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偷偷喝了什么?”白真真虽然不想跟江夏说话,但还是忍不住好奇。
江夏眨眨眼:居然被看到了,这姑娘不会是一直盯着自己看吧?
“没什么啊,就一点保健品。”江夏糊弄道。
白真真没听说过这个词儿,狐疑道:“什么品?”
江夏道:“没什么,就一点自己调的蜂蜜水。我就是馋了。”
白真真鄙视她:“多大了,还馋甜的。”不过她也忍不住吞吞口水,“你那是什么蜜的?味道怎么样?”
这姑娘还挺可爱,有点吃货的样子。
“那个不是什么好蜜,就是润润喉咙。我这里有奶糖,请你吃奶糖吧。”江夏大方地递过去自制奶糖,就当哄晚辈熊孩子。
白真真瞪她:“我不是小孩子。”
江夏耸耸肩,又收了回来。
白真真的眼神有些纠结,看起来有些不舍,应该是很喜欢吃甜食的,吃货本性暴露无遗。
纠结了一会,她干咳两声:“刚才师父他们聊的东西,你听得懂吗?”
江夏光棍地承认:“听不懂啊。”
白真真露出一副果然的模样:“那你还在那装模作样。”
江夏才不惯着她,回应道:“你不也一样?”
白真真得意道:“我听得懂。”
江夏没说话,但一眼就能看出她的不以为然。白真真气呼呼的,但还是道:“我就算听不懂全部,也比你强。”
“你本来就比我学的时间长,比我强不是很正常?”江夏道,“我第一次来聚会,虽然听不懂,又不是不能记下来。”
白真真得意了:“你说大话!他们说了那么多,你都能记下来?”
江夏道:“这有什么难的?”
精力药剂这玩意就是黑科技,用了之后跟过目不忘也差不多了。
白真真才不信,狐疑道:“那你说,常明师兄说了什么?”
她觉得江夏可能会记得几个长辈谈的病例,但对年轻一辈的应该没有过多关注。这个常明是她的师兄,只提了两个小问题,她特意关注了,但江夏未必,所以特意拿出来问她。
江夏不在意道:“说的是小儿夜啼跟小儿惊风吧。”
白真真有些吃惊:“那你还记得其他人给了什么意见吗?”
这个江夏也记得,稍微思索片刻,便缓缓道来。
白真真虽然没有完全听懂,但就她听懂的那部分是完全没有问题的。而且江夏连谁给的建议都记得清楚,她简直要震惊了。
难道这就是四师叔祖收她为徒的原因吗?记性这么好。
虽然中医也要天赋,但记性是一定要强的,不然也记不住那么多药性药理和经脉穴位。
她咬了咬下唇,还是有些不服气,又问了几个自己记得的病症。然而江夏记得比她还清楚,甚至还能根据自己的理解酌情添加内容。虽有些稚嫩,考虑得也不够深入,却足以体现她举一反三的能力。
小姑娘感觉一阵挫败。
看她跟斗败了的公鸡一样垂头丧气,江夏忍不住想笑。要考深入的知识她可能差一点,但考记忆力,她还是不怕的。
不过终究是同门师侄,江夏不想气氛太难看,于是转移话题问道:“咳,真真,你是白家的人吗?”
她早就有这猜测了。是中医圈子的,还姓白,实在让人忍不住怀疑她的身份。
白真真如蒙大赦,赶紧顺着道:“是啊。你不知道?”说起来她还是有些不忿,“我从小学医,很厉害的。”
江夏嗯嗯连声:“是是,你家学渊源,肯定比我强,我就是运气好。”
她这话一出,不忿的白真真顿时更委屈了:“我还是得叫你师叔。”
江夏其实并不是很在乎这个:“在外面你叫我名字也行,现在不是新社会了嘛。”
白真真眼睛一亮:“真的?”
“当然是真的。”江夏觉得这姑娘确实没什么心眼,而且刚才确实把她打击得够呛,于是不再提辈分这种让她伤心的话题,继续问,“你是白家哪房的?”
白真真道:“大房的。”
江夏想想,大房应该是白景怡那房?白景琦似乎是老七来着。白家大房的教养还是不错的。白真真有些傲娇,却没什么恶意。
“现在你家当家的还是白七爷吗?”她问。
白真真道:“七叔祖已经不怎么管事了,现在都是自个管自个。”
这倒是,现在肯定没以前那种大宅门了。
江夏来了兴致,化身八卦追星党,好好过了一把追星的瘾。白真真觉得她挺奇怪的,这个年纪的居然还有对自家七叔祖这么感兴趣的。
两个人聊得热火朝天,很快便好得像是一对闺蜜了,还互相留了地址,约定以后写信或者抽空去拜访。白真真的敌意成功被江夏打消掉,甚至她还能看出这姑娘很羡慕自己的好记性。
陈玉玲笑眯眯地看着江夏收服白真真。她是一点都不担心自家这小徒弟。别看这姑娘年纪不大,有时候又有些迷糊,大部分时候还是比同龄人要成熟一些。白真真她也有所了解,没什么心眼,一开始就知道她不会给自家小徒弟造成任何麻烦。
这