们进去翻找东西。
马大河一家想着等找到隔壁老夫妇遗留的东西,看着二丫被判刑之后,就离开这个村子。
之前那对老夫妇去世之后,马大河一家贪婪成性,起了心思,就想着把房子和钱财都拿到手。
他们想着二丫一个孤女,无依无靠的,只要他们提出收养之事,那对老夫妇的房子钱财就是他家的囊中之物了。
只是没想到村长没有同意,直接就拒绝了他。
马大河对此并没有放弃,就思索着再想想办法,他可不想就这样轻易放弃。
还没等到他想出办法,就发生了孙六死亡的事情。
马大河听了刘氏的话,生气地说道:“行了,等这件事情平息了,我们就搬离村子,到别的县城去,这样我们做过的事情就没人知道了。若是我们急于离开,反而有些可疑。”
他也想离开,只是想着事情还没有成定局,万一他们匆忙离开,引起了村里人和官府的怀疑,那就得不偿失了。
马顺和刘氏都点了点头。
随后刘氏咒骂道:“还不是村长和那些村民多管闲事,本来二丫都要被县令大人判决了,他们还上去求情,让县令大人把事情搁置了下来。不然等二丫死了,我们就可以离开了。哪还用像现在一样,待在这个死过人的房子里,每日担惊受怕,噩梦缠身。还要白白花费银子让那个神,婆来做法事。”
想到那些花出去给神,婆的银子,刘氏就痛心得很。
马大河闻言,怒声骂道:“你这个妇人真是见识短浅,那位大仙很灵验的。我们做了那样的事情,孙六的阴,魂一直跟着我们,若是不把他除去,他会一直跟着我们。即使我们离开大杨树村,去别的地方生活也是没用的。我们花钱请大仙做法,孙六的阴,魂不在了,我们也就安全了,不然我们也是有钱没命花。”
马顺认可他爹说的话,便看着刘氏劝道:“娘,爹说的是对的,您就别抱怨了。”
刘氏看着桌上的银子,虽然心中还是很惋惜那些花出去的银子,但是也知道马大河说的对,就没再说什么。
马大河见刘氏熄了怨气,便看着马顺责怪道:“顺子,你以后也长点脑子,别做出那些事情了,否则下次就没那么容易逃过了。”
马顺乖巧地说道:“爹,我知道了。那天也是孙六太过分了,明明是我和他一起抢劫富商的钱袋,到了分钱的时候,他就只给我一点钱,他自己却拿了最多的。我气不过就和他争吵了几句,没想到他就上手打我了,当时我也是太气愤了,冲动之下就把孙六给捅死了。”
“你以后不能那么冲动了。这次有我给你善后,下一次可就没法子了。”马大河面色凝重地教导他。
马顺受教地点点头,“嗯,我以后不会那么冲动了。爹,那天您真是机智,当时我看到孙六被我捅死了,我都吓得六魂无主,不知所措了。幸好您回来了,见到这样的事情后,立马就想到了让隔壁的二丫作为替罪羊。还教我说了那些应对官差的话,不然我杀了人,被官差抓到后,我就要遭殃了。”
马大河想到了那天的事情,心有余悸道:“幸亏二丫是个傻子,什么也不知道,也不会对外交流。否则你哪有这样的好运气逃脱罪责。”
“是,是,是,爹,您说的对,以后我都听您的。不过把孙六杀了也好,他手里的钱都是我们的了。”马顺笑呵呵地说道。
站在屋外听着马大河一家三口说话的越清,此时确定了心中的推测,马顺是真正杀害孙六的凶手,而他的父母马大河和刘氏则是帮他掩盖罪行的人,隔壁的二丫就是他们一家三口找到的替罪羊。
越清在县衙看过案卷之后,就觉得马顺对官差说的话有些刻意了,原来这都是马大河一家三口事先商量好的。
后来她又去了义庄,查看过孙六的尸体,尸体上伤口的高度,表明是一个身高比孙六高的男子做的。
排除了二丫杀人的嫌疑,越清确定二丫是一个替罪羊。
而二丫平日不怎么出门,她是傻子的情况,基本上只有大杨树村的人知道。
孙六又是死在马大河家中,马顺居住的房间里。
越清综合着一切的信息,觉得马大河一家很可疑。
她便推测是马大河或是马顺杀死了孙六,为了逃脱罪责,就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