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琪回答道:“李俊哲把衣服给你披上的时候,你就有点儿迷迷糊糊地醒了,他出去后没多久,实验刚好做完了,机器提醒你提取完数据后,你就准备上楼去找他。
因为地下实验室是高度机密的,没有信号,门禁都有四五层。你离开实验室坐电梯到了一楼之后,刚要准备打电话给他,就突然发生了爆炸。
当时电也全停了,楼上还涌下来了一群受到惊吓的人,大家都摸着黑推推搡搡的。然后你混在从楼上撤退的人群里,慢慢挤到了门口,当时人太多,太过嘈杂了。
你没有听到李俊哲在门口喊你的声音,可能他当时也觉得,距离刚才看到你睡着也没过去多久,第一个念头就是你还在里头,所以只想着往里钻,就这么阴差阳错的。”
就这么阴差阳错的吗?我哑口无言,觉得真的是造化弄人。季琪在一旁小声地问道:“如果,我是说是如果啊,如果李俊哲没有出事儿,你会答应他的求婚吗?”
我犹豫地回答道:“我不知道,说真的,我真的不知道。”因为我现在只是30岁的我,三十年里我都不认识李俊哲,现在就算穿越之后认识了,他也还只是个小屁孩。
而且还是个把我当阿姨的小屁孩,我郁闷地想着。我想,系统让李俊哲从12岁的时候就开始穿越,应该也是想救下他的妈妈,让他获得一个完整的童年吧。
我也不知道后来的12年里,我到底是什么时候遇见的他,也不知道遇到他了之后,我们又发生过什么纠葛,相处的过程中,又产生过什么情愫,这些我通通都不知道。
我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并不想再继续说这个话题,于是我转移话题道:“我头真的好疼啊,季琪你真的是个孽障。早不让我看,晚不让我看。
偏偏在这大半夜的,在我重感冒的时候突然给我看了,而且给我看的还是这么刺激的东西。我明天要是感冒加重的话,都是你的责任,都怪你!”
然后说完我就关掉电脑,爬回了床上,裹上了我的小被子。装作继续睡觉的样子,可是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压根没睡得着,脑子里思绪万千。
第二天我的感冒果然加重了,我裹着小被子,一边吃水果,一边用电脑看学习资料。季琪也没去学校,在我家的电脑里蹲着,时不时地冒出来两句话。
“一一,你真的没事吗?上辈子你看到这个视频,也是生病了好久,可把我急坏了。”季琪担忧地说道。
“第一,我是看视频之前就感冒了,第二,都说了只是感冒,过两天应该就好了,第三,你再提视频,我就把你噶了。”我一边抄着习题,一边头也不抬地说着。
没想到季琪更着急了,他更加担忧地说道:“上辈子你也是这样,一边说着没事没事,一边一心扑在工作上,完全不跟人交流了,跟变了个人一样。”
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说道:“你能闭嘴吗?我特喵的下个月就要考试了,我特喵的能不扑在学习上吗?”
季琪这才闭了嘴,不过还是时不时地提醒我喝水,提醒我吃药,提醒我吃水果,跟一个智能闹钟一样地尽职尽责。就这样吃吃喝喝的,我感觉我的症状确实轻了一些。
由于生病,我在家躺了一周,我妈也请了一个星期的假照顾我,好不容易恢复的差不多了,傅涵深这厮又来我家蹭吃蹭喝了。我合理怀疑,他是来幸灾乐祸的。
果不其然,他一进门,开口就问道:“听说一一上周病倒了是吗?这是怎么回事啊,是用脑过度,还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啊?
我听说啊,这个孩子如果被吓到了,就会发烧,得用一些偏方,比如这个把针放水里然后喊魂,或者把鸡蛋立起来,或者把筷子竖起来,然后就好了。”
我好容易才忍住没有翻白眼,但是依然是语气不悦地回应道:“傅叔叔,您也是一个受到过九年制义务教育的人,虽然您这个大学不知道怎么考上的吧。
但是您也不能这么封建迷信吧,所以吴楚锋那时候被绑架受到惊吓之后,您是给他竖筷子了?还是给他立鸡蛋了啊?哦,我想起来了,那时候您还‘异地’呢吧?”
我故意咬重了那个‘异地’两个字,然后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傅涵深见状,“哈哈”地笑道:“看来一一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啊?还有精力跟我斗嘴了。
哦,对了,叔叔上周给你送的礼物,你喜欢吗?有没有打开仔细地看一看啊,里面还有惊喜,你发现了吗?”
果然是来嘲讽我来了,我懒得跟他掰扯,于是敷衍地说道:“挺好的,用过的都说好。您这又是独守空闺无聊了吧?要不怎么老是往我们家跑呢?”
我爸拍了一下我的头,一脸抱歉地对傅涵深说道:“小孩子不懂事,就喜欢瞎说八道,你别放心上啊。”
然后微怒地对我说道:“怎么跟你傅叔叔说话呢,人家帮你争取了出国留学,你还这个态度对人家,太不应该了!
哦对了,那天我们商量过了,这留学费用,肯定是不能让你傅叔叔负责的。哪怕有合同也不行呢,这钱我们得还给人家,要不然我这跟你傅叔叔做朋友多尴尬啊。”
傅涵深立马摆手道:“哎呀,这哪能啊,这哪能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